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話說到這裡,李林感覺到自己已經對這具身體沒有任何知覺了。這是種不好的體驗,可以參考「鬼壓床」,意識明明清醒,卻不能命立大腦讓身體移動分毫。
這種體驗李林覺得比死亡更加令人絕望。
瘋子李林:「這具身體還真是舒服,比我之前奪舍的要強多了,不愧是原裝的。」李林:「這種話能別說,或別讓我聽到嗎?」
瘋子李林卻沒搭理他,而是自顧自的說:「李進嗎,真是不聽話呢。」顯然,他正在同步李林的意識。
李林:「下一步你要怎麼做?」「待會兒你就知道了。」瘋子李林笑著答道。
說罷,沒有任何徵兆,李林的身體就像粉末一樣,隨風飄散,消失在這大千世界。
……
竏鳥翻看起了李林的資料。李林(意識體):
身份:李林的前8歲意識。
性格:瘋狂,極端,具有反社會人格。
天賦:S級。
能力:切割與重組。
註:他的切割能力是直接切斷分子鏈,重組能力是直接從分子層面重組。此人極度危險,嗜殺,擁有三隻A極鬼者可逃命,未達到者可交待後事。
顯然,意識體形態的李林殺不死,而有肉身的李林能使用能力,也極難殺死。
竏鳥把手招向了在一旁站著的年輕女士。道:「小李,啟動泯滅計劃。」「是。」說罷,那個叫小李的就退了出去。這是一個軍事化的回答,而且整個過程像是排練很多遍。
隨後,竏鳥站到沙發前,楠楠道:「可惜了,這瘋子必須死,不能為我所用嘍。」然後竏鳥就像瀉了氣的皮球一樣,癱在了沙發上。
……
李林驚奇地發現,就算他的身體直接消失了,但他的意識並沒有隨之消散。
「這是什麼能力?」李林問道。他道:「一種真正意義上化萬我的能力,你雖然看著我消散,但其實我只是讓身體以單個分子的形式存在,而且那些分子視覺,觸覺,思想都是互通的。你懂我意思嗎?」
李林:「你真是個變態,各種意義上的。」「看來你懂了。」
這時,李林試著把視角放在各個分子上,驚奇道:「還真是神奇呢,這感覺就像在看數億個高解析度的電腦,這樣世界上對你來說就沒有秘密了吧?」他戲謔道:「是啊,不過那些可笑的司者給我的能力定義卻是切割與重組,真是太愚蠢了,一隻S級的鬼怎麼可能這麼弱。」
李林和那瘋子這時就像多年未見的故友一般(好吧!確實是故友,且多年未見了),交談甚歡。因為李林知道他目前不會殺自己,而他也知道,李林是這世上為數不多可以和自己說話的東西了。
李林道:「我有一個提議,我們都叫李林,可總要區分開吧?」「好主意,那你就叫李林,我就叫李木吧。」一股意識體道:「我覺的不妥,主人是本體的前8歲,而8歲後面的意識是身體為防止自身永久當機而創造的。」
「因此,我認為應該主人叫李林,那個後來者叫李木。不過還是要歡迎你,你在我主人身體里待著的這段時間,我們肯定會好好相處,讓我們一起體驗殺人快感吧!」
李木:「閉嘴,我讓你說話的時候再說話。」「是的主人,我明白了主人。」「不好意思,讓你見笑了,這隻鬼就是那隻S級鬼,話很多,也是讓我變得嗜殺的原因。我叫他話嘮,你也這麼叫就行。」
李林:……我要是真這樣叫,
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話說你好歹是只S級鬼,有必要這麼討好他嗎?
李林:「那就沒辦法讓你不再這麼嗜殺嗎?」李木:「以前有,現在沒有了。以前還可以通過強行剝離的方法把這隻鬼剝離掉,代價倒也可以接受,只是會少個鬼的槽位。」
「不過,如果我真這樣做了,話嘮會直接殺了我。現在嗎,倒是可以了,他已經打不過我了,不過與他待的時間長了,那股子嗜血,瘋狂的情緒已經深入我的腦海,即便是剝離了他也沒用。不過我也不會剝離他就是了。」
話嘮帶著哭腔:「主人,我好感…」李木:「滾。」「好嘞。」看著是那麼其樂融融。
李林:「那…」李林剛想再問什麼,李木卻打斷了他,「別說話,快要開始了,桀桀桀~。」只見分子相互融合,最終形成了李木整體。
李林:「你剛才到底去幹麼了?」「哦?我只是通知了幾位朋友去野餐而已。」李木說的是那麼無所謂。
李林:李木在意識體形態的時候交的朋友嗎?不對,他交的朋友不會是鬼吧?那野餐不就是野司者嗎?還有,能和李木這個變態交朋友的,等級不會低於B級吧?這要是鬧起來,整個城市都不會有活人了吧?
.……
城市西郊,十幾輛軍用越野車飛馳而來,十幾輛車停在了李進三人跟前。
最前面的一輛車上下來了一個年輕人,年輕人看起來有185cm,穿著一身黑衣,頭髮扎於腦後,戴著一幅黑框眼鏡,長的英氣逼人。此人正是竏鳥。
竏鳥不疾不徐,有條不紊的指揮著:「一隊二隊就駐紮在此地,三隊去守東邊,四隊去守北邊,五隊去守南邊,記得,死守。」車上傳來整齊劃一的「是」字。隨後六輛車留了下來,從車上面下來不少人,正在布防。其它的車輛分別朝其它三個方向開去。
一聲「是」字,顯示出他們的身份是軍人,且訓練有素。
竏鳥轉頭看向李進:「李進先生,忍一下,很快就好了。」說罷,一手刀擺向了李進的后脖梗,李進反應過來,用骨甲抵擋,可那手刀面對李進的骨甲就像切豆腐一樣,骨甲應聲碎裂,碎骨渣子亂飛,李進也暈了過去。
竏鳥:「崔英,張之國,你們兩個乾的不錯,自己開車回總部,這裡將不再安全了。」崔英張之國連忙說:「是,長官。」隨後就屁顛屁顛地上了一輛軍用越野車,一會兒就跑沒影了,對同事的情況沒有過問,沒有悲傷。
竏鳥低頭看著勞力士腕錶,心裡默數著時間。
軍人們已經布屬完善,一旁的高樓上甚至還布屬了兩個狙擊手,其他人也全都隱藏在暗處,越野車也被挪走,西郊看起來還像是原來一樣,一點沒變。
此刻只剩一位身著黑衣的年輕人矗立在馬路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