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兵分2路
我有些鬱悶的把枕頭從我臉上拿開。
好死不死的,我竟然聞到,枕頭上有一種說不清楚的臭味,足以讓我作嘔。
我第一次覺得自己的五感敏銳並不是一件好事!
房間很大,但裡面只擺放了一張大床,沒有其餘的東西。
床上有個女人,應該是女人吧,至少我清楚這是楊聽霜的姐姐。
但如果拋開我知道的,就現在這種情況,單單隻看床上那個人,怕是誰也分不清楚到底是男是女吧?
都快拖到地上的長發,已經遮擋住了幾乎全部身體。
長發上到處都是打著結,甚至還有些地方粘著水漬,整塊整塊的糾在一起。
此刻,楊聽霜的姐姐朝著我扔完枕頭后,以蜷縮的姿態縮在一角。
我們每向前走一步,就伴隨著她的大吼大叫:「滾!滾開!」
聲音尖銳,但卻透著一種缺氧似的虛弱。
「姐!是我啊,我是聽霜!」
楊聽霜連忙快步走到她姐身邊,一邊拍著她的背,一邊低聲安撫著。
剩下的我們幾人現在只敢待在原地,生怕再往前走上一步,就會引起楊聽霜姐姐的警惕。
「你姐......是發生了什麼才變成這樣的?」破山突然開口問道。
我看向他,他此刻皺著眉頭,像是在思考著什麼。
等楊聽霜好不容易安撫好了她姐,她一邊把百葯之泉喂進了她姐姐的嘴裡,一邊給我們使了個臉色,示意我們出去再說。
楊聽霜的姐姐喝完百葯之泉后便熟睡了,我們等了一會兒,也不見發生什麼奇異的變化。
看來百葯之泉的泉水也沒有作用。
楊聽霜的臉上寫滿了失望、著急、甚至是絕望的神色。
我們來到客廳,坐在沙發上,楊聽霜這才說道:「其實我做走山客的時間並不久,在我爸去世之後,是由我姐接過了走山客的衣缽。可在大約一年前,我爸去世沒多久,我姐獨自一人去了湖南尋找參精。」
楊聽霜說到這裡就暫時停住了,因為有個保姆過來給我們每人端上了一杯茶。
茶香四溢,但卻與此刻的氣氛格格不入。
待保姆走後,楊聽霜繼續說道:「去了大概半年,起初回來的時候還是好好的,但三個月之後的一天,我姐把我叫到房間里,把走山客的衣缽傳給了我,還有家族一直守護的秘密。之後,她就變成了這樣,時而清醒時而瘋癲,但時間一長,清醒的時候越來越少,到現在幾乎是每天都是瘋癲的狀態。因為長期吃不下東西,導致她的身體越來越虛弱,到現在......唉。」
楊聽霜說到這裡,已經是梨花帶雨的模樣,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她早有預料?」
「為什麼去找參精?」
前一句是博文提出的,后一句是我問的。
楊聽霜姐姐的奇症一定跟她去找參精所遇到的事情有關,那麼她遇到了什麼事情?
我的直覺告訴我,她去找參精的理由才是整件事的核心!
於是我問了出來。
楊聽霜擦了擦眼淚,先是朝著博文點了點頭,然後再跟我說:「具體的事情我也不知道,我姐也沒有告訴我,我只是隱約知道她有個對象,好像得了重症,需要參精才能痊癒。」
「你知道你姐對象叫什麼嗎?」破山開了口,表情極為焦急,就連問出來的語氣都是急匆匆的。
我們都疑惑地看著破山,
破山也不墨跡,直接說道:「你姐得的不是什麼奇病,而是被人下了蠱!」
「下蠱!」楊聽霜驚叫了一聲。
好在楊聽霜已經支開了那些保姆,否則這一聲驚叫絕對會引起所有保姆的到來。
「破山,你肯定嗎?」我問道。
破山篤定的點了點頭,說:「雖然我寨子里沒有蠱術的傳承,但我認識另一個寨子的蠱女,她......她曾是我的愛人。她告訴過我很多關於蠱術的事情,我之所以肯定你姐是中了蠱,是因為你姐所中的蠱,只有她們的寨子里的人才懂得怎麼下。」
我瞪大了眼睛看著破山。
破山之前居然有對象?
好吧,我承認我有些跑偏了,現在的注意力顯然不應該是在這個點上。
聽到這裡的楊聽霜激動了起來,連忙追問:「哪個寨子?大師兄你可以帶我去嗎?」
破山皺著眉頭說道:「那個寨子是隱世的,而且不允許外人進入......」
破山話音未落,楊聽霜已經是泣不成聲的狀態了。
見此,我不可能不出聲的,更何況我曾經答應過楊聽霜,上窮碧落下黃泉,也要找到治好她姐姐的方法。
現在方法就在眼前,即便破山有難處,我也不能不開口。
「破山,我知道你的顧慮,你放心,我們只是去求解蠱之法,至於丫頭的姐姐為什麼中蠱,我們一概不問,你看這樣可好?」
破山躊躇了一會兒,說道:「實不相瞞,我已經成了那個寨子的敵人,怕是不好帶你們進去了,但我可以把寨子的所在告訴你們,剩下的我也無能為力。」
說完,破山抱歉的看了看楊聽霜。
楊聽霜感激地猛點頭。
破山能做到這樣已經算是很好了,至於他說他是那個寨子的敵人,我那比五官還要敏銳的八卦之魂,已經嗅出了一絲味道,估計是和破山曾經的愛人有關吧。
經過一番商量之後,因為我們在窫窳墓里耽誤的時間太多,距離楊聽霜所說的,她姐姐的期限,僅剩下幾個月的時間。
而那個寨子的所在又十分偏僻,用破山的話來說就是,我們就算到了地方,也不見得能找到。
所以以防中途發生什麼事情會再次耽誤時間,我們決定兵分兩路。
由破山和博文去尋找沈雲中,破解裝有不死葯的那個白玉盒子上的密碼。
而我則帶著楊聽霜前往那個寨子求解蠱之法。
定下了接下來的路線,我們就給古老爺子打了一個電話,把這件事告訴了古老爺子。
那個電話還是博文強制性留在觀星小榭的,就是為了方便以後我們和古老爺子隨時能取得聯繫。
其實我都知道,博文是更怕古老爺子再來一次悄無聲息的轉移。
昨天我們可是被嚇得夠嗆,博文這小子嘴上不說,但昨天發現古老爺子不見的時候,他的整個身體都在輕微的顫抖。
可見當時的他,內心有多麼恐懼和害怕!
第二天一大早,博文開著車和破山先出發了。
我和楊聽霜則是因為兩人都不會開車,只好坐火車前去湖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