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夜半故事

「後來啊，後來他失蹤了唄。」

「前前後後來了好幾批人，都失蹤了。」

晨憶此時聽到精精有味，雖然故事很假，但對於現在無聊的晨憶來說，無疑是雪中送炭，跟他看小說一樣，特別這時間點，有那麼點感覺了。

「你還聽說么過那個關於爛尾樓其它的事么。」

此時晨憶饒有興趣，因為他現在就住在爛尾樓，自然想驚聽聽這廉價的房子背後有啥奇特的傳聞。

「沒有，阿姨你講給我聽聽唄，我感覺你的口才表述好好。」晨憶率先回答道。

「哎呀，這都哪跟哪裡呀，你這麼誇我，我都不好意思了呢。」

「行，既然這小夥子，嘴這麼甜，那我就不賣關子了。」

「那年，1紀元85年……」

晨憶所處時間2紀元05年。這個世界一紀元為100年。

這個爛尾樓，原先有個名字叫平定樓，理應那個樓沒人住，但是總有些人覺得空樓不利用就可惜了，也不聽地方謠言。

雨滴答滴答的下著，破舊的茅草屋屋頂上鋪的很嚴實，但奈何這雨水大雨如注一般沖刷著茅草屋，茅草屋畢竟是茅草屋，跟磚塊房沒法比，漏水了。

滴答，滴答。

幾滴水滴在男人的臉上，熟睡的男人捂了捂臉。

「怎麼又漏水了，上個月不是剛修好了嗎。」嘴裡罵罵咧咧的說道。

面前的男人躺在床望著屋頂的漏水點，很是氣憤。

他起身看見家裡已經積水成淵，而他的老父親正用舀子，把家裡的水往外驅。

男人似乎是因為起床氣顯得很暴躁。

「早說了，去那個平定樓，你們不信，還怪聞了，這都什麼年代了，還信這個。」

「那個樓都荒廢了多少年了，都沒沒人住，而且地方還大，哪像咋家的這破房子，修修補補多少年了，一年最起碼十幾次吧。」

「爹，您就別費力不討好，這天上的雨下著正大著呢，您現在驅水有啥用啊？」

「少說二句，那個地方又不是咱家的。」

「對啊不是咋家的，但是沒人住啊，都多少年，荒在那簡直就是暴遣天物，還不如給我住。」

「爹你說你們信那怪聞幹什麼，你們既然相信，我自己去住，我看能有啥幺蛾子，到時候你們看見我住舒坦了，別後悔。」

「孩子他媽啊，你就勸勸他吧，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個隔壁村老乞丐，來那個樓睡，什麼下場你不知道么。」

「我家兒砸說的對啊，確實該換了，新起個屋子也歹花不少錢呢，兒砸要去就去唄，反正我也不相信那啥怪聞，更何況兒砸身強力壯，就算是鬼都歹繞著走，那個老乞丐不就是病死的嗎，一個人住那沒人照顧他，那個事你親眼見過？沒見過都是假的。」

「我說的對不對。」

「哎，罷了，罷了。」老頭無奈擺擺了手道。

「明天天兒，你自己收拾東西，我可不幫你收拾東西，碰到壞事可別回來哭訴。」

「我能回來哭？爹，您這是太瞧不起我了，我男子漢大丈夫，哭這輩子不可能的。」

「明天兒，我就去鎮上把我媳婦菊花喊過來住，兒子以後過好了，你就偷著樂吧，您嘞。」

翌日。

「菊花，你看這地方大不大。」

「好大！我就喜歡這樣的大房子，早就受夠了那茅草屋了，早就應該住著呢」

「都怪我以前太聽他們的話了，

我現在長大了眼力見識開了，這不就住上了嗎。」男子滿意了看了看這樓房間。

「菊花，你想選哪裡住。」

「要什麼選擇，這不都是我們的么。」

「哈哈哈，哎，我的寶貝菊花說的是，今天下午就把傢具搬過來，一天換一個兒房間！」

第二天。

「我就說嘛，住了一晚上啥事也沒有，老爺子就是不信，我回家再勸勸他們過來。」

第三天，無異常的事。

第四天。

「老爺子，別了，您看您兒子都住4天了啥事也沒有，您就過來住吧，等會我把我媽接走了，您一個孤人住著不覺得硌得慌么。」

「對啊，你一個人住，不硌得慌么。」男子母親說的道。

老頭在被兒子和他老母親的一唱一和下，只能無奈妥協，隨後就一同前往。

第五天。

「住的可算舒服吧，這不比茅草屋強上百倍。」男子得意洋洋的笑到。

「兒砸說的是」老婦女笑道。

只有一旁的老爺子沉默不語，因為他總感覺哪裡不對勁兒。

第六天凌晨2點。

男人在睡夢中，被膀胱里的尿意給憋醒。

啊~

我靠門口怎麼站了一個人，男子的心咯噔一下。

咧手咧腳的拿起旁邊的掃帚，準備向門口那個黑影砸過去。

正當男子準備砸過去，他發現面前的男人打身影怎麼有點像他爹。

「老爺子？」

「別煩我。」

「您大晚上的不睡覺幹啥玩意，站門口，要不是我眼力見好，剛才就直接當頭一棒，我變成不孝子送您歸西了。」

「別吵。」

「什麼別吵吵的，老爺子您大半夜杵在這幹什麼呢。」

「噓，你過來，別說話，你聽。」

隨著他們的說話聲閉上，靜得只剩他們的呼吸聲。

有一段哭聲。

「我滴個乖乖啊，這樓里怎麼還有哭聲呢。」男子不解道。

「你個傻瞪，都說了別來，別來。」

「別這麼早下定論，肯定是有人嫉妒咋家了，偷偷跑來嚇唬砸。」

「要不看看去。」

隨後，二爹對視了一下很有默契的點頭。

「爹，我去拿個劈柴刀，跟蠟燭。」

男人拎著劈柴刀，爹跟兒子一人一個蠟燭。

「嗚嗚嗚」

「這聲音在哪兒啊，我居然聽不出來。」男人不解的說道。

「聽不出來就不會一個地兒地兒的找嗎。」

「找到了，非扁他一頓，讓他裝神弄鬼。」

「老爺子，先去廁所吧，我改個小，你就擱一樓樓梯口等著俺，我隨後就到。」

就這樣二個人分開了。

晨憶聽到這，說了句：「好傢夥，膽真的肥，要是換做我，我就裝啥也不知道繼續睡。」

隨著膀胱體積不斷縮小，男子不經發出樂呵呵的呻吟聲。

突然在外面的門噗通響了一下。

男子身體一震，本來撒到一半的尿瞬間撒到褲子上面了。

「老爺子，你真的是，就不能多等等我嗎，我剛上一半兒呢，我跟你講這可是你的鍋，明天兒歹幫我洗洗，不然我要被你兒媳婦嘲笑尿褲子呢。」

男子上完廁所，拉好褲子。

「老爺子，我來嘍。」男子低頭著扣子，抬頭看門周圍，竟空無一人。

「老爺子，老爺子。」

此時有微風迎面吹來，門咯吱咯吱的。

「媽的，把我嚇一跳，我還以為是老爺子，原來是風吹的。」

接著便一路小跑來到一樓。

但是這門口卻空無一人。

「這麼著急幹什麼，不等等我，老爺子怎麼自己先上去了。」

男子非常了解他爹的性子，雖然看起來很穩重，但有時候比他還急躁。

男子輕聲輕腳的來到二樓，整個樓梯間回蕩著男子的腳步聲。

男子逛了2樓一圈並沒有發現他老爹，但是那疑似嗚嗚嗚哭聲越來越大了。說明離目標越來越近了。

「如果我是老爺子的話，肯定是跟著聲音走。」

「呼，屏住呼吸，仔細聽。」

很明顯在上面。

男子手握著劈柴刀有些樓梯來到了三樓。

男子全神貫注的，通過蠟燭依稀都辨別著周圍。

隨著男子的腳步聲響起，突然，樓道里傳來另一個人腳步聲。

男子挺高興喊了一句：「是老爺子嘛。」

無人應答。

男子以為老爺子沒聽到繼續往上走。

此時男子發現了異常，就是他只要走就會有另一個腳步聲出現，而他停下腳步聲也同時停下，連續好幾次。

男子大吼一聲：「誰？」

男子的急促呼吸聲以及心跳聲在腦子腦子裡響起。沒錯他緊張了。

似乎那個詭異的腳步聲，在男子的大吼聲下被呵住了，男子再次走的時候就沒了。

「他奶奶個熊，等老子捉到你必定要你好看，大晚上的來嚇人。」男子有些氣憤說道。

男子來到了三樓，看著這一片烏漆麻黑的樓道，他想了個笨辦法，站著等些時間，如果沒有就去下一層。

他很自信，老爺子的腳步不可能走這麼快。

過來一會兒樓道里沒有任何動靜，倒是嗚嗚嗚聲越來越大，說明離那個目標越來越近了。

男子來到4樓，那嗚嗚嗚聲越來越覺越大，感覺就在這一層。

男子來到4樓的過道，跟他猜測的沒錯，他的爹在4樓，手持著蠟燭正佇立在中間的某一個房間。

「老爺子，你怎麼不等等我，害我找了那麼久真是的。」

隨著男子的越來越靠近，嗚嗚嗚聲越來越大，他可以確定老爺子佇立的地方就是聲源了。

「老爺子找到了那個人嗎，媽的，出來嚇人教訓一下他。」

老爺沒有正面回應。

只對了他說了句「你自己來看吧」。

男子挺好奇的，看著從樓梯往這邊數的第六個房間。

「老爺子你看到啥了，不能用嘴說一下嘛，您真是越來越矯情了，下次告訴我媽聽。」

然後男子來到他爹旁邊，順便目光一看。

呲啦

男子的柴刀掉在地上。手微微發抖。

他看到了什麼？

他看到了他的媳婦正詭異的跪在，這窗戶面前，哭泣著。

只見男子箭步衝上去抱緊了她媳婦么。

此刻女子的眼睛已經哭的腫脹起來，並嘴唇微微上揚，笑到有點詭異，嘴裡傳來哭聲。

「你在幹什麼？」男子拍了拍她嘴巴問道。

女子沒醒。

男子瘋狂的搖晃著，女子這才醒過來。

「我這是在哪啊，我怎麼躺在地上。」

「我還要問你呢，我也不知道，剛發現你在4樓呢。」

「什麼，在4樓？」

「對啊，在4樓。」

「這怎麼可能，該不會真有吧。」

「你們二人別說了，先走吧，回屋睡覺著吧，時間不早了。」

「有啥事明天再說。」

第七日。

男子將碰到的怪事告訴他老爺子。

老爺子閉目思考了一番。

「今天搬走吧。」

「怎麼能搬走，昨天代表不了什麼。」

「今天晚上如果還發生我就走。」

老爺子點了點頭。

「隨你吧。」

晚上，男子睡的很香，鼾聲連綿。

很顯然他沒把昨天晚上打事當回事。

好冷~

男子下意識拉了拉自己的被子，沒拉到，男子以為媳婦把他被子拉走了，結婚手一伸旁邊空的。

「嗯？」

男子發現周圍沒有人。

他的家裡人也不見了。

「人呢，都到哪去了。」

接著樓上又傳來哭聲。

男子站下對著這層樓大喊，：「我管你是誰是鬼，給我消停點，別讓我逮住你。」

隨後他直接來到4樓。因為4樓的門是開著的，昨天他們晚上走的時候明明記得關好的，男子從小下往上看，借著月光，看出了這一細節。

晨憶聽到這，心裡有了些答案直接說道：「這不就是夢遊嘛。」

「小夥子，別插話，你就不想知道後來他上去看見了什麼嗎。」

「阿姨，您說我一直在聽著呢，哈哈哈。」

「後來男子上去看見了，4個人跪在窗戶那哭，他老爹，媳婦，他媽，還有第四個人他自己。」

「後來啊這個人瘋了，家裡另外三個人慘死。」

晨憶聽到這，覺得挺有趣的這個故事，心裡頂多咯噔一下，因為他住了一個月啥事也沒有。

男主應該是有精神疾病吧，那個年代吧有這種病也沒辦法治也發現不了，估摸著另外三個人都只是他病發作把他其他人三個人砍了吧，他媳婦夢遊。

「好了，好了，就說到這了，說的我嘴都幹了。」

「你嘴巴干，你不是咋們村的王大嘴嘛，跟別人扯家長扯8個小時能。」

「喲，您說笑了。」

「小玲剛打電話說等會就要來了，趕緊收拾收拾去休息室坐會準備上班咯。」

晨憶拿著盤子到后廚，然後伸了個懶腰，看了一眼時間還有十幾分鐘快十二點了，還能睡上一會兒。

「今天的工作好順利，多久沒順利過了」

晨憶的心情很是高興。

他的霉運要終結了。

接著晨憶來到休息室。

「休息室，就是休息室，休息的地方果然不一樣，暖和。」

「阿姨們我先睡會到點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