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f一篇自述
我叫尤瑟,是被製造出生活在妖精王國的一名人類。
十六歲之前,我一直無所事事的生活在北方的小村莊里。聽村裡老一輩的人說,他們都是從軍隊中逃離不想再繼續與人爭鬥才會選址這樣不起眼的地方。
只是對我來說,和平雖然好但總蝸居一處實在是有些太無聊了。
於是在我十六歲生日的那天,我逃走了。
當然,離開村子后我是有決定好落腳的地方。
倫蒂尼恩,聽說那裡是整個妖精國聚集人類最多的城市。
最重要的是我從奴隸販子口中聽說,近期樂園妖精和她的守護者有在那裡出現。
樂園妖精,數次擊退「災厄」的妖精國救世主。大概世間沒有人能比她還要偉大了吧。
至於守護者,我除了知道他擁有絕世無雙的武藝,其它認知全都是一些傳聞謠言。
什麼天外來客啦,人類與妖精誕下的孩子啦,最誇張的當屬妖精國南部地區那延綿百里的沙漠都是因為他的一擊出現。
不是我不信,只是以人類的力量真的能做到那種程度的事嗎?也許那是樂園妖精做下被其他人安在守護者頭上呢。
跟隨奴隸商販一同行進,耗費兩天的時間便抵達了。
與我想象中的有些不同,倫蒂尼恩的建築更加宏偉,與我所熟知的村裡建築完全不是一種風格。
初次進入大城市,各種東西早就看花了我的眼。但我也很快收斂心神,開始四處打聽起樂園妖精的情報。
「什麼?你說救世主梣?她們怎麼可能會留在這裡。距離上次災厄已經過了六百年,那兩位早就離開了。」
「看樣子,你是那兩位的追隨者吧?不若這樣,你給我三百金幣我就將她們的去向告訴你。」
「欸,別走啊!兩百,兩百金幣也行……」
且不說我沒有那麼多金幣,就是有也不會把它們用在這件一眼就能看穿的蠢事上吧。
拋下身後叫嚷的傢伙,我進入了倫蒂尼恩最中心的廣場。
在這裡,中央樹立著的兩尊雕像正是樂園妖精與那名守護者。
一個美麗端莊英氣十足,另一個隨看不到長相但也能感到十足的沉穩。
「真好啊,我要是能成為和她們一樣的英雄就好了!」
事情在變得不受控制前,我還是這樣想的……
沒能在倫蒂尼恩尋到二人的蹤跡,又因為身上的錢銀花光。迫於生計,我報名參加了當地的徵兵。
軍營的生活比較枯燥,每日除了固定的鍛煉以外,剩餘時間還要輪換著進行巡邏。
本以為這種日子還要持續很長一段時間,但那天夜裡發生的事打破了平靜的日常。
完成一日操練的我換好裝備,就要去與巡邏隊交接,警鈴卻忽然大響。
倫蒂尼恩中央塔樓的大鐘,平時是不會輕易敲響的。只有出現了十分重大的事情領主才會命令人去敲。
當我趕到城樓上的時候,下方密集的火光讓我心中暗叫不妙。
妖精流匪,常年晃悠在倫蒂尼恩周圍的一群傢伙。它們喜歡掠奪商隊,更喜歡抓走商隊中的人類取樂。
說是取樂,實際上就是玩弄到死。
倫蒂尼恩的住民不能說對它們恨之入骨,只能說是巴不得生啖其肉。
只是妖精流匪從來都只是十幾人為一夥,現在下方圍城的已經遠超次數了。
「喂,到底怎麼回事?」我向當值的妖精士兵詢問。
「這群瘋子不知為什麼聯合起所有周邊流匪,看樣子是打算攻城!」
攻城!?
好吧,因為倫蒂尼恩是人類占多數的城市,而人類又是妖精的必需品。只要拿下這裡,妖精流匪起碼幾個次代都不必再過天為蓋地為席的日子了。
粗略的估計下來,圍城的這群傢伙大概數量在兩到三千。已經是超過倫蒂尼恩軍隊大半之數。
儘管它們不是紀律嚴整的軍隊,但以妖精和人類之前的實力差距輕鬆就能打消這點差距。
妖精們的攻城開始了,由牙之氏族作為前鋒,扛著不知從哪搞來的長梯迅速衝上了城牆。
風之氏族與翅之氏族的弓箭手也從空中肆意的射擊著。
我不光吃驚於它們的戰鬥力,更吃驚於就算是會擊中同夥那些傢伙也會停手。
保衛倫蒂尼恩的軍隊自然也不是吃素的。儘管力量和速度都弱一些,但他們的鬥志卻一點兒不低。
相較沒什麼配合還痛擊隊友的匪徒,他們則是三兩成組,迅速的殲滅著落單的敵人。
也是在這一夜,我嘗到了鮮血的滋味……
迎來曙光的時候,我已不知自己是否還活著。身體各處都在痛,胸口插著的箭矢沒能立刻帶走我。
倚靠在被火焰焚燒成漆黑的城牆上,贏了。
後悔的情緒心中多少是有一些的。本來我應該安穩的在村裡生活一輩子,現在可能連弔喪的人都沒有。
腦中思緒愈發混亂,終於已是要死的時候了嗎。
「勇敢的傢伙,能告訴我你的名字嗎。」
「尤……瑟」
本能的從口中說出這兩個字。我感到一絲欣慰,或許是因為會有人記住我。記住我保護了這座城市。
「那麼尤瑟,你願意接受我的教導成為統治妖精國的王嗎?」
——
時至今日,我依然覺得不可思議。
那天我不光沒有死在倫蒂尼恩的城牆上,更成了樂園妖精,救世主梣的關門弟子!
猶如天神那般出現,拯救我的性命。更將我帶回住所悉心教導。
還能有什麼比這更幸運的事嗎?
「喂,傻小子。又在想梣的事嗎?」
雖然討厭,但不得不承認眼前這會動彈的鎧甲是我的另一個老師。
「怎麼會……我只是在考慮將來該怎麼治理國家罷了。」
我撒了謊,他說的沒錯。我確實在想梣的事。
因為你看嘛,不光救了我的命。還如母親般時而嚴厲,時而溫柔的教育我到現在這個地步。
我大概是對她產生了不可言說的感情吧。
「也對。再過幾日就是你的登基儀式了。六大氏族的族長都會到場,希望到時候你可別辱沒了「王」的威風啊。」
「別揉我的頭髮了!我現在又不是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