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二.敢動我的孩子?
一段時間后,勞埃德的扳指亮了。他打開投屏。
「小科?出什麼事了嗎?」勞埃德一看歌帆不高興的樣子就明白了什麼。
「爸爸救命,出大事了...」歌帆一五一十的把事情說了個遍。
勞埃德聽著斯科特的訴苦,辛格洛看得出,勞埃德的臉色都變得非常凝重了。
「傑森自己就是個私生子,還學著羅薩朗的老路到處沾花惹草,有了這麼多私生子——啊,算了,他小時候也挺缺愛,這是英佩斯的風氣帶來的詬病...」
(就好比一個在家暴環境里長大的孩子。長大成人後會有暴力傾向,這是如出一轍的)
(勞埃德都稱呼自己的父親的名字了,可想而知父子關係是有多差啊——這麼多年,他已經徹底擺脫那個噩夢了)
「他們還通過吸引找到這裡了?目的是靠你幫他們擺脫困境,而且克萊爾還計劃殺掉你?!」勞埃德連茶水都不喝了。
「他們遲早會發現我是公子,那樣的話順藤摸瓜......我一個人拗不過他們。」歌帆十分無語。
勞埃德沒想到現在的英佩斯這麼囂張,他沉思良久:
「我好不容易逃離了這個噩夢,絕不會讓我和我的孩子再次遭受,」勞埃德的右手扣著桌子,
「我得去一趟我不想再踏入的土地了。」
「雖說這就相當於卸下這麼多年的偽裝,會給我帶來很多的困擾...」勞埃德苦笑著。
「卸下偽裝?」辛格洛懵了。
(其實用著『勞埃德』的身份就可以買下整個萊娜麗爾,趕走現在的英佩斯。但是要用『詹姆斯』的身份的話——這是下定決心要和現在的英佩斯家族劃開界限啊)
「(Q)爸,這不好吧,你要用真身去那裡,他們天天纏你當老爺。」歌帆勸他。
「小科你別忘了,【契易】期過了兩年了,為你用一下術力也沒什麼不好。」勞埃德笑了。
「(術力?果然是遺傳。)」辛格洛明白了。
詹姆斯也是個隱佔,而且是黑占象師。
「爸爸,你可一定要注意點啊。」歌帆知道他勸不動了。
「(也明白斯塔奇諾的執著遺傳誰的了......)」辛格洛醉了。
三天後,英佩斯的房間里,克萊爾羅莎琳娜和傑森喝茶。
「克萊爾在擔心什麼呢?喝茶喝茶,」傑森說著,
「不就是失了人們的敬重嗎?貴族被罵也很正常。」
「父親大人說的有理,」克萊爾應和著,托著茶杯。
「(阿米德這傢伙怎麼回事,出去了到現在都還沒來彙報情況,不會給他搞砸了吧?)」
(答:被抓了)
「家主,大少爺,二小姐!不好了,西德(阿米德·西德)想要找到公子的事情被海恩斯家族的人知道了。」托馬斯跪在地上。
「知道了就知道了嘛,有什麼大驚小怪的?」羅莎琳娜用扇子擋住臉,遮住自己不屑一顧的目光,
「你個老東西連門都不敲就進來,我還沒說你無禮呢。」
「這可是事關家族臉面的事情羅莎琳娜大小姐,勸你拎清楚,」布蘭奇笑著進來了,「都是兩家的大小姐沒必要給別人擺臉色。」
「你來幹什麼?」克萊爾起身,他攔著羅莎琳娜。
「你好意思問?還不是因為那個阿米德說漏了嘴,你們不是想要找公子嗎?」布蘭奇看著克萊爾。
「是的,
聽我的兩個女兒說她們能感受到公子的存在,所以我讓克萊爾去找他。」傑森解釋著。
「然後就派人搶走了凱麗絲的羅盤,並且還打了黛安娜?這是一個未來的家主能做出的事嗎?然後阿米德還想殺掉我的弟弟?」
布蘭奇問著。傑森愣住了(不帶你們這樣找人的吧?)。
「你們兩個有什麼資格詆毀克萊爾?!」羅莎琳娜盯著坐在角落的兩姐妹。
「姐姐,我們說的都是實話。」黛安娜露出傷口。
「我們該為自己瞞下的罪付出代價了,紙是包不住火的。」凱麗絲也附和著。
她們作為私生女,本來就不怎麼招人待見啊。
「英佩斯的風氣,什麼時候變了味,你們倆夫妻應該知道的吧?」布蘭奇說著,
「我只是來轉告消息,別無他意。
「還有,我們家族的審判會讓克萊爾去審判室。」布蘭奇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三天後,不見不散。」
「你回答!你說的都是什麼意思!」羅莎琳娜罵著。「大小姐允許我說完嗎?」托馬斯說著。
「你快說吧,有什麼我們不知道?」凱麗絲髮覺托馬斯臉色不對。
「家主先生,有人要見你,在萊娜麗爾,」托馬斯還是跪在地上,「不知道為什麼,阿米德被引渡到了萊娜麗爾了,得讓你去看看。」
「嗯。但是你替我去處理一下吧,克萊爾這邊我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我得先把他搞定。」
「羅莎琳娜跟著我去看看,你們兩個就在這裡呆著。」傑森對著凱麗絲和黛安娜,冷冷地吩咐著,接著走了。
「是。」倆姐妹舒口氣。相比起他們三個的壓抑氣氛,私生子們倒不如老老實實地呆在一旁。
獨處對他們來說,反倒是一種愜意。
不過,看著傑森急匆匆地去了解具體情況的背影,她們當然有點懵:「發生什麼了?」
萊娜麗爾。
托馬斯前腳剛下馬車,後腳就有人告訴他:「托馬斯,出大事了。」
「不知道為什麼,來的人竟然可以開啟【引渡】令。他竟然可以把阿米德給引渡過來,還說親自審判他。」
家政官賈洛連忙和托馬斯說著現在的情況。
來者不凡啊...
「【引渡】?那個人現在在哪裡?」托馬斯快速走在路上。
「在客廳,現在在當堂教訓阿米德啊,」一旁接過阿米德的風衣的男僕回答著,「這個不速之客,實力還很強。」
他們拐了個角來到了客廳。
托馬斯一進客廳,整個人都驚呆了(瞪大雙眼,張開嘴巴):
「老爺!」
只見客廳正中央站著一個黑色捲髮綠瞳,上身穿著休閑白風衣,下身墨綠色修身褲的男子,他戴著流蘇眼鏡,看起來是個青年人。
但是,他顯得給人一種很強烈的壓迫感。
他的手上拿著一把劍,劍閃著翠綠色的光。阿米德倒在地上動彈不得,身上全是電。
托馬斯嚇到了,他馬上跪在地上:「恕老臣失禮。」
「趕緊跪下,他是我們真正的老爺,詹姆斯·巴勒沙·英佩斯老爺!」托馬斯對其他人喊著。眼前的人可是個大人物啊。
(歌帆:看出來我像誰了吧)
「見過老爺。」眾人雖說不信(你見過老爺這麼年輕的嗎?),但都很識相。
「誰要不識相,下場就跟這個人一樣。」詹姆斯用著手上的劍,指了指動彈不得的阿米德,接著瞪著他,用腳踏在阿米德背上,
他冷冷地說著,
「你不是挺能叫囂的嗎?怎麼,敢動我的孩子?」
要不是因為他的兒子向他求救,他才不用本來的面孔示眾呢。
「他是公子又能怎麼樣?你是老爺又能怎麼樣?現在掌權的可是克萊爾,你不是放棄了爵位嗎?怎麼還來管我們家的事——」
阿米德還沒說完,詹姆斯加大力度打下去,阿米德身上流著血。
眾人被嚇得不敢說話,但只有些上了年紀的,富有經驗的下人們看得出——詹姆斯下手的力度,還是輕了。
「你再敢說一句?我就讓你粉身碎骨。」詹姆斯只要動個手指頭就能撂倒阿米德。
作為一個身體停止衰老,而且在占象界非常有名的黑占象師,哪怕阿米德學過武術,都比不過詹姆斯這個老江湖。
托馬斯都不敢正臉看生氣的詹姆斯,一直跪在地上不抬頭。
(確切地說詹姆斯也沒有生氣,只是處理起關於他的孩子的事情的時候,會顯得非常『心狠手辣』)
「有一個這麼忠誠的心腹,也不知道這個贅婿,背地裡幹了什麼鬼事情。」詹姆斯拿著劍對著阿米德的眼睛,酸溜溜地說著。
「他憑什麼需要你來出面,他不就是一個你和一個卑賤的人所生下的下人...想踏進萊娜麗爾的門,永遠不配得到認可。」
「只有腦袋進了水,才會想著來找現在的英佩斯的麻煩。」
阿米德喊著,結果又被詹姆斯揍了一頓。
其他人聽到了骨頭碎裂的聲音,他們瑟瑟發抖。
這就是真正的英佩斯家族的人的強大實力。
「你要再敢說一句試試?」詹姆斯雙手撫著劍,
「他是我的孩子,身上流著英佩斯的純正血統。按照英佩斯以往的習俗,確切地說,他才是萊娜麗爾的公子,你說對吧?」
詹姆斯冷笑一聲,
「我們只是回來看看,有必要表現的那麼針對嗎?」
「噢,明白了,怕我帶著我的孩子威脅現在的大少爺——叫克萊爾是吧?什麼來頭你不知道啊?」
【「被一個贅婿洗腦,你的腦袋才進水了吧?」】
在詹姆斯眼裡,英佩斯家族的財力也只不過是他的一點點罷了。
【你覺得他稀罕這裡的權力?】
除非今天是愚人節,他才會稀罕這個鬼地方。
給他坎坷的青少年生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