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湯賢越級整活
一天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一半,累趴在飯桌上的湯賢這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這個破學校!打著奇幻流的招牌干奧賽流的事!去你的凶,明明就是換個地方上課!」
這一個上午的四個小時里實戰課超基礎訓練了三十分鐘,接下來就是衷國歷史、政治、數學各四十分鐘剩下的時間裡薩爾卻告訴他化學是這個學期里最最重要的課程,它還結合著解剖學上掉了剩下的時間。
化學真討厭,但是不學的話又要掛科留級,這裡可不像之前上的初中化學不及格其餘分數滿分就可以拉平差距,穆利斯的滿分可不是這麼好拿的,更何況實戰考核別說滿分通過,有人活著完成就不錯了。
「湯賢!」熟悉的聲音響起,湯賢猛然抬頭髮現是李恆華。
「很焦慮嘛。」李恆華笑著把盆子擱在桌子上。
「李子!你是真不知道我那個老師有多離譜,不對不能怪他,是我們那門學科,它居然專挑我最煩的化學!
老師還花了一個半小時講掉了半個單元的知識點!」
找到了發泄對象,湯賢不能單單吐槽這麼一句,特地在後面加上了一句直接升華薩爾的地獄教學方式。
「哈哈,那你也太悲催了,我的學系是召喚哲學地基理論,老師只是給我們列了一個體能鍛煉計劃,我的課表也是學長幫我選的,整體下來都沒啥要我擔心的。」
李恆華好像一點都體會不到湯賢的痛苦,見湯賢埋頭一言不發地扒拉飯,更是扎心地補上了一句。
「我們下午就沒有課程了,而老師給我們的作業就是凝望星空一整個晚上,你說奇葩吧?」
「呵呵。」
炫完了一盆子飯菜,湯賢陰沉著臉看著李恆華。
「那不打擾你了,我可忙了。」
湯賢收拾好眼鏡起身離開,又開始了他的陰陽人日常。
「嘁。」
李恆華跟了兩步,嬉皮笑臉地往湯賢口袋裡塞了一瓶咖啡。
「感覺提神功效對你沒用,當水喝喝吧。」
李恆華摟住湯賢的肩膀。墨鏡下,湯賢的眼中浮現笑意,嘴角輕輕揚起,二人就這麼拉拉扯扯著走出食堂。
午休的兩個小時過後,薩爾居然沒有到教室里。緊接著湯賢被隔壁班禁密創新研究一科的班主任蘇克叫走了。
「湯賢同學,請過來一下我是你的代理導師蘇克,把你的書帶上吧。」
蘇克敲敲門,探進半個身子。他說話舉止間文雅大方,和薩爾那種不拘大小節的樣子形成鮮明對比,使得湯賢對其的好感很高。
「你的導師薩爾剛剛接到一些特殊的任務,如果沒有什麼重要的事,兩周以內可能都見不到他了。
不過你到不用擔心課程差異,因為由於那個任務,學校準備緊急開啟軍訓計劃,將剛入學的一年級緊急速成,所以學校停掉了所有一年級生半個月內的課程。」
在門口,薩爾把大概的情況敘述給了湯賢,湯賢點頭表示明白,內心卻歡呼雀躍著擺脫了薩爾隨便又無聊的教學。
「進去找個位子吧。」
在門口,薩爾給湯賢指指裡面那些年齡各有高低的學生。
湯賢點頭,大步走上講台。
「大家好,我叫湯賢,來自衷國的狼院新生。」
湯賢簡單地自我介紹了一下,在全班學生的目光之下跳下講台。
「嘿,哥們,做個同桌唄。」
縱著一口熟練的尹語,
湯賢笑著招呼一位年級比他大的同學。
那位學長又驚又嚇,慌張道:「同學,請你換個地兒吧!」
【什麼情況?不樂意就不樂意了唄,咋還怪彆扭的。】
湯賢無所謂地抓抓頭,找了個靠窗的後排位置。
簡單收拾了一下,不經意間看了下窗外,想起衷國時他也是坐著靠窗位置,不由傻笑了起來,輕輕低語:「古語有云,後排靠窗,王的故鄉。」
忽然間,湯賢感受到了一種陰沉的目光,想一條毒舌在惡狠狠地盯著他。
湯賢用餘光一掃,馬上發現了那個眼神放電的男生。
他好像是早晨站在蘇克老師身邊的人,班裡的地位應該很高吧,不過這麼仇視我剛才那哥們拒絕和我同桌也就情有可原了。
湯賢無聲輕笑,他向來懶得去搭理這種把想法寫在臉上的人,湯賢一看到他,第一眼就讀出四個字「我想打你」,湯賢朝他一個擠眉弄眼,藐視的神情透露著「你來打我啊」的狂傲不羈。
當然,更多的是欠揍。
「OK,那麼午休結束,begin.」(蘇克其實一直是說尹語的,只是作者突然想寫一句)蘇克拍拍書,示意大家把書都拿出來。
……晚上下課後……
「啦浪浪啦啦。」哼著小曲兒,湯賢雙手插兜,徑直向宿舍溜達。
「喂。」一聲病懨懨地叫喚自後方傳來。
湯賢左右看看,確定叫的是自己,猛然間轉身,「我不叫喂,我叫……咳咳串台了,」為了掩飾尷尬,他還小聲咳了兩下。「我叫湯賢,有何貴幹吶?」
看那張臉,簡直熟悉又陌生,這不就是那個叫不出名字又幾次瞪湯賢的
「聽說你很牛啊,這屆最強新人,我還挺想挑戰你的。」
那人兩手抱懷在胸前,神色陰梟。典型沒事找事,自帶挑釁技能。
「呦呵,沒想到我這人的英勇事迹自帶宣傳功效啊。」
湯賢左手探探口袋,打算從身上摸出點防身利器。
【對了,李子的咖啡!】
湯賢的食指不可察覺地敲一敲口袋,聽到細微的叮咚聲心也更踏實了。
「找打嗎,看來穆利斯尊師敬長的校規還沒有被你牢記啊。」
那人皺皺眉頭,聲音夾帶著怒火。只手提起拳頭懸在胸前。
「別生氣別生氣,吶,喝點飲料。」
湯賢心生一計,從口袋裡撈出咖啡鐵管,一套操作行雲流水。
見那人不動,只用危險的目光盯著湯賢手中的咖啡,湯賢倒是直接將咖啡遞到距那人半米左右的距離,晃了一下手中的罐頭。
「嘖,想打架怎麼還要找借口呢。」
那人冷笑一聲,雙腿開弓擺開架勢,竟向賠笑臉的湯賢直揮去。
湯賢見對方出了手,拿咖啡的手迅速抽了回來,整個人向後倒了兩三步,又以腰帶動肩膀使出洪荒之力把咖啡罐甩了出去。
「真不用客氣!這瓶……我請!」
「Arschloch!」
不到兩米的距離,沉重的鋁罐頭硬生生扣在鼻子上,立馬給那人逼出了母語。
看著那個人捂著臉,眼睛從指縫裡死死盯著湯賢,湯賢卻不厚道的笑了。
「敢問學長尊姓大名?」
湯賢擺出一副恭敬的模樣。
「你最好把米德敦爾牢牢記住!別讓我下次堂堂正正打你的時候,你求饒卻不記得我的名字!」
米德敦爾伸出另一隻手顫抖地指向湯賢。
「也許沒有下次了學長,我辦事向來過時不候。」
湯賢嘴角流露出笑容,趁米德敦爾還頭昏眼花的時候往後撤了十多步,緊接著一個助跑加飛踹,徹底將米德敦爾打暈了。
「學長呀,可惜我不知道你什麼院系的,不然還能捎你一程去宿舍那,現在就只能委屈你在外面躺一夜啦。」
此時湯賢蹲在地上,低頭看著米德敦爾做出一副悲痛的模樣隱隱嘲諷著。誰知一道身影突然閃過來,近乎沒有腳步聲,湯賢迅速的抬頭僅僅看到了他的褲腿。
再接著,他眼前一黑,被什麼東西罩住了視野。
「嘿嘿,湯賢猜猜我誰啊。」
湯賢第一時間並沒有驚慌失措,這學校里總不可能有人販子吧,再說這聲音可是很耳熟啊。
「薩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