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十七.各為其主

僅憑書中的幾句話，以及剛剛小幽靈脫口而出的話，唐皛不得不懷疑小幽靈是一隻有過去的鬼，而且背後的故事，肯定還是很複雜的那種。

畢竟，那幾本書中的字，畫，等等一切，都指向著，那些書不止一個人讀過。但是，書中那些翻譯是誰寫的？畫又是誰作的？科普的資料又是誰記的呢？唐皛確實被這些事情搞得心力交瘁，一頭霧水的她，曾經苦思冥想過她們是誰？她們為何而來？還是她們和自己的遭遇是一樣的，也是通過同樣的方法，被召喚到這個世界里，和他並肩作戰的。

帶著這些疑問，唐皛一路上很難靜下心來，畢竟，她一個既沒技能有沒能耐的人，到底是怎麼被選中的呢？

此事在她心中積壓已久，以致，她一路上變得靜默寡言。

一旁的小幽靈自然不會跟她多講些什麼，畢竟，話講多了，反而加深她對自己仇視。何不如，隨她去了。

他們身著黑色袍子，步伐一致，如同複製粘貼一般，在華燈廣結的長街里，如同鬼魅般，悄然飄過。

唐皛一路跟著，隨後，他們站在一個仿似兔子洞的前面，初極狹，才通人，復行數十步，豁然開朗！

「這便是我所說的那座宮殿。」小幽靈指了指前方那座不知蓋了多少層的屋子，然後指了指側方那裡被木板堵住的小洞，說道，「前面的門都是開不了的，只有旁邊那口洞，方能進入殿中。」

唐皛看著那個洞口，小型犬也不一定能過。

「我這麼正直的一個人，你居然讓我爬狗洞。」

「不，你說錯了，那只是一個兔子洞而已。」

此刻，唐皛目測洞口的直徑，頓時心如死灰。

有毒。真的有毒。別說是兔子洞了，狗洞那麼大都不一定能鑽進去。幸好，我的計劃里，沒有進狗屋這一說，不然，我這一世英明，就會毀在這個狗洞上。

唐皛嘆了口氣，抬頭望了望天上的月光，此時，也不知是烏雲遮蓋還是星體遮掩，居然發生了月食。

「時間差不多了，這個給你。」

小幽靈看著唐皛手中的糖果，謹慎的他，神情十分抗拒。

「這東西從哪來的？」

「猜燈謎贏的。」

「那你幹嘛給我？」

「這不是怕我唐壯士走後，擔心你一隻小鬼在那邊遇見什麼情況，六神無主，我才慷慨解囊，給你顆糖傍身用。」

「才一顆糖，也不至於顛覆今日的結果。只是，謝謝了。」

小幽靈果斷把糖果塞進自己的布袋中。

「你自己注意點，畢竟，我也不知道兔頭會不會對你下手。」

「明槍易擋，暗箭難防！他要是下此毒手，我又怎麼會活得過明天呢？」

「有事，一定要傳音給我。我會盡我所能趕來的。」

「我知道了！」唐皛目送小幽靈離開的目光，是黯淡的，因為，誰能預料到意外會眷顧在誰的身上，還是自求多福算了。

那時，唐皛雖然還有很多話想要問小幽靈，但她也明白，光問又能得到些什麼？他不想說，大概有他的個人原因吧！

不過，這件事，唐皛還是打算私下調查。起碼，自己不能一無所知吧！

小幽靈移動的速度極快，甚至，比正常成年人跑步的速度還要快，此時，他被某人注意到了。

發現異常的是一個頭髮早已掉光頭髮的光頭侍衛。

那時，小幽靈總覺得自己身後有一雙眼睛在窺視著自己。

此刻他停在了原地，默默回頭。

冰冷的黑瞳對上幽幽黑潭，道不盡的話暗藏在彼此冰冷的目光中。

「你似乎對我很感興趣！」

那一刻，侍衛嘴角揚起的笑容很詭異，像是在表達一種另類的熟悉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