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青川市的夏天越來越熱了，告別了恆原青枝一行人後，剛木便決定前往百新縣進行他下一步的學業研究。

在動車上，剛木坐在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坐在他隔壁的是一個身材很好，也十分年輕的女士，因為身材不錯吸引了旁邊很多人的目光。

可眾所周知，剛木是一個超級物理狂，對這種人沒有半點的興趣。正當他試圖用紙筆倒著證明一個公式時，這位小姐的打火機吸引了他的注意。「百新縣醫院專用」這不就是剛木想去的地方嘛？

剛木此行的目的地是前往百新縣醫院拜訪一位院士村上先生。他最近研究一項人體生物工程，有些方面需要這位作為他老友的剛木的幫忙。

剛木問道：「這位小姐是在這間醫院工作么？你的尊姓大名是？」

女人似乎對剛木有點興趣的說：「我叫由美，是這家百新縣醫院的護士長。而我對面的那幾個男的，分別是身材比較胖的俊愷，你可別看他身材胖，他可是我們醫院有名的外科醫生，做手術時手可穩了。另外這位身材比較瘦的是中森，他是我們醫院的內科醫生，正好和俊愷相反。但是兩人也都是數一數二的專家呢」

剛木看了一眼那兩個醫生，似乎一點興趣都沒有，因為他們兩個沒有一點醫生該有的樣子。又問：「那麼你知道村上院士么？」

「村上先生啊，那誰不知道，他最近似乎在為一個女孩的治療搞著什麼研究，弄的神神秘秘的，還請了一個什麼叫剛木的物理學家，哎，對了，你還沒有自我介紹呢。」由美說道

剛木拿出自己的名片遞給由美。

「你就是剛木先生啊，失禮失禮，我還以為你是哪個混混又來找事。」由美看起來十分慚愧的說

到了百新站，幾個人下了車，剛木決定先前往自己這個月租住的公寓裡面整理物品，走在街上，剛木無意間看見了一所房子。房子的門口的號牌寫著的是《仁川家》這讓剛木想起了恆原對自己講的仁川案。

「沒想到就在我公寓對面啊，這可真巧。」剛木心想。但仁川家似乎已經被警察查封了，門口貼著被封便條。

剛木走到公寓內，裡面的東西還算齊全，但是大部分的地方都擺放著他帶來的資料，雖然現在已經進入了信息時代，大部分的資料都可以在網上找到，但他每次出門都要隨身攜帶大量資料的習慣還是改不了。

下午，剛木到了百新縣醫院，這是縣裡面最高檔的醫院了，外表看起來華麗端莊，一種中世紀風格，但也是有很高的樓層。剛木剛走進大樓，就迎面遇上了上次在車上遇到的由美小姐，她穿著白色的護士服，頭戴護士帽。跟在車上的感覺完全不一樣了。

「來了？」由美問道

「請問村上院士的辦公室在哪裡？」剛木似乎不想理由美、

「從這電梯上去五樓，你一上去就看得到了。」由美悻悻的說，似乎因為剛木不是來找她的而感到失落。

剛木坐著電梯到了五樓，電梯在運行時似乎有些不對勁，但剛木不以為然。

一進辦公室，村上先生便立刻站起來歡迎。在辦公室里還有那兩個醫生，他們似乎對剛木的到來感到驚訝

村上說道：「你終於來了，那現在人就到齊了。」

中森先生說：「原來你就是那位大名鼎鼎的物理學家啊。」

「上次在車上遇到還以為是那種喜歡由美的壞人呢。」俊愷說

「既然你們都已經認識了，

那我就直接進入話題。」村上說：「這次我們的研究項目是人體器官移植。病人是一位名叫小雅的女孩，她的心臟旁長出了一個直徑約為4厘米的腫瘤，已經開始壓迫女孩的心臟，經過醫學判斷如果不摘除在兩個月內便會有生命危險，如若按常規手法只有百分之30的成功率，家屬不願冒這個險，問了省內其他醫院。沒有可以做這個手術的醫院，所以請各位想想辦法。

「如果用超聲波震裂使其內部組織流出再將其排出呢？」外科醫生講

「不行，那有可能會導致心臟和其他組織感染，而且遺留物排出的難度大。」

「那如果進行保守治療，用藥物來抑制腫瘤生長呢。」

「這也只是緩兵之計，還是得找到一個完美的辦法。」

幾個人的思路陷入了僵局，這時一位護士跑了進來，說：「3號床的小雅病危了！」

「怎麼可能？」村上站起來驚訝的說：「明明剛做完醫學檢查。」

但事實確實如此，幾個人緊急開始手術，因為剛木不是專業醫學人員只能在觀察台上看幾個人手術。

手術完成了，但卻只是起到了延長時間的作用，沒有根本的解決問題，只不過有了剛才的觀察剛木已經知道了大概的實踐技巧。

幾個人討論了一個晚上，最後決定用搭橋法加上體外人工心臟代替。將心臟旁邊的腫瘤拆除，手術的成功率達到了百分之八十。這也是目前能做到的最佳方案。

小雅的父母是當地有名的企業家，所以小雅的治療費對他們來說不是負擔，幾乎毫不在意就同意了手術。

當天晚上，剛木十分疲憊的回到公寓，這時他發現窗外對面的仁川家的房頂似乎有人在走動、「這麼晚了還有誰會在天台上走？」肯定不是警察。剛木十分疑惑的想，不等剛木看清是誰，那個人便消失在了天台上。

第二天，剛木照常來到醫院，發現自己的位置上出現了一封信，信中寫著：

花之彼岸，謎中綻放

剛木看完后似乎並不意外，說道：「這些人已經盯上我了么？那我倒要看看你們能玩出什麼花樣。』

剛木坐電梯來到了五樓，電梯似乎已經正常了，沒有了那種奇怪的感覺，可能是維修工人修好了吧。

一進辦公室，一股濃煙便向剛木襲來，「發生什麼事情了，是火災」剛木來不及多想，立刻按下了火警報警按鈕。然後從樓梯跑下了樓。

過了半個小時大火終於被撲滅了。大樓內應該有先進的防火滅火系統，所以因為牆壁隔火外面沒有察覺，但滅火裝置似乎被人人為破壞了，以至於沒有自動滅火。

「死者名叫村上，男，47歲，是百新縣醫院院士，死因是濃煙及燃燒致死。死者體內檢測出含有鎮定劑成分」百新縣縣警吉田說道。

剛木此時也在旁邊，便問：「有沒有調查監控視頻」

「你是？」

剛木拿出恆原給的特殊搜查證，此證為警局本部高層引發的特殊許可，可以通過此許可參與有關案件調查。

「原來如此，你叫剛木先生對吧？」吉田說「今天的監控因為內存滿了沒有來得及更換而沒有保存，而家屬說村上先生以前就有因為熬夜失眠而打鎮靜劑的習慣。且火災是因為熱水壺短路引燃旁邊的木質結構茶盤進而引發大火，所以怎麼看都屬於意外吧？」

雖然吉田的話讓剛木覺得很有道理，但是一切似乎都太奇怪了，像是被人為設計了一樣。

正當剛木思考的時候，護士長由美推著小雅從手術室出來了。「手術很成功，病人已經完全康復了，只差幾個月的修養了。」

「太好了」小雅的父母十分激動

聽到這裡剛木終於發現了不對勁，因為小雅的手術不是由村上來負責的么，怎麼會在手術時跑回辦公室還出事了。

問了由美才知道，原來村上在做手術時接近尾聲的時候因為自己有點累了，由俊愷主刀，中森輔助，因為大家都知道村上昨天晚上一直在給小雅做心裡輔導便沒有什麼異議。

「可惡，感覺有哪裡不對。但似乎又只有那裡有問題。」

剛木走到了電梯口，日常維護員也正好在那裡檢修。剛木問：「昨天你檢查電梯的時候有什麼異常么？」

工人「昨天？昨天沒有來檢修啊，我們都是固定每天一周檢查3次。」

「難道是我判斷失誤？」剛木十分的失望。

剛木回到了五樓，這時一幅畫從辦公室的保險箱中拿出，是一幅上面有鮮紅圖案的彼岸花。

「這保險箱的質量真好，這麼大的火也沒有燒壞裡面的畫作」鑒識人員說

剛木看到這幅畫，馬上就想起了那封信。「這難道就是這次作案的犯罪標記么？怪不得恆原會說這個組織十分難纏。還真是棘手啊！但似乎只要留下了標記犯罪就結束了。」

這時，吉田警察走了過來說：「看來你十分關注這個案件啊！但我們的調查已經有了重大發現。」

「什麼重大發現？」

「在中森醫生的辦公室抽屜裡面發現了一個注射器和村上和小雅的皮膚碎屑。所以我們將案件上升為謀殺案。」

「但是你們原本不認為是自殺么？怎麼突然去檢查中森的東西？」

「因為我們要跟他錄口供的時候他打開抽屜好像要拿什麼東西。但好像看到抽屜裡面有什麼便慌張給關上了。我們發現后打開發現了裡面所藏的東西。在針管上只檢查到中森的指紋，還有村上和小雅的皮膚組織。我們有權利懷疑中森為殺村上的兇手，而且還有傷害小雅的行為。」

「報告吉田警部，在俊愷醫生的行李箱裡面發現了用來製造短路和破壞滅火裝置的工具。」一名警員說著

「那麼這一切都清楚了！他們是聯手殺人！」吉田說

「但那時他們兩個醫生不是都在手術么？怎麼會有時間去犯案呢？」

「這....但是證據確鑿，有可能是在村上醫生離開前行動。」由美說：「因為村上先生在離開前是我輔助，有沒有人在觀察台無人而知。」

「這就說的通了吧」吉田十分開心的說著「那麼現在可以去申請逮捕了」

剛木似乎在那一瞬間什麼都想通了，只要那個地方有這個東西，這件事情的真相也會隨之揭曉！

剛木來到了那幅畫的旁邊，畫上的油漆還沒有干，剛木聞了一下，便讓鑒識人員拿去辨認。

一條完整的犯案線在剛木的腦海里形成

隨後剛木來到了小雅的房間，小雅正在看電視。

「你好呀，小雅」

「你是村上先生的朋友吧，小雅認識你，小雅聽村上先生說有個學者哥哥專門來給我設計了醫療方案，我一定可以康復的。」

「你現在感覺好點了么？」

「現在感覺好多了，感覺心中的大石頭也放下了。」

「那我可以問你點問題么？」

「應該是村上的事情吧？」我感覺十分傷心，村上醫生對我很關心，但竟然發生了那種事，讓小雅很害怕，警察叔叔剛才也問了我很多問題。但都讓我聽不是很懂，但終於有人相信我了！」

「相信你什麼？」

「因為中森醫生經常以治療為由對我...我跟護士和父母說，但都沒有人相信我，雖然剛開始父母相信，也去檢查了，但是什麼事情都沒有。」

「中森醫生對你動手動腳？是嗎？」

「是的，那個俊愷醫生也一樣討厭，每次都給我父母說要治療什麼東西然後亂收費坑我爸媽的錢，這些都是村上跟我講的，但是我爸媽好像為了讓我早點好選擇忍氣吞聲。」

「這些你都跟警察說了么？」

「在之前我就說了，但那時沒人相信我，父母也不想說，我只能跟村上醫生說了，他聽完后就安慰我說，這些人遲早會被制裁的，」

「原來動機是這樣啊！剛木的內心已經全然知曉，這位殺人兇手的犯罪過程」

因為天色已經晚了，很多人都下班了，剛木決定在明天的會議上再對警方和大眾公布真相。

剛木已經十分疲憊，他拖著身子回到了家，想到今天的老友逝世還是感到十分惋惜，他拿起相冊，在裡面有一張和老友的合照，在兩人旁邊的是老友因為醫療事故而逝去的女兒，因為他女兒的去世他才決心要當一名醫生來救護那些需要幫助的人們。

這時剛木往窗外望去，仁川家開著燈

「等下，仁川家為什麼會開著燈？」剛木心中的疑問升起了，現在已經是晚上10點，一個戶主去世的家裡為什麼會有人。

剛木往仁川家看去，房間內有兩個人正在交談一個是大人一個是小孩。剛木這一次終於看清了那兩個人的面貌，一個是身材嬌小的小男孩，一個是身材高大的男人，剛木立刻用手機拍下了兩人的照片因為男人戴著帽子，沒法拍到面部，然後立即發給恆原看。

恆原收到了簡訊，看完照片后不禁吸了一口涼氣，照片上的男孩正是黑石街被恆原看到的男孩。

後面兩個人沒有什麼很大的動作，所以剛木也沒有十分認真的把照片都拍下來。只有幾張關鍵照片。

第二天吉田警長把全部人都召集在會議室，將對中森和俊愷發起逮捕。這時剛木說：「慢著，這樣下去就中了兇手的計劃了！」

吉田說：「證據都在這了，還有什麼計劃？」

剛木說：「在手術開始的前一天，兇手便已經對熱水壺和滅火裝置作了手腳。然後將工具箱暫時放在電梯的上端可能被什麼卡住了，所以我們在坐電梯的時候感到奇怪。然後兇手在手術結束后把手術室出來的村上注射鎮定劑，而村上手上還未清理的小雅的血粘在了那幅畫上，在畫上紅色顏料部分查出來小雅的血，安排好后將注射器以及皮膚碎屑弄在了中森房間，工具箱放在俊愷房內，因為兇手是用兩個人用過的物品，所以上面會有指紋，而自己又有手套，所以就沒有自己的痕迹，能做出這件事的只有一個人，便是——村上先生」

「你是什麼意思，村上自己造出這種假象幹嘛？」

「為了是給小雅報仇，中森用針給小雅注射鎮定劑，所以針頭上有小雅的皮膚碎屑，而好對小雅進行騷擾，這是村上用這種方式來告訴我們的第一件事。而俊愷曾用工具箱里的工具對小雅進行勒索，上面便有了他的指紋。這是第二件事。而村上因為有一個和小雅差不多且和小雅有共同經歷的女兒，所以想要用這種方式來讓世人驚醒。」

這時剛木拿出從保險箱裡面找到的筆記

「只有將自身化為如彼岸花那般的火焰，才能讓沉睡的世人感到久違的溫暖與光芒。」

最後中森和俊愷被捕入獄，小雅的心結也被解開了

在傍晚的晚霞，剛木在晚霞下，看著夕陽流下了眼淚

第三章

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