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二章 強勢擁有
天空中又落下了雨,但是十分小的雨,如斷了線的銀線,慢慢地落下來,給人似有若無的感覺。路燈下,雨絲因著風傾斜著,那麼的靜,靜得好像沒有雨。林蕭若就站在路燈下,看著歐澤峰的車子逐漸消失在夜色中,直到消失在視線中很久很久,她都始終不曾離去。她獃獃地站立在原地,雙手放在前面握緊了手中的包包帶子,恍然間覺得,在這樣的時候,似乎只和歐澤峰在一起的時候,她會感覺到溫暖和舒適放鬆的感覺。
不可否認地一點是,她從心底里,對歐澤峰充滿了感謝,哪怕他一直強調讓她不要說謝謝,她還是在心裡輕輕地說了聲「謝謝」。嘴角,也忍不住地彎起,由衷覺得,他是個好人。
「怎麼,人都走了那麼久了,你還不捨得?」就在她出神的時候,一個冰冷的聲音從她的身後飄來,彷彿是從脊梁骨爬上來的冷風,讓她打了個寒顫。回過頭去,看到的正是凌雲傑滿臉陰霾地站在門口,雙手插在褲兜里,就那樣筆直地站著,遠遠地看過去,孤傲而清冷,還散發著讓人無法忽視的寒意,尤其是那雙眼睛,夜色中看不出裡面的情緒,但是林蕭若卻本能地感覺到那雙眼裡彷彿有寒光射出,直射在了她的身上。
他怎麼會在這裡?她的心裡咯噔一下,感受著他身上所散發出來的危險氣息,腳像是被灌了鉛水似的,怎麼也邁不開步子。她隱約覺得他們兩人之間有著某種讓人壓抑的氛圍,讓她感到很不舒服。那種感覺來自於他身上所散發出來的可怕氣勢。
「哎呀,夫人,你怎麼在外面傻站著?別雨淋濕生病了可怎麼辦!」就在這個時候,王嬸的聲音適時地響起,打破了僵硬冰冷的局面,她從凌雲傑的身後繞了出來,忙打著手中的傘走過來,遮在林蕭若的頭上,關切地詢問:「夫人,你今天怎麼也這麼晚回來?吃過飯了嗎?趕快進屋換身乾淨的衣服,別生病了!」
林蕭若聽著王嬸的嘮叨,一面跟著王嬸走了進來,一面回答她:「剛剛出去和朋友見面了,突然下了雨,只好等雨停了再回來。還沒吃過飯,你這一提我還真餓了,王嬸,你幫我下碗面好嗎?你做的面特別好吃。」
她說話的時候,嘴角噙著一抹微笑,聲音語調也很低柔,讓人聽在耳中覺得很舒服。然而,在走到門口時,看到站在那裡的凌雲傑,她臉上的笑容就立即蕩然無存,聲音也靜了下來。她看著他,眼中有微光閃動,卻彷彿被什麼刺痛了似的,迴避了視線,直接繞過他進了門。
王嬸注意著這兩人的情形,卻沒有點破,倒是個熱心人,始終有心幫著林蕭若,不讓凌雲傑有機會再像剛才那樣用可怕的氣勢逼壓她。
將林蕭若送上樓后,王嬸就下來進廚房幫她下面。她也察覺到凌雲傑上樓去了,可這下,她卻不好再插手了,畢竟那是他們夫妻倆的事情,她這個傭人也不好說什麼。只是還是擔心,便時時留心著,聽樓上的動靜。
林蕭若正在浴室中洗澡,嘩嘩的溫熱水流從蓬蓬頭裡噴出來,淋在身上,她微閉著眼睛,抱膝坐在了地上,也不抹洗髮水沐浴露,只是把頭埋在臂彎里,大腦中一片空白,有些昏昏沉沉的,感到疲憊至極。
此時此刻,她什麼問題也不願去想,僅僅想一個人靜靜地待一會兒,希望這溫熱的水能洗去所有的煩惱和疲憊。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浴室的門突然咔嗒一聲響了,清脆的聲響讓林蕭若嚇了一跳,她沒想到此刻有人會進來,也就沒有鎖門,轉過頭時,一看到站在門口的男人後,臉色立即就變了。
凌雲傑站在門口,看著抱膝坐在浴室地板上,一絲也不掛的林蕭若,她全身都被淋透了,一頭烏黑濕漉的長發散在白皙的肌膚上,一張臉小而蒼白,神色彷彿受到了驚嚇,眼中透露著驚慌。看起來瘦弱而惹人憐惜。
凌雲傑剛才在門口看著她和歐澤峰那個情形,心中本就有著一股難以言說的無言怒火,此時此刻,此時此刻,又看到她這副模樣,一想起歐澤峰白天里可能也看到她這樣的畫面,那股努力壓制的怒火更加不可收拾,彷彿要從身體最底端直冒出來似的。
他倏地走了進去,在林蕭若慌張無措的時候抓起了她的一隻手把她從地上拽了起來。
「你在幹什麼?」林蕭若嚇壞了,這樣的凌雲傑是她從來沒有見到過的,奮力地掙扎,想要擺脫他的控制。可是,他的力氣那麼大,使得她的所有反抗顯得就像是雨落石板,毫無攻擊性。
凌雲傑抓住她的兩隻手,前進兩步,把她逼退到身後的牆上,壓住她。蓬蓬頭裡的水還在噴洒下來,淋在了他的身上,可是,他眼中的火卻絲毫沒有被淋滅。林蕭若看著他的眼神,恐慌而害怕,張口剛要說話,就被他低頭堵住了嘴,被他肆意地索取。
「不,不要……你放開我……」林蕭若嚶嚀出聲,緊皺著眉頭,臉上的表情痛苦不堪。
「怎麼,別的男人可以碰你,我這個丈夫碰不得你是嗎?」凌雲傑的眼睛瞪著她,冷而生硬地嚷道。
聽到她的話,林蕭若整個人都驚呆了,他在說什麼?他的話是什麼意思?他以為她……
「嗯!」凌雲傑悶哼了一聲,被迫地放開了她的唇,緊接著,就被「啪」地一聲打了一巴掌。
「凌雲傑,你給我滾!」林蕭若幾乎破碎的聲音喊了出來,面頰全是液體,好像是被水淋濕的,又好像是淚水,可是,眼中的憤怒和倔強卻是分明的,夾雜著委屈和痛苦。
凌雲傑獃獃地看著她,還是頭一次在她的臉上看到這樣的表情,更是頭一次聽到柔靜的她會說出這樣的話。但這並沒有讓他收斂,反而激起他更大的怒火:「林蕭若,你是我的妻子!你就要做好身為妻子該盡的義務!而不是給我去拋頭露面見別的男人!讓我看看,你到底還是不是一個稱職的妻子!」
說著,他粗暴地重新吻住了她,幾乎要把她徹底化為己有一般地把她擁有了一遍又一遍,霸道而強勢,不留一點溫柔。直到她最後完全綿軟無力地昏睡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