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一場反擊
秦風發愣之間,李雲龍已經從馬上跨了下來,他站在秦風面前,在他眼前擺了擺手。
秦風緩緩神,一巴掌拍了上去,他是被震得有些耳鳴,又不是嚇了,李雲龍這一套動作讓他覺得腦瓜子嗡嗡的。
「你要幹啥!」
他看著李雲龍,語氣中似乎有些不耐煩,他還沒從剛才的爆炸中緩過神來,心中不免有些煩躁。
此時此刻,關東軍總指揮部警報響起,凌晨四點多便開始緊急集合。
江川介助面色嚴肅的坐在指揮室中,他的臉上看不出表情,紅燈內心卻早已經痛心疾首的等著眾人到齊。
就在半個小時以前,他收到了前線傳回來的消息,他的得意門生渡邊川在這次戰鬥中失去了生命。
據說這次出手的敵人人數不多,設備卻比八路軍要好得多,知道他們多次與帝國作對,卻不知道他們究竟是什麼人。
江川介助只知道渡邊川的死是他乾的,據說就連筱冢一男的死,也都是他乾的。
這隻隊伍不是八路軍,也沒有番號,卻在出現的這短短几個月消滅了他們幾隻強勁的隊伍。
對他來說,這是一個不容小覷的敵人,稍不留神,恐怕就會讓自己置身危處。
一會功夫,總指揮部便坐滿了人,大家都是一身筆挺的軍裝,整齊劃一,精氣神十足。
江川介助環視了一下四周,在場的人大多都是他的學生,他沉吟的一會兒,緩緩開口說道。
「想必渡邊君的事情,大家也都聽說了吧,對此我感到非常不幸,也對哎深表遺憾。」
大家聽到這裡,無不低頭但是,表示痛心惋惜,江川介助見狀,面色嚴肅的繼續說了下去。
「這支部隊來勢洶洶,對我軍各方勢力都形成了不小的威脅,若是不早點消滅,挽回損失,恐怕後果不堪設想。」
大家紛紛點頭,一個士官揮揮手,滿臉憤憤不平的開口了。
「是啊,聽說渡邊君十分凄慘,筱冢將軍也是為國捐軀,都是同一隊人馬,我們一定要為他們報仇!」
其他人一聽這話,七嘴八舌,嘰嘰喳喳的符合道。
「對,一定要為他們報仇,讓他們安心。」
「報仇。」
「報仇,一定要報仇。」
江川介助見狀,抬起一隻手停在了半空中,示意大家安靜,渡邊川本就是他們這支隊伍的先行部隊,居然連消息都沒有傳回來,就盡數死在了敵人手中,他們心中也是十分惴惴不安。
「報仇,是一定要報仇的,我知道,渡邊川,他不是一個衝動的人,況且他屢次立下戰功,這次行動失敗,一定是有原因的。」
江川介助的眼中帶個仇恨。
在他心中,渡邊川是他最優秀的學生,更像是他的孩子,陪在他身邊多年,如今突然之間犧牲了,江川介助也經受不住這個打擊。
他勢必要為他報仇,臉上帶著的陰冷似乎讓他忘記了,他們才是侵略這個國家真正的外來者。
「江川將軍,我聽說,這次渡邊君是被打出了田樂縣,回去報仇才被剿滅的。」
「還聽說敵人手中有最先進的新式武器,一炮下來,殺傷力極大。」
一個人皺著眉頭描述道。這些東西江川介助自然是知道的,而那人口中的殺傷力極大的武器,應該就是喀秋莎了。
這麼重要的情報,江川介助都不知道,那人竟然率先知道了,他抬起頭看向那個人,眼中帶著狡黠。
「這支隊伍極其狡猾,此前筱冢一男的部隊,空中作戰部隊盡數毀在他手裡,上報之後,上面派來支援,還沒用上,據說就都被毀了。」
江川介助的眼神看著地下,心中有些複雜,筱冢一男來之前他們還曾經坐在一起吃飯。
他為筱冢一男送行,祝他為國立功。
轉眼之間,一切煙消雲散,昔日老友犧牲在這片遠離家鄉的土地上,就連學生也先他而去。
江川介助不能忍受,這是將帝國軍人的尊嚴踐踏在腳底,他一定要贏了這一局,挽回帝國的面子。
「他們不是還搶了物資,讓十三旅團的軍隊被困山中,毀了晉西北地區的大計劃。」
一個人說著,一拳錘在了桌子上,他也認為這是極大的恥辱,大家的心情都十分凝重,他們決定反戈一擊,一定要拿回屬於帝國軍人的榮耀。
「江川老師,只要您一聲令下,我們立刻動手,一定挽回帝國軍人的尊嚴。」
說話的人看起來十分年輕,臉上帶著幾分堅毅,那是他的信仰,他要為帝國效力的決心。
「大家先不要著急,站在敵人就在田樂縣,我們只需要打過去,將他們一舉拿下錶示。」
「就是今晚,連夜出發,馬不停蹄的趕過去,一定要將晉西北地區拿下。」
江川介助說著,啪的在桌子上拍了一巴掌,這是他決心的象徵,是他對敵人的戰書。
「行動。」
江川介助咬牙切齒,兩個字幾乎是從他的牙縫之間擠出來的。
短短兩個字,關東軍駐晉西北地區的部隊兵分幾路行動起來,紛紛往田樂縣趕去。
此時秦風剛到臨時據點躺下,準備小憩一會兒,好好休息一番,一個人卻擾了他的好夢。
「團長,團長。」
「團長睡著了,小聲一點。」
「有重要的事情要找團長,麻煩你們幫我通報一下。」
「有什麼事情明天再說,團長剛休息下去……」
秦風迷迷糊糊的聽見外面的對話,瞬間睡意全無,乾脆起身過去打開了門。
「有什麼事情?」
幾人看見秦風都是有幾分驚訝的,條件反射的後退了兩步又叫了一聲。
「團長。」
「我剛才聽你說有事找我,什麼事情,這大半夜的。」
那人這才反應過來,娓娓道來。
「團長,我們將佐藤介一郎轉移過來時,他一直說會有事情,說要見你,我過來是問一下,要不要把他給處理了。」
那人一邊說著,比了一個姿勢,他的言下之意是殺了佐藤介一郎,免得太過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