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力量

「我無法保證，畢竟我沒和那些東西戰鬥過，」維托看向工作中的德讓，「您可以問問他。」

德讓正在工作中，他對於陷阱的布置十分擅長，畢竟以前經常去幽暗森林，要面對裡面可怕的野獸，不會布置陷阱是不行的。

侍衛長則不同，侍衛長由於跟隨領主的緣故，對於這些東西並不能理解。

他更多知道的是武力，戰鬥，斗馬之類。

要是換之前的領主，哪裡需要考慮這麼多，直接帶著一幫騎士碾壓過去就行了。

這也是一開始侍衛長要求帶著所有侍衛上的原因。

真正的騎士與戰士，都是在戰場上直接衝殺，不考慮其他東西，以強大力量碾壓對手。

但此刻侍衛長知道不能這麼多，對手的數量太過龐大，再說他們也沒有騎士。

在侍衛長眼中，面前的獵人和帝國的農民暴徒沒什麼兩樣，一群聚集起來的烏合之眾，手拿著武器就以為自己能夠反抗領主，到最後，不還是灰溜溜的劫持與他們相同的平民。

不過有的時候，帝國也會徵召農民，給他們配備武器，當做肉盾來使用。

騎士是帝國寶貴的財富，怎麼能浪費，反而是平民和奴隸是消耗品。

尤其是到了戰場上，很多愚蠢的平民都願意上戰場，因為上了戰場，就有機會立功，成為領主的部下，哪怕不是騎士侍從，成為侍衛也是不錯的出路，至少比耕地好太多。

而立下偉大功績的平民，甚至能夠成為領主，從而改變人生。

當然這樣的情況少之又少，偉大功績，除非獲得諸神祝福，否則絕不可能。

另外的一部分平民，就如侍衛長這樣，原本就是領主僕人的子嗣，他們誕生之後，能夠獲得訓練，陪伴自己的主人成長，當了一定程度，就能獲得一定地位。

還有一種最不可能的情況，便是獲得一頭龍、一隻獅鷲等坐騎認可，直接成為帝國騎士。

這樣的人，要經歷千難萬險，尋找自己的坐騎，所以很多人都成為了所謂的冒險家，為了一隻坐騎冒險。

侍衛長和平民不是一類人，他處於貴族和平民之間的緩衝。

「我們應該做能夠保證的事情，」侍衛長道。

維托反斥道：「就連諸神也無法完全預料一件事，我們又怎麼能保證？」

「你必須做到保證，對於領主大人來說，」侍衛長之前的領主大人對於平民手下，就是這樣，必須要讓平民完全能保證事情，否者就處於刑法。

「侍衛長大人，你太過霸道了，你要知道，很多事情會超出預料之外，甚至我們的死活都在裡面。」維托經歷更多，明顯比侍衛長更懂其中的道理。

「領主大人交給了我指揮權，你只是輔助我，現在我要所有人聽我的命令。」

侍衛長鼓起胸前的氣，大聲道。

聽到聲音的人看了他一眼，就繼續自己的工作。

「我比你更了解他們，侍衛長大人。」維托傲然道：「我們為了自己戰鬥，你為了領主大人戰鬥，你和我們是不一樣的，你無法奴役我們，諸神在上。」

「這是領主大人的命令！」

「是的，領主大人命令你領導我們，請問你有好的謀略，或者對付地精的辦法嗎？」維托顯然比一根筋的侍衛長油滑。

侍衛長拔出長劍，「用火焰，布置好木頭，他們過來，我們就使用火焰，地精最怕火。」

維托搖了搖頭，

笑道：「侍衛長大人，你看一看天氣。」

空氣中瀰漫著潮濕。

「外面的地精怕不怕火我不知道，但我們這裡的地精不怕火，幽暗森林沒有光亮，它們早就學會最簡單取火方式，別把它們當成真的傻瓜。」這是德讓叫喊道，「獵德鹿別偷懶，快乾活。」

「知道了知道了。」烈德鹿從地上爬起來，他感覺自己才休息一會。

普茲從侍衛長身邊路過，搬著木頭，撞了侍衛長一下。

侍衛長的拳頭嘎吱作響。

一群賤民，太無禮貌了。

「你看到了，」維托吐出一口暖氣，「放下你的劍吧，武力是不會讓我們屈服。」

侍衛長長劍揮動，這是普茲手扛木頭，用力一甩，竟然精準打飛了侍衛長的長劍。

「哦吼！」烈德鹿大叫一聲，被德讓瞪了一眼。

侍衛長行動迅速，手中離劍的那一刻便飛撲而上，普茲丟下木頭，正面迎擊，二人一下子扭打在一起。

這一次，普茲不再是被一招秒殺，而是練過幾招，竟然有壓制侍衛長的感覺。

「普茲，干他。」

「普茲，讓外地佬看看我們的厲害。」

「哈哈哈，普茲，把他打趴下。」

一旁的獵人不嫌事大，響起了叫喊聲。

普茲幸不辱命，最終一拳如旋風般打在了侍衛長臉上。

「你怎麼強了那麼多，不可能，絕不可能。」侍衛長大驚失色。

普茲握了握拳頭，「諸神在上，賦予了我力量。」

侍衛長感覺世界觀都要坍塌了，他辛辛苦苦練了幾十年的武技，居然不如一個平民，諸神祝福，如此恐怖嗎？

只有深入武技才能知道，要達到普茲這個樣子，需要多久，這種賦予的力量……賦予的力量……

諸神……

「行了行了，繼續幹活。」維托吩咐，揮手把人呵退。

隨後他把侍衛長拉了起來，「你不要建議，他們就是這樣。你回去保護領主大人吧？我們不需要你，兄弟，有我們就足夠了，為了保護我們的田地，我們是不會逃跑的，也逃不出去。」

侍衛長依舊愣愣的。

「好好服侍領主大人，也許你也能獲得諸神賜福。」

是因為戴維的緣故，他們才獲得了諸神賜福，這個消息早就在獵人群體當中流傳開來。

「如果每個人都和他那樣，也許你們真能住當地精。」侍衛長愣愣道。

「你覺得我們是什麼水平？」維托問道。

「騎士，」侍衛長可以肯定，「你們已經是騎士的水平，諸神賜予的力量……」

「我們不會騎馬，」維托拖著侍衛長，「兄弟，振作點，你不想回去，就好好看我們工作吧。」

把侍衛長弄到休息的地方，維托拍了拍侍衛長的肩膀，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