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記憶中的世界

『蟬在叫，，，，人壞掉？我在哪聽說過這句話來著？』從車上下來，看到樹上的鳴蟬，不自覺的感嘆一句。

「進屋吧。」

『我爸，是一個很普通的工人，瘦高個；我媽一個中年婦女，偏胖，在縣城干銷售。我們家本是農民出身，在父母的摸爬滾打下終於在十八線小縣城站穩了腳跟。』

不知不覺間，家庭背景被設定好了。

『我，我叫——』拿起抽屜里小時候的作業本，『楊文亮？一個剛剛結束高考的高中生，學習成績勉強能被劃分到好學生那一批？』有點模糊的鏡子里映出一個平凡的臉。

環視四周，原本模糊的房子變得清晰，粉白的牆面，帶著歲月的裂痕，撫摸牆壁，一個扭曲的鉛筆畫出現在那裡，那是小時候淘氣畫上去的。

簡陋的書桌，積了不少灰塵的床單，被冷落在箱子里的玩具——這些一一在楊文亮視野中顯現，

『唔，老家有應該沒有電視，之前被搬到城裡了。』電視櫃的位置是空的。

蟬鳴再次響起。

『哦，高考完的天氣真熱。』楊文亮的身上滲出汗水。

蟬鳴讓楊文亮很煩躁。

『呼，農村蒼蠅也多，紗窗這麼長時間都壞掉了。』一些蒼蠅從窗戶飛進來。

『該做些什麼呢？』

「亮亮，你看誰來了！」

楊文亮走到堂屋。

黑色的長發，纖瘦的身體，亮的發黑的眸子，淺淺的笑容露出一顆小虎牙。女孩的身影在眼中逐漸清晰。

『她真是，世間最美的人兒。』

——

「縣城生活是什麼樣子的？」她好奇的問。

「咱們這個小縣城能有啥，除了住在樓上以外和農村區別不大。」

坐在書桌前，側頭看去，她在趴在炕上翻看她們小時候經常看的故事書。

獃獃的看著那絕美的容顏，一種不真實感浮上心頭。

「喂，京東城大爆炸的事情你關注過嗎？聽說死了不少人。」女孩見對方點點頭：「還想報考那裡的學校呢。」

「還是別去了，那裡現在污染挺嚴重的。」

「嗯嗯，你說，這種級別的爆炸，能相當於，呃——『核彈』嗎？」女孩的聯想很奇怪。

回憶了一下腦海中國家第一顆原子彈的視頻，以及對世界最強核彈的介紹，思維順便還發散到核彈的原理，想到這些，楊文亮愣了好一會兒，：「和那種東西比差遠了。」

女孩柔發從肩頭垂落，其中一縷還被咬在貝齒之間：「知道了。」

「嗯？知道什麼了。」

「知道你是個傻子。」俏皮一笑，讓對方失神：「平時你都幹什麼？」

「名平時應該是，看動漫？」楊文亮的腦海中迅速閃過各種動漫片段。

甩了甩頭：『怎麼老走神？』

女孩似乎沒有注意到旁邊人的異常，「吶，動漫里的那些，魔法，你覺得會真的存在嗎？」

「當然——」本來想否定那種幼稚的幻想，但是一種莫名的悸動讓他猶豫，「應該會有吧。」

等了一會兒，楊文亮看向對方：「我還以為你會說我幼稚。」

纖細的睫毛顫動著，不知在想些什麼。

楊文亮感覺自己的思維好像卡克了，周圍好像被按下了暫停鍵，一切都靜止了下來。

隨著女孩坐起身，世界恢復了正常。

耳邊傳來細微的『嗡嗡』聲。

「咦，

大白天的就有蚊子了？」從書包里掏出風油精，塗了點在身上，轉頭卻看見仍有些獃滯的女孩：「要不要塗點？」

「什麼？」

「風油精啊。」

女孩帶著古怪的神情接過瓶子，這讓楊文亮有點奇怪。

「呵，挺像提神藥水的。」女孩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

「什麼藥水？提神？風油精是能提神。」

「沒什麼。我要睡午覺，先回去了。」女孩站起身，順便還拿走了那瓶風油精。

「哦，有空來玩。」靦腆的說了一句。

「哼，你怎麼不來找我玩。」女孩撇撇嘴，轉身離開。

——

「我們沒走錯吧？」

圍剿巫師的隊伍已經來到目標地點，而且那位擅長土屬性的魔法師順利的將周圍底層禁錮。然而等其餘九人快速突進試圖突襲目標時，卻發現進入了一個未知的區域。

「好消息是，這應該是靈魂巫師幻想出來的領域，看來我們找對位置了；壞消息是，我們毫無察覺的進入了靈魂巫師的幻境。」達文波特自以為幽默的說道。

他肩膀上還有一隻迷你綠龍，在好奇地東張西望。與人類契約后的龍一般都看作一個人，所以這支隊伍還是被算作九人小隊。

眾人沒心情回應達文波特的笑話，警惕的環顧四周，幾人來之前都做了充足準備，沒想到還是在毫無防備下就陷入了幻境之中。

用各種手段試了好一會兒，幾人確認，這層幻境無法被破壞。

「理論上來說，靈魂巫師創造的幻境中一定會有其本人，試著把她找出來就好可以破開幻境。」

「話是這麼說，但是理論上，靈魂巫師幻境中的事物都應該基於現實的記憶才對。」其中一人撫摸著腳下奇怪的黑色路面。

眾人所在位置應該是一處街道，但是腳下的路面，周圍的建築，以及遠處模糊的景象都是他們從未見過的東西。

「太粗糙了。」那名少女模樣的魔法師對幻境有些研究：「這幻境能困住我們，應該等級很高，但是遠處的景色、周圍的細節都太粗糙了，這是低等級幻境才有的特徵。」

幾人仔細看去，也發現其中疑點。

比較清晰的事物僅限於附近十幾米以內，再遠處的景象就像是積木拼接起來的一樣；即使是近處，店鋪的招牌、一旁的路標都是一片模糊，透過窗戶往屋內看去，裡面是昏暗一片，甚至連路邊的花草也像是複製出來的形態全都一樣。

大主教古德伯格似乎想到什麼：「各位，你們都聽說過『位格』吧，」見周圍人都點頭，「我想，創造這個幻境的人應該位格很高，但是精神力不足以將幻境完善。」

『位格』，一般是神明才會擁有的東西。神明登上神位之後，便脫離了一般生命層次，其一舉一動都超凡脫俗。這便是『位格』的差別。

而想要接觸到與『位格』相關的事物至少也的是聖者。

「你是說，阿爾貝加失控后得到了『位格』的升華？」愛德華臉上帶著掩不住的憂慮：「如果是真的，那她現在應該擁有聖者的實力。」

一直保持沉默的奧利司說道：「接觸到位格相關事物的不一定是聖者。低於聖者的個體也有可能得到某種與『位格』相關的物品，例如說『神器』。不過那種層次的東西沒有聖者的『聖域』保護，直接接觸非死即殘。」

其他人都不是常人，輕鬆地理解了奧利司的意思：「也就是說，阿爾貝加得到了某種能夠升華『位格』的物品，並且在失控后得以掌控它。而現在製造的幻境有精神力不足的現象，說明她在掌控那件未知物品的時候牽制了她大部分精神力？」

奧利司點點頭：「說不定阿爾貝加那孩子失控也是因為這件未知物品。現在的情況，我們應該還有機會在她完全掌控那件物品前阻止她。」

幾人聽到這個分析，頓時鬆了口氣，至少知道還不是必死之局。

古德伯格閉上雙眼撫摸胸前的聖徽，但最終還是搖搖頭：「感應不到吾主。」

眾人早有心理準備，開始兩兩一組向四周探索。

但卻驚訝的發現，幾人居然被無形的壁壘擋住了路，甚至連近處的建築也無法進入。

等再次聚到一起。

那名少女法師講到：「不是刻意留下來限制我們的壁壘，而是那些模糊的景象只是潛意識投影，並沒有做到具現化，也就是說只有這一小片區域是真是存在的，其它都是『視覺貼圖』。看來阿爾貝加現在的精神狀態比我們預估的還要差。」

其中一個騎士打扮的人說到：「各位，我們發現那邊那條路可以通過，僅限主路，所有岔路以及周圍的裝飾都無法觸碰。」

「阿爾貝加可能就在那條路的盡頭。」

眾人面面相覷，開始緩慢探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