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皮皮鬼的寶藏
「你是小孩,你不懂!」珀西瞪了弗雷德一眼,「魔法部說了,卡羅兄妹都是被奪魂咒控制的。」
他又看向鄧布利多:「鄧布利多教授是我們時代最偉大的巫師,如果他邀請里諾斯·卡羅入職霍格沃茨,也許魔法部說得是真的?」
在幾個院長的嚴厲注視下,高年級的學長很給面子地鼓起掌,很快,所有人都開始鼓掌。
卡羅教授這才站起來,向四周鞠了躬,不過他並沒有說什麼就坐下了。
鄧布利多繼續說道:「我知道有些人會有所疑惑,我相信,當你和卡羅教授接觸,你會被他的淵博知識所折服。」
「在學期開始的時候,我要向大家提出幾句注意事項。」
「首先,一年級新生注意,校園裡的樹林禁止學生入學,那裡並沒有什麼值得期待的冒險。當然,我們高年級的某些學員,我也希望能夠記住這點。」
「其次,管理員費爾奇先生也要我提醒大家,晚上不要隨便出來亂晃。這會讓你的院長困擾。」
「魁地奇球員的審核工作將在本學期的第二周舉行。凡有志參加學院代表隊的同學請與霍琦夫人聯繫。」
「最後。」鄧布利多看向一旁的麥格教授,說道,「我覺得這條可以不說,米勒娃。」
麥格教授凝視著鄧布利多,一言不發。
鄧布利多嘆了口氣,這才說到:「明天是星期六,鑒於去年O.W.L.s的考試整體並不理想,教授們商議后決定明天上多上一次星期一和星期二的課程。」
鄧布利多宣布完這個消息后,整個餐廳立刻充滿了學生們的悲鳴。
沒有哪個學生喜歡上課,即便他是個拉文克勞。
也許珀西是唯一一個例外,卡爾望著滿臉笑容的珀西想道。
可顯然,這不是學生們能夠更改的決定。
「現在,我們來唱校歌。」鄧布利多將魔杖輕輕一彈,魔杖中就飄飛出一條長長的金色彩帶,在高高的餐桌上空像蛇一樣扭動盤繞出一行行文字。
卡爾注意到本來臉上帶著笑容的珀西笑容馬上消失了。
「選擇自己喜歡的調子。」鄧布利多來回揮舞著魔杖,就好像在指揮一樣,「預備,唱。」
於是所有學生都勉強提起精神唱起來:
「霍格沃茨,霍格沃茨,霍格沃茨,霍格沃茨,請教給我們知識。
不論我們是謝頂的老人還是跌傷膝蓋的孩子,我們的頭腦可以接納一些有趣的事物。
因為現在我們頭腦空空,充滿空氣,死蒼蠅和雞毛蒜皮。
教給我們一些有價值的知識,把被我們遺忘的,還給我們。
你們只要盡全力,其他的交給我們自己,我們將努力學習,直到化為糞土。」
卡爾跟著珀西唱著,一旁的弗雷德和喬治唱得是另一個調子。隨著他一句句唱著,他發現自己的身體也在發生變化。
不斷有什麼看不見摸不著的東西從自己身體內冒出,同時又有什麼東西從他的頭頂注入。他那因為魔力不穩定而造成的重壓感似乎也減輕了不少。卡爾忍住忽然冒出的困意,感覺一股暖流從心頭湧出很快流轉了全身,這讓他愈發困了。
鄧布利多指揮整個歌曲的時候,在場的所有教授都頻頻朝卡爾望去,不過鄧布利多似乎對此並不關心。他停下魔杖,笑眯眯地說道:「現在請回去休息吧,祝你們有個好夢。」
格蘭芬多的一年級新生跟著查理,
他們走出餐廳,登上大理石樓梯。卡爾勉強跟著人群向前走去,他太困了,眼皮打著架,如果不是有弗雷德和喬治扶著,他肯定一頭栽在地上。
他們穿過滑動擋板,垂掛在帷幔後面的門,經過許多會動的樓梯,忽然停下了腳步。
卡爾費力抬起頭,逼著自己睜開半閉的眼。
那兒有一具盔甲堵住了道路,他拄著禮儀裝飾用的騎士劍,盔甲里傳來悶悶的歌聲:
「一個覺得別人都是笨蛋的拉文克勞,一個覺得別人都是膽小鬼的格蘭芬多。他們成為好朋友,走在愛情的道路上。他們介紹他們的好友給彼此,一個覺得別人都是廢渣的斯萊特林,一個覺得別人都是好人的赫奇帕奇。他們度過短暫而美好的時光,決定創建一所庇護小巫師的學校。他們留下不朽的遺產,他們留下我在這裡駐守,為每一個學生提供一個寶藏的訊息。」
查理對新生們說道:「是皮皮鬼,一個熱愛惡作劇的幽靈。」他擠過人群,走到拉文克勞的級長面前,商議了一下,查理走到盔甲前:「皮皮鬼,快讓開。」
「你想知道什麼寶藏?」盔甲依舊站在那兒。
「我不需要什麼寶藏,霍格沃茨就是最大的寶藏。如果你再不讓開,我就去找血人巴羅了。」查理說。
盔甲沉默了一陣,啪得一聲,突然冒出一個小矮人,它有著一對邪惡的黑眼睛,一張大嘴,正咯吱咯吱得笑著。
「討厭的小鬼頭!」
他向已經被嚇住的新生們衝去,惹得人群又是一陣騷動。卡爾沒有動手,困意已經嚴重影響他的思維和身體,這讓他在不斷後退的人群中顯得鶴立雞群。
皮皮鬼衝到卡爾面前,臉貼著卡爾的臉:「你想要什麼寶藏?」
「死亡的秘密。」卡爾迷迷糊糊嘀咕道。他的聲音很低,只有皮皮鬼聽到了。
這個調皮的幽靈捂著肚子,在空中哈哈大笑:「如果你真想知道,那麼你去死一次就行了!」
「去死一次。」
這話終於讓卡爾清醒了,在兩次從死亡那裡逃脫后,尤其是第二次付出那麼巨大的代價,他對死亡格外敏感。
他的生命已經有了重量,兩個愛他的靈魂的重量。
他的生命已經不能再被死亡的風吹走。
他掏出魔杖。
「快滾,皮皮鬼,我要去告訴血人巴羅了!」查理率先走到卡爾身前,怒吼道。
皮皮鬼沖查理做了個鬼臉,不見了,臨走前,他還是沖所有的新生喊道:「歡迎你們這些討厭的小鬼頭去找我,我會告訴你們一個消息,那是四巨頭給你們留下的寶藏!」
「你們不用在意皮皮鬼的話。」查理說道,他發現雙胞胎的眼中充滿好奇,再次強調道,「他很愛惡作劇,也許你們最後找到的就是它留下的什麼東西,比如大糞蛋,狼牙飛鏢什麼的。總之,不會是什麼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