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紙醉金迷流會館

小蘭離開了牧雲的辦公室，牧雲便拔通了睿信雅達劉老闆的電話，結果電話響了幾聲后，被對方掛斷了。

劉老闆那邊立刻一條簡訊推送了過來：「牧雲，我在國外暫時不方便接聽」

牧雲一看簡訊，便回復到：「劉總，我想著過這兩天過去拜訪您一下，看看我這邊的技術團隊有啥可以配合您工作的？那等您回國再聯繫，祝好，牧雲」

劉老闆立刻回複信息到：「你可以先找蘭總溝通，他可以代表我，電話，196XXXXXXXX」

「好的，感謝！在外面注意安全」牧雲回復完簡訊，糾結要不要打電話給蘭總溝通。因為牧雲並不認識這位蘭總。還有就是約見睿信雅達劉老闆也是想看看他那邊有啥項目可以下包過來，給融技搞點生意，讓泉城研發中心的人別在家裡閑著。睿信雅達他們公司曾經在國內做監控運維是龍頭地位，跟融技在監控領域即是競爭對手也是合作夥伴。再加上前兩年睿信雅達拿了藍星1個億的投資后，便上了資本快車道后，開始飛速的擴充產品線和業務線，牧雲心想憑藉以前MBI同事的老交情，人家隨便給融技兩個單子，就可以讓泉城那幫技術團隊多創造些收益。

簡單考慮后，牧雲還是拔通了蘭總的電話：「喂，您好，是蘭總嗎？」

「您是？」因為是陌生電話，蘭總客氣的問到

「奧，蘭總，您好，您的電話是劉總給我的，他說他在國外，讓我跟您聯繫？」牧雲說明了緣由

「奧，明白啦，有啥我這邊可以配合的么？」蘭總一聽是自己的老闆劉總介紹過來了朋友，換了口氣立刻不敢怠慢。

蘭總之所以語氣180度大轉彎，主要是劉老闆的鈔能力的作用。自從蘭總跟了劉老闆一起創業后，由於蘭總技術很牛，便成為了睿信雅達的高管主理技術，收入也是火箭提升，睿信雅達還給他單獨配了車輛和司機，錢包富裕之後蘭總就把孩子給送到順義的貴族學校，所以劉老闆在他心中那就是毛爺爺。

牧雲根據電話裡面的語氣腔調，快速判斷到劉老闆在蘭總心中的地位，便客氣道：「蘭總，您看明天您有時間嗎？我過去拜訪您一下，跟您喝個茶？」

「嗯，牧總您別客氣，我看看我這邊時間，嗯，明天下午3點以後吧？您方便嗎？」蘭總也是客氣的回復牧雲到

「好的，那明天下午3點以後見，您先忙」牧雲約好了時間就掛了電話，並想著第一次見蘭總，把之前批發的福鼎白茶給他帶一盒吧，禮多人不怪。

第二天牧雲如約的來到了睿信雅達公司，前台小姑娘和蘭總電話確認后，便把牧雲送到蘭總辦公室，牧雲穿過長長的公司走到蘭總辦公室，見門上掛著技術總監的牌子，心想，這的確是睿信雅達高管啦，近千人規模的公司，技術總監怎麼也得管著大幾百號研發人員吧，而且這種級別的領導，基本上已經不用親自寫代碼啦。前台小姑娘輕輕推開門，並給牧雲倒了一杯茶水后便輕輕的離開。牧雲看蘭總面像感覺也就比自己年長几歲，稍微有點胖，但是應該經常健身，這種胖不是虛胖，而是很結實的那種微胖，或者用壯這個詞更合適。

牧雲快速走上前，把茶葉放到蘭總班台側下方，然後伸出雙手，熱情的說：「蘭總，您好您好，抱歉過來給您添麻煩啦，給您帶了一盒養生白茶」

「牧總好，咱們不用這麼客氣，劉總我們在溝通別的事情時也跟我提您啦，

我聽劉總說您之前也是MBI的？咱們也是同事呀」蘭總做人做事十分嚴謹，見牧雲前事先和劉老闆請示過，主要就是怕不了解情況，今天的見面別給劉老闆那邊惹出麻煩。

「啊，是么？那太好了，我是軟體部的，您在哪個部門？」牧雲開心的問到，因為MBI同事之間哪怕不認識，雙方也會立刻變得特別親。

「我也是軟體部的，不過我在LAB實驗室那邊，負責數據軟體的中國區技術經理」蘭總雲淡風輕的介紹著自己

牧雲一聽是大中華區的細分條線技術經理，那技術自然牛逼得很，難怪可以在睿信雅達做技術總監，同時也覺得劉老闆這些年也是真牛逼呀，公司起起落落，從幾個人迅速干到80多人，然後背負債務賣掉房子離了婚，隱忍了幾年後，如今東山再起，公司做得如此之大，還把MBI條線的中華區技術經理給挖過來，能量不是一般的大呀。這可能就是人們常說的在低谷反彈之後的牛人吧，的確讓人欽佩。

牧雲見蘭總是MBI的同事，便直接坦陳的介紹起了融技的業務範圍，主要是希望看看睿信雅達這邊有啥不願意乾的項目可以分包點給融技。

蘭總聽完了牧雲的想法后，由於事先和劉老闆確認了牧雲的背景，並且初次見牧雲這個傢伙，也覺得不讓人討厭，根據自已手裡在睿信雅達掌握的資源，也直接的說：「牧總，我們睿信雅達這邊這兩年產品條線和業務條線發展都很快，再加上現在人員成本這幾年被互聯網公司給抬得越來越高，你那邊人的技術水平要是行，我這塊還真有一些軟體模塊開發想外包出去，這樣我們還可以節省些人員入職培訓和員工社保等，也符合投資人對公司的發展大戰略」

「嗯，太好啦，我這邊的人員技術水平沒問題，無論是MBI軟體的實施，還是新技術應用的開發，都沒問題，我們專門在泉城成立了一個研發中心，有幾十個人，很多都是十年以上JAVA研發經驗」牧雲見真有項目機會，便在融技真實的基礎之上，虛誇了一下，也是為了把這個外包生意給攔下來。

「好呀，你稍等，我馬上讓人評估一下模塊數量、技術要求、時間工期，然後你安排泉城的技術人員，過來和我這邊的技術團隊面談一下，要是沒問題，可以走個小合同先干一點雙方看看效果」蘭總說完，便直接在電腦上用微信通知底下人進行模塊外包評估。

牧雲心裡也樂開了花，覺得見個面喝個茶，就又搞定了一個項目。其實牧雲不知道的是，所有的項目合同簽定，都是背後有著一系列複雜的因素支撐起來的，錢哪有那麼容易賺到。如果不是牧雲做了多年的MBI軟體銷售，怎麼可能有那麼多行業資源；如果不是因為有湯程的加入，怎麼每個項目都可以輕鬆的close；如果不是有融技這個公司平台，怎麼會有那麼多MBI的認識或者不認識的銷售把單子直接送到融技牧雲的手中；如今如果不是因為融技在泉城有了十幾條槍的技術團隊，牧雲也不敢有底氣敢承接睿信雅達的外包軟體開發。當然了，這個過程也離不開牧雲歷史的每一次努力，所以說，到底是時勢造英雄還是英雄造時勢，這是一個哲學命題。

蘭總在電腦上安排好工作后，起身要給牧雲的茶杯再續點熱水。

牧雲也忙起身護著杯子，說：「蘭總，不用麻煩，不用麻煩。蘭總，晚上要是您沒別的安排，我知道一個不錯的地方，喝兩杯吧，也讓我有機會向您多學習學習，跟優秀人的在一起，讓我也變得優秀多一些哈」牧雲笑著說到

「牧總，咱們都是老同事，不用客氣，相互學習，你幫我們做模塊開發，也是幫我們分擔開發壓力呀。晚上沒問題，我請您，不過得稍微晚點，我這邊5點還有個四川智慧城市的項目線上會議，不確定幾點開完」蘭總覺得牧雲這小子挺不錯，再加上天天一個會接著一個會沒完沒了，又是老同事，也想喝兩杯放鬆一下，便同意了牧雲的邀請。

牧雲心想，蘭總是真會說話呀，剛才談的項目人員開發外包，明明是融技掙睿信雅達的錢，蘭總硬是說成了融技幫睿信雅達分擔開發壓力，做技術做成這樣，的確是技術人才裡面的商務天花板。牧雲大腦上空快速閃過一萬頭奔騰的牛，連忙說到：「蘭總，沒事，多晚我都等您，晚上一塊喝點小酒，聊聊風花雪月，陽春白雪，哈哈，放鬆放鬆，做IT這行一天天的太苦逼啦」

牧雲快速的和蘭總套著近乎，也想慢慢的把這種比較正式的氛圍給調節到輕鬆的狀態，蘭總一聽牧雲如此說，便說：「那行，咱們晚上見，一會隨時微信聯繫」

「好來，蘭總，您先忙正事，我就不打擾您啦，一會我把飯店名稱給您發過去」說著，牧雲便離開了蘭總的辦公室。

牧雲剛離開蘭總的辦公室來到停車場找沃爾沃車子，突然接到老胡的電話：「牧雲，你剛才來睿信雅達啦？」

「是呀，你也在公司呀？」牧雲知道老胡在這家公司上班，而且和劉老闆私交也是不錯，之所以剛才上樓沒先找老胡，主要怕不清楚蘭總的情況，怕自己在睿信雅達太多熟人不便於和蘭總的溝通。

「剛才蘭總那邊把你們融技給推了過來，說是讓底下的人評估一下開發模塊啥的，要外包給你們，正好我這邊也有點需求，你安排個技術跟我對接，創業不容易，我一併給你加到合同里，增加點合同額」老胡電話里簡單直接的說著

牧雲聽完后，心裡那是感激涕零呀，心想，自己人品爆發到這種程度了嗎？還有人主動給自己追加合同額的好事。其實這主要是牧雲好多年前就和老衚衕事過，後來去MBI時雙方也偶爾喝過酒，又都是技術出身，惺惺相惜吧。牧雲知道老胡的技術在業界十分牛逼，通過之前幾次喝酒也知道老胡內心也有創業的想法，但是BJ的開銷不同於別地，他家裡媳婦不上班全職帶娃，老胡總是擔心創業三更窮怕等不到五更富，一旦沒有穩定收入就會影響家庭生活和孩子上學，所以心中的想法也是遲遲不敢付諸實踐。因為牧雲是敢想敢幹，敢說敢做，不管是無知無畏還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反正一隻腳踏上了創業的路上后反而不斷向上發展，也是讓老胡由衷的佩服。做為多年的老朋友，如今老胡在睿信雅達也是有足夠話語權，和劉老闆又是多年打拚的好兄弟，所以順帶手給牧雲增加點合同額，在睿信雅達內部不會有啥阻力，但是對於牧雲來說，即是錦上添花，也是雪中送炭。

牧雲電話里連連道謝，但是因為晚上和蘭總約好了單獨喝酒，也不清楚老胡和蘭總之間的關係情況，便在電話里說，自己已經離開了睿信雅達，過幾天一定單獨請老胡喝酒，表達感謝！

當晚，快七點啦，蘭總如約來到牧雲定好的望京玉流會館。蘭總剛走進大廳，便被異域風情給驚嘆到，確切的說是玉流會館的美女服務員們。玉流會館是鮮語國為了創匯在中國開的一家高端歌舞餐廳，和其它朝鮮餐廳不一樣的地方是，玉流會館裡面的服務員都是鮮語國一線藝術類本科院校的學生，相當於中國的上戲，北影或者中央音樂學院的級別學生。不但人長得漂亮，而且多才多藝，之所以來中國做服務員，也是畢業后出國工作實踐，兩年後回國就直接進入公職隊伍。

蘭總被說著蹩腳漢語的美女服務員，領至二樓包房，期間蘭總單獨坐電梯到二樓，而朝鮮美女服務員則穿著高跟鞋快步跑到二樓並在電梯前等候，據說之所以這樣是因為朝鮮管理嚴格，不允許這些美女服務員和中國人有私下交流。哪怕後來牧雲經常光顧玉流會館，每次指定金秀香來服務，儘管和金秀香已經非常熟悉，但是仍然無法要到金秀香的聯繫方式，更別提約出去吃飯啦，唯獨有一次，秀香用蹩腳的漢語說如果牧雲去朝鮮出差，想找她，到漢城就可以找到她。牧雲才意識到，金秀香可能是高幹子女，在漢城不用手機號不用地址就可以找到她，說明她的家族應該也是名門望族吧。秀香還說要想約她出去吃飯，按照她們內部規定，需要把玉流會館所有人全部邀請獲批后才可以共同外出，這個要求直接讓牧雲打銷了心中的想法。不過因為很多次指定要求金秀香在包房服務，牧雲每次帶客戶來還是獲得了很大的面子，秀香會偷偷在房間角落裡陪著牧雲喝上一小杯酒，或者陪客人一同唱一些她們會的中文歌曲。

蘭總進了包房，見牧雲已經點好了菜，大都是朝鮮特色菜品，如各種韓式烤肉，朝鮮米腸，辣白菜，辣蘿蔔，燉牛尾，也有常規的鹽焗大蝦，小米遼參等位菜，桌子上放了一瓶夢之藍M6，也感受到了牧雲滿滿的誠意，開心的說到：「牧總，讓您久等啦，公司的會議拖堂啦，抱歉抱歉」

「蘭總，咱們客氣啥，理解理解，來吧，下班啦，沒啥事，今天這有酒有肉有美女，一會咱們還可以唱兩首，哈哈」牧雲豪爽的笑著邀請蘭總入座。

「來，蘭總，您喝白的還是啤的，要是喝啤酒咱們可以品嘗一下朝鮮朝日啤酒哈」牧雲自己喝啥都行，主要是看看蘭總愛喝什麼酒。

「這個就行，就喝這個吧，咱倆少喝點，別喝太多，明天還一堆事」蘭總指著夢之藍M6白酒說到。

「好，來，蘭總，我給您倒滿」牧雲拿著分酒器便要倒酒，這時旁邊的金秀香趕緊過來給倒酒。

秀香慢慢的倒酒，牧雲見房間里只有蘭總和自己，而且秀香又是朝鮮人，便對蘭總說：「蘭哥，感謝您照顧我生意，牧雲是懂得感恩的人，我收到項目首付款后，會第一時間表達感謝」

蘭總沒有太多接牧雲的話，只說：「項目你們好好乾，有問題及時溝通」

牧雲聽明白了蘭總的意思，雙方都心領神會，便不再提此事。牧雲接下來便和蘭總不斷的推杯換盞，你來我往，很快就喝了半斤多，時間也到了是上八點半，這時秀香走過來跟牧雲和蘭總用蹩腳的漢語說：「老闆，我要把燈調一下，接下來請欣賞我們朝鮮的民族舞蹈和歌曲」

牧雲和蘭總二人此時已經微醺，伴隨著音樂響起，先是欣賞了朝鮮的民族舞蹈長鼓舞，帽子舞，接下來是激情四射的手風琴，隨後又欣賞了類似於中國古箏的朝鮮伽倻琴。牧雲和蘭總的心情也在美女們的舞蹈和音樂帶動下手舞足蹈，尤其是伽倻琴這種類似中國古箏的聲音，姑娘彈奏音律的節奏如同中國名曲高山流水，時而婉轉，時而急促，獨特的聲音讓人聽了心曠神怡，如痴如醉。牧雲忘我的享受著，心想，古代帝王的生活也不過如此吧。表演完成後，牧雲借著酒意，非要跟金秀香合唱一曲，秀香欣然同意，但是最後還是秀香照顧牧雲，因為牧雲會唱的合唱曲目還不如秀香會的多。最後秀香和牧雲共同合唱了一曲莫文蔚的《廣島之戀》。牧雲唱到開心之處，又拉著蘭總一塊，年長牧雲幾歲的蘭總被牧雲折騰的沒辦法，再加上酒精的作用，便笨拙的跟著一塊歡快的扭動著老腰，臉上洋溢著快樂的神情。

就這樣，融技和睿信雅達後面雙方技術完成了技術交流，簽定了合同，牧雲也兌現了承諾，單獨感謝了蘭總。蘭總後來也成為了牧雲的好朋友，並在公司經營上經常幫牧雲提供一些長遠的規劃建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