第十七章 我非我，我是我
「可……」夢雨還想說什麼，可還是被東方弈打住了。
「你不懂，是因為你沒有經歷過，就算你比我大，但你知道愛嗎？」聽到這裡，夢雨剛剛一笑，搖搖頭。
「當他走了，我吐了三口血。而我愛的女孩離開我，我也吐了三口血。從始至終我都沒有流一滴眼淚。哈哈！」東方弈的笑聲頗有凄涼之意。
夢雨被震驚了，她聽說過氣急攻心，心火焚血這一說。當時只覺得，怎麼可能，可要是面對一個真真切切做到了的人，她突然覺得是那麼的悲徹。
一個人，失去摯愛，不哭不鬧，可是神色越是冷靜卻越顯示了他的悲傷。畢竟，大寒——無雪。
夢雨看著東方弈平靜的神色，根本不是滋味。「抱歉公子，讓您傷心了。」
「無礙。你會待在我身邊很久，反正你早晚都會知道。到時再解釋，恐怕就沒啥時間了。」東方弈擺了擺手。
「公子，夢雨想知道您當年是何等境界？」夢雨試圖轉移東方弈的注意力。
「一步踏仙。」東方弈很冷靜的說道。「哦......什麼，一步踏仙！？還有人當年能攔的住你？」對於一步踏仙這個概念，夢雨大概還是知道的。可是就像剛剛東方弈介紹的一樣，仙者難出，一步踏仙已經算是很高的境界了。
「是幾個老不死的，都是修習之人，命自然長，他們都是無上破天境。不然怎能困我那一瞬。」東方弈搖搖頭，嘆息道。
「他們？很多嗎？」夢雨瞪大了眼睛，要是那種人很多，還都是東方弈的對手的話，那自己這離水境，好像有點太低了。
東方弈看著夢雨驚訝的神色，給她解釋道：「別以為這種人很多，據我所知，目前人間，以凡人武者為主，都是些不入流的傢伙，像你這樣已經很不錯了，等到了浩蕩千日境，在凡間就可以叫做宗師了，
畢竟到了那一步，星月日的力量都已淬鍊，身體已超出凡體許多，而且就算不修鍊，也有一定的世氣。而在其中中也分為人地天神，對應著浩蕩千日境初，巔峰，靈虛踏地境初，巔峰。
而我同你說的無上破天境，凡俗稱為亞仙。」
夢雨有些吃驚。「這麼說，凡人知道修仙？」東方弈淡淡看了夢雨一眼「不是修仙，而是武者。修仙為引氣入體，然後使用，而武者則是鍛煉己身。你可以理解為一個是法師一個是戰士。只能說各有各的好處吧。」
「原來如此。」夢雨一聽這麼形象的比喻，瞬間秒懂。「那這麼說，公子之前是修習者？」
「我？我是雙修。」東方弈再次體現了天之驕子該有的驕傲，「我乃天下獨一仙。」
雙修，咳咳，怪怪的。夢雨也不是沒聽過這個詞。東方弈自然感受到了，翻了個白眼。
「該回寢室了。」東方弈眼瞳藍光一閃。已回到了寢室頂樓。
「哇哦！」夢雨眼裡冒星星了，是仙術嗎？夢雨暗想。東方弈看著她，噗呲一笑「以後會教給你的。」「真的嗎？」夢雨超激動的。「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東方弈並不在意，只是小小的空間瞬移術而已。
東方弈走下樓梯，眼睛向天斜斜一瞥，不經意間，一層玉金色的光層封住了整個學校。
而此時，天上的，驚了！
「他！他發現了？」那黑影驚道。他明明沒有在東方弈身上感受到任何氣息，之所以能找到東方弈都還是靠那位座下給的寶珠。
別人以為東方弈只是個人間界十二古族後裔，修習者大成之人。但是黑影知道，東方弈到底是誰。
東方弈，這個名字不僅僅只是在人間十二古族中是禁忌，在十方界域中，同樣也是。
東方弈，在曾經的十方界域中，也是殺神的存在。出手必死。提起東方弈，十大界域白日可全員噤聲。黑夜，小兒不敢啼哭。正是因為東方弈的絕對強勢，才讓其他八大界域，注意到弱小的人族裡，也有與他們勢均力敵的資本，可以說，人族缺少的，就是這一位王！
黑影看著眼前拿到玉金色的道域，果斷的打開一道域門，離開了人間。
「拜見第一主宰！」剛剛的黑影跪倒在一個無人王座下。
那王座，陰森幽暗，，說是王座，實質上就是由骷髏堆堆砌起來的，其上映著一個骨架，還有兩個骷髏頭在扶手兩側。
這是所有魔域之人的理想，崇拜，狂熱！那些骷髏頭所代表的意義，是毋庸置疑的！
明明方才還是無人空位，下一秒就出現了一位俊俏男人的身影。他同魔域中大部分魔族不大一樣，就像是一個人族坐上了魔族的王座。只見這個男人身形修長，隱約可看出男人爆髮式的線條。長發垂到王座上。
比起剛才，那黑影才是真的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畢竟東方弈對他而言不過的一個傳說。而眼前的這位，是自己親眼所見的凶星。
「說」男人聲音很有磁性，放在人間，定會吸粉無數。
「稟座下，人族曾經的那位大人疑似出現，我們是否要……」說著，黑影抬起頭看了看王座上的煞星。
「你是說那位？那個號稱獨一仙的東方弈？你敢確定嗎？」第一主宰突然變得狂熱起來。
就在第一主宰說出東方弈三個字時，城堡上空罕見的出現了天雷。
「嗯？」第一主宰瞥了一眼雷雲。眼神微眯。
魔域的天空雷聲滾滾。第一主宰躺在王座上望著頭，雷光閃過，映照出他俊美的臉龐。他伸出那修長的食指，輕輕一彈，「散。」雷雲剎那間從中出現一個大洞，漸漸散開。
「不敢確定。」見此狀，黑影顫抖著，強作鎮定。
「不敢確定還敢來報？」第一主宰眼神一冷。
「座下饒命！」黑影哪敢惹第一主宰動怒。
第一主宰大手一揮。「座下饒命，啊！！……」黑影求饒依然無用。
道消魂散，全場寂靜。
第一主宰站起身來，一雙留著魔印的眸子看著人間的方向。他冷冷的笑著「有趣，當年那老東西說人間的東方弈，十方界域內，獨一仙，在他面前，天下所有仙者都好似凡人，一手青銅劍，橫壓四方。絕對不要惹，現在看來，不過如此。哼！」
東方弈駐足腳步，回過頭，好像感覺有人在看他，隔著好幾個星域，與第一主宰來了個對視。
「走了，哎，無聊」東方弈含口氣。擺了擺手，轉過身，向樓下走去。
「嗯？，公子，怎麼了？」夢雨不解。
東方弈抬抬手，指了指天。「那兒有人，看著我們。」「是誰啊？公子。」
「魔。第一魔域來的，否則，沒那麼好的偽裝。」東方弈停下腳步，頓了頓，轉頭對夢雨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