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燭龍閉上眼睛，天一下子黑了下來，方方和圓圓睜大眼睛，看到那條赤龍突然變小，越來越小，最後小得宛如一條紅色發光的錦帶。

那條紅色的「錦帶」飄在空中，龍鬚隨風搖擺，龍頭因變小而顯得更加精緻，赤龍的嘴巴一張一合說起話來：「日安不到，燭龍何照？喚我姓名，燭龍必到！」說完它便休眠了一般真的變成一條錦帶繞在了方方手腕上。

圓圓驚得張大嘴巴，他讓方方舉起手臂，那條錦帶便在空中發起光來，像一枚小小的太陽，照亮了一片森林。林中漆黑一片，方方和圓圓不知該去哪裡，就在他們一籌莫展之時，雞栩栩出現了。

「恭喜你們馴服了燭龍。」它說。

「這個聲音？你是——」圓圓瞪大眼睛，發現是雞栩栩，圓圓激動得險些流下眼淚，「你終於來了，我都想死你了」，圓圓一邊說，一邊把大公雞抱進懷裡。

「時間，是記敘的第一前提」雞栩栩說，「你們馴服了燭龍，就把時間系在了手上，接下來就要帶著人物去你們想去的地方了」。

「可是，接下來我們要去哪裡？」方方問。

「盤古開天闢地以後，世界又經歷了幾萬億年，圍繞修池，分佈著五大山系，上面衍生出五大生物族群，分別北嶽山系的虎丘族，中嶽山系的蛇人族，東嶽山系的龍唳族，南嶽山系的飛魚族和西嶽山系的神馬族。」

「所以，我們要去修池？」圓圓接過話茬。

「是的，你們馴服了燭龍，這是一件大事，天亮之後五大族群便會聚集修池共議移居大計，到時候就有好戲看了。」

「移居？」，圓圓瞪大了眼睛。

「就在你們剛剛馴服燭龍的時候，神已經破譯了地元界的最後一個密碼——時間，所以他們將丟棄這個世界，在九萬里高空的第五維建造靈元界」

「第五維？靈元界？」圓圓腦中一時有些混亂。

「是的，神厭倦了這個世界，可是幾千億年他們都未能在這個世界創造文明，他們也不屑於人類口中的文明，因為一旦有文明就會有分化，有階級和殺戮」雞栩栩說，「靈元界中的森林島嶼是與人類世界平行的另一個世界，人類無法看到也無法直接感知到那個世界，但它確確實實存在，神會從人類中選拔出賢良的人進入靈元界。」

「那些人身蛇尾的人，也是神么？」方方問。

「沒錯，它們是人類尚未開化之前存在於這個世界的生物，在人類眼中它們是神，但並不是人類文化賦予的那種神，它們是與自然一般和諧的存在。」

雞栩栩的話音剛落，方方感到自己手中的錦帶突然變得鬆弛，他才發現上面一副赤龍的圖案，上面龍的眼睛睜開著。栩栩飛到修池的上方，發出咯咯咯咯的叫聲，太陽的光輝瞬間灑滿大地，新的一天便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