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2個「無法無天」的混蛋

當卡爾和羅恩出來看熱鬧的時候，弗雷德和喬治已經騎著查理的掃帚飛上夜空。他們飛得很快，技巧也十分熟練，應該平時沒有少練習。

「他們總是這樣。今年之前，媽媽明明已經說他們還太小，不能使用飛天掃帚。」羅恩在一旁說，語氣中帶著抱怨，也有幾分羨慕，「不過他們從來不聽，有機會就會偷偷騎上比爾和查理的飛天掃帚。」

「今年查理教他們打魁地奇，他們高興壞了，恨不得睡覺都睡在掃帚上。」

卡爾看著天上兩人做著花哨的動作，瞧著著不遠處暴跳如雷的韋斯萊夫人，突然對這家庭的家長感到萬分同情。

攤上這對天不怕地不怕的雙胞胎，恐怕兩個家長都傷透了腦筋吧？卡爾估算雙胞胎飛行的高度，最終得出這樣的結論。這麼小的孩子飛這麼高，這麼快，一旦出意外，他相信即便巫師很神奇，也無法保證就能百分百安全。

不過這很明顯不是天上這兩位會考慮的事情，他們最後飛速地繞陋居飛了兩圈，趁著韋斯萊夫人去尋找掃帚抓捕他們的當口，突然停在一扇三樓的窗戶面前，對著裡邊大喊大叫。

很快窗戶被打開，珀西探出頭要將雙胞胎拉進屋子。這讓弗雷德和喬治更加興奮，他們忽而遠一些，又等珀西要放棄的時候再靠近一些，語氣更加挑釁，他們即興編出一首歌，「讚頌」珀西：

「珀西，珀西，模範生珀西，想當級長的珀西，想當學生會主席的珀西，戴著土氣眼睛的珀西，和村口的麻瓜姑娘通信的珀西。哦，哦，哦，可憐的珀西！」

珀西氣壞了，他探出半個身子，手已經夠到弗雷德的衣角，喬治卻趁機重重地將珀西手拍落，發出咯咯的笑聲。

珀西更加生氣，他下向後縮。弗雷德學著剛剛的樣子，又朝珀西靠近了一些。珀西等得就是這個時候，他像一頭髮怒的公牛猛地朝弗雷德一撲。

弗雷德早有準備，迅速將掃帚一擺，朝外一躥，他和喬治擊掌慶祝，回頭剛準備嘲笑，就聽到地上羅恩發出一聲尖利的尖叫。

珀西沖得太猛了，在沒有抓到弗雷德后，慣性讓他失去了平衡從窗口快速跌落。他的手在空中揮舞著，想要抓住什麼作為緩衝。

「珀西！」弗雷德緊跟著一聲尖叫，操控掃帚立刻朝珀西衝去，但是已經太遲了。

卡爾冷靜地從袖口掏出魔杖，這個時候念咒已經來不及了。

「停！」

這大概率不是漂浮咒，卡爾在口中說出便有所預感，他心中想的是讓珀西停下。不過問題應該不大，這兒畢竟只是三樓，即便他失敗了，珀西也不會遭太大的罪，受點傷在所難免，但至少應該不會死亡。

一道白光從卡爾魔杖的杖尖射出，眨眼間劃出一道弧度，準確擊中了珀西。

珀西的身上泛起陣陣白光，他好似中了石化咒和漂浮咒一般，化成一座雕塑的模樣漂浮在離地不到一米的地方。

這一幕讓身旁的羅恩驚呆了，他驚叫道：「卡爾，你竟然會用魔法！」

弗雷德和喬治心中也十分驚訝，不過他們更關心珀西的情況，他們將掃帚停在珀西身邊：「珀西，你怎麼樣了？」

珀西就好似真的雕塑一般，臉上的驚恐被永久凝固，揮舞的手維持在一個彆扭的姿勢。如果不是還能感受到他的心跳和呼吸，弗雷德和喬治真的以為自己的哥哥被變成了雕塑。

不過，現在珀西安全了，這讓他們兩人長舒了一口氣，

拋下心中難得出現的愧疚——他們已經在心裡默默發誓，不在這麼逗弄珀西了。

在做出決定后，另一種想法很快就冒上心頭，他們看向卡爾：「卡爾，這是什麼魔法？」

卡爾搖搖頭，不確定道：「漂浮咒加石化咒？」從珀西的種種狀態來看，似乎是這兩種初級咒語。

弗雷德戳了戳珀西那恐慌的臉龐：「嘿，喬治，我有個很棒的想法。」

「如果你是想拍個照留念，那麼我覺得這是個不錯的主意。」喬治說道。

「喬治！你什麼時候這麼膽小了！」弗雷德捏了捏珀西的臉，「多麼棒的作品，就差那麼幾筆就可以成為傳世經典。」

「因為······」

「孩子們，怎麼了？」

陋居的門被打開了，韋斯萊先生手中拿著一根魔杖警惕地走出房門。

「沒什麼，爸爸。」弗雷德眨眨眼，他捅了捅喬治。

喬治沖卡爾擠擠眼，小聲嘀咕道：「就是因為這個，我們惹得麻煩夠大了。」

「珀西！」

發出驚叫的不是眼前的韋斯萊先生，而是來自身後。那嚴厲中帶著惶恐的驚叫讓雙胞胎兩人同時身體一顫。

之後事情變簡單了，韋斯萊先生首先幫珀西解咒，和卡爾估計的一樣，上邊的咒語並不複雜，就是漂浮咒和石化咒。

在珀西和羅恩「客觀」的講述下，韋斯萊夫婦很快了解了起因經過結果，除了卡爾施咒那一部分，珀西當時在慌亂中沒有注意，羅恩說得太過離譜。

「弗雷德，喬治！」韋斯萊先生的目光難得帶上嚴厲，「還記得我說過的嗎？惡作劇不要傷害家人，一定要注意安全！」

批評完這一句，他沒有繼續說下去，教育顯然不是一句兩句就能結束的，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韋斯萊先生側過頭看向卡爾，目光中帶著驚奇：「你是在家自己琢磨魔法的嗎？」

卡爾點點頭，波羅的事情顯然並不需要單獨說明。

「謝謝，謝謝你孩子，你救了珀西。但是，額，孩子，魔法是一個相當危險的事情，你不該在沒有成年巫師監督下自行嘗試的，這很容易出現生命危險。」

韋斯萊先生是個好人，在道謝后他還是勸告卡爾一定要注意，在他口中，這附近的洛夫古德家女主人，一位相當優秀的女巫就因為一條咒語出了大錯，最終死亡。

卡爾虛心接受了韋斯萊先生的勸告，如果沒有波羅，他肯定也不會亂嘗試。

見卡爾沒有一點不耐煩，韋斯萊臉上露出一絲笑容：「孩子，你將來一定會成為一名優秀的巫師，已經很久沒有聽說過像你這樣，在毫無基礎的情況下，依靠自己的摸索就能熟練使用咒語的天才了。所以你更要重視自己的安全，天才的夭折總是這個世界最讓人痛惜的事情。」

接下來的事情就不是卡爾能夠參與了，韋斯萊夫人表示要好好處理兩個「無法無天」，「差一點傷害家人」的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