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疾馳齊州,1座空城
許淵乾脆跳下馬,不等身邊眾人的疑惑發問,直接憑藉一對肉腿,帶起一陣狂風,直驅部隊的最前頭。
短短一百里的距離,百息之內便跨越。
還好齊王等人就在北路軍之中。許淵很快就找到了坐在王侯車架上的齊王。
「齊王大人!臣下有要事稟報!」
許淵抱拳跪地道。
齊王把身子探出車架,饒有興趣地看著許淵,問道:「什麼要事?」
「不管是西路還是北路,晉軍都不在那,他們直接翻越了太行山,直接到了東路齊州!」
聞言,齊王愣了一下,不可置通道:「你有什麼依據?」齊王車架後方的幾個謀士和將軍也是一臉不敢相信,懷疑許淵在信口雌黃。但是許淵是齊王剛誇獎授禮過的愛將,和齊王的關係很是火熱,他們也不敢妄言什麼,都憑藉齊王一人定奪。
許淵心中焦急,所謂兵貴神速,此刻必須立刻發兵救援齊州,他也沒有想出什麼好理由。
如果說是他通過占卜算卦,知曉了這些事情的話,齊王他們會相信我嗎?
許淵站了起來,一邊跟著行進的部隊,一邊解釋道:「臣下實屬不能告知緣由,但齊王大人要相信臣下的說辭......臣下實際上也會一些占卜算卦之術!算出晉軍已經到了齊州!」
許淵本來還想含糊其辭,最後沒有辦法,說出來自己也不信,直接攤牌表示自己是通過占卜術知曉的。
齊王眉頭一皺,居高臨下道:「話不能亂講,延誤了軍機是要軍法處置的!你敢拿你項上人頭保證嗎?」
「臣下願意!」許淵拱手說道。
齊王拄著下巴,思考了一下,最後還是說道:「我不能將軍機大事賭在你的占卜術上,就算你的算卦之術很強,但是有參寶道長厲害嗎?」
許淵如遭雷劈,他剛想繼續勸告,心口卻是一陣炙熱,哇的一下吐出一口黑血。
齊王看到那灘黑血,若有所思,眉頭一挑道:「看來你真的使用了算卦術之,而且還窺探到了些許天機,不然不會遭到天機反噬,吐出黑血了。」
「這樣吧,你帶著你的四千騎,快馬加鞭,回到齊州地,去確認一下晉軍是否到達了那邊,如果真的如你所言,立刻派出一騎回來向我報告。」
這時,後邊的李復卻是不太樂意地說道:「大人,蒲陽之地皆為平原,急需騎軍之力,這樣調遣會不會......」
齊王答道:「這不是還有我嗎,而且,他們也可以算作是一支奇兵,如果我們久攻不下,他們無功而返,直接來增援我等,一時沒有準備的晉軍也會被他們衝散。」
頓了頓,齊王接著說道:「好了,帶著我的手令,帶著你的四千騎,去齊州一探究竟吧。」
「是!」
許淵內心無奈,但這是能爭取到的最好結果了。他擦了擦嘴角的血跡,趕忙回到了自己的隊伍中,騎上了自己的戰馬,將此事告知了王林三人。
王林三人盡皆表示震顫,先不談許淵那莫名其妙突然擁有的占卜術,就是齊王大人,為何也會如此輕易地相信許淵?
幾人疑惑不解,在看到了齊王大人的親傳手令后,相信了許淵的說辭。
於是他們開始調動四千騎兵,從十萬北路軍中脫離出來,井然有序地朝著東方齊州行進。
......
一路疾馳,許淵等四千人眾,僅是一日間,便走了一半的路程。估計,
明日傍晚便可以回到齊州。
夜黑月高,晚風呼嘯。許淵等人找到了個傍水的小丘陵,在此處結營紮寨,生火造飯。
隨便吃了點東西后,許淵尋了處樹下,開始閉目打坐,他拿出了那枚意丹和兵書《國器論》,開始消化意丹,壯大心神。
一夜過去,這枚意丹只剩下了三指大小,估計再過一夜晚的消化,便可全部吞噬。
許淵將意丹和兵書全部收起,跨上戰馬,繼續趕路。
風捲殘雲,又是一日過去了,傍晚,晚霞片片落在天空之中。
暗紅色的光芒打在了四千騎的堅硬甲胄上。
馬蹄聲不斷地嗒嗒作響,許淵也終於看到了一座齊州的城池。菏城。
菏城此刻靜悄悄的,沒有一點聲響,官道之上也沒有行人客商來往,枯涼的景象,不禁讓人去思考,這裡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隨著逐漸靠近菏城,許淵等人才注意到,在菏城的上空,正飄揚著晉王的大旗。
王林愣神地說道:「居然真的如許軍長所說,晉軍翻過太行山,直接他媽降落在齊州了!」
金威和袁興也是不敢相信,「他媽的,他們究竟是怎麼做到的?!還有,許軍長你的算卦術,感覺不在參寶道長之下啊!」
四千人眾躲在一處密林之下,遙遙觀望著菏城的情況。
許淵冷靜自若。迅速派出兩隊騎兵,各十個人,分東西兩個方向,一路去和齊軍的主力北路軍報告情況,一路則是偷偷摸摸地繞著菏城觀察,擔當斥候的責任。
良久。東邊的探查菏城的騎兵小隊歸來,他們中的隊長拱手道:「許軍長,菏城看上去跟座空城一樣!城頭之上都沒有弓弩手和哨兵!」
「什麼?!」
許淵忽的下馬,撥開密林樹叢,看向了菏城,久久沒有發號施令。
王林這時湊了過來,問道:「許軍長,我們現在怎麼辦?回歸大部隊還是?」
出乎眾人意料,許淵直接下達了一個冒進的命令:「進城!」
「進城?萬一其中有詐怎麼辦?」袁興也是上前問道。
金威則是老老實實地開始執行許淵的命令,開始調動部隊準備進城。
許淵沒有解釋什麼,這實際上是他的直覺使然。
荒涼的夜色下,許淵部眾以極快的速度砍了周邊的樹木做了雲梯。
在他們架起雲梯的時候,也沒有一個晉軍前來阻攔。
難道這真的只是一座空城嗎?
啪!雲梯靠在了城牆邊上,許淵第一個登上了城牆。
但是,眼前的景象,卻讓他為之一震。
菏城不僅沒有守軍,連家家戶戶都是敞開房門,而裡頭沒有一個人!
百姓們的房門被風吹動,嘎吱嘎吱地響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