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踏上江湖路

兩年後

桑海城

「別跑，跑什麼跑？」

只見一群人將一名男子圍在一個巷子角落。

男子見此，立刻跪倒在地上，對著眾人求饒。

「各位大哥，在下第一次來桑海，不知道怎麼得罪了各位大哥！請各位大哥行行好，放過我吧！」

卻見人群此時分開一條道路。

一個目若朗星，俊逸出塵的少年自人群中走來。

男子眼見少年如此年輕，不由目瞪口呆。

旁邊的一人，見其盯著少年，立刻上前，重重的拍了下男子的腦袋。

「看什麼看？在桑海城敢這樣盯著我們老大看，你是不是找死？」

男子聞言，立刻又是磕頭求饒。

少年此時終於開口。

「把你偷的那些錢交出來。」

男子聞言，立刻自懷中將各色的錢袋掏出，少年見此也不由得驚訝連連。

「好膽！敢在桑海城偷東西，也不打聽打聽我墨彥的名號！「

說完指著旁邊一人。

「你，將他給我拉到有間客棧，洗夠一個月的盤子，洗不完不許走。」

話音剛落。

巷子外，一人急促的跑了過來。

「老大，你師兄來找你了！」

墨彥聞言立刻大驚。

「快走快走，聚在這裡幹嘛！記得把這些錢還回去！」

說完立刻走出巷子。

不一會兒，只見一個身穿紫衣，風流倜儻的男子晃晃悠悠的來到墨彥的身前。

墨彥立刻熱情的上前拱手，同時親昵的摸了下男子身下的白馬。

「韓非師兄，什麼風把你吹來了？」

「師弟，你是不是又在桑海混了？這有什麼玩的？我帶你去天仙閣見見世面如何？」

墨彥聞言，臉微微的抽搐了一下，小臉微紅。

「韓非師兄，伏念師兄說我年紀尚小，不能去那種地方！」

韓非聞言，立刻一臉正經的說道。

「師弟，你師兄我是那樣的人？聽說你一直很崇拜的那個琴中聖手曠修來了，師兄特意來通知你的！」

墨彥聞言，立刻大喜。

「曠修大師來了？師兄沒騙我？」

韓非聞言，立刻露出生氣的表情。

「既然某人不信，那師兄就自個去聽咯。」

說完駕的一聲，顯然是拍馬要走。

墨彥當即上前牽過白馬。

「師兄你別動，師弟給你牽馬。師兄，最近酒鬼是不是胖了？」

韓非聞言，立刻怒罵。

「師弟，還不是你天天帶它出去偷吃，吃胖的！」

白馬聞言，立刻希律律的叫了一聲。

天仙閣

眾人聽完曲后，皆讚嘆不已。

人流不斷的自墨彥的身邊走過。。

「師弟，你在此幹嘛？」

「我在此等曠修大師，想請教一二。」

「說起來，師弟你的琴藝的確不錯，不過還是比不上曠修大師。」

墨彥聞言，點點頭。

「是啊，我也不知為何無法再提升。所以今日向大師請教一番。」

卻說著，一個白衣滄桑男子，身背古琴自門內而出，墨彥一眼認出乃是琴中聖手曠修。

立刻激動的上前。

「曠修大師，我有一惑，不知可講？」

曠修看著眼前的青年，見其舉止儒雅，彬彬有禮，面容雖然青澀，卻相貌堂堂，顯然不是匪類。立刻和氣的說道。

「曠修只懂琴，公子有什麼問題，儘管講。」

墨彥立即拱手，一個大禮。

「大師，在下儒家墨彥。學琴近十載，各種曲譜已然爛熟於心。但不知為何，彈奏之時，卻不像大師那般，行雲流水，近乎於道，請大師指點。」

曠修聞言，認真的看了看墨彥，見其態度誠懇，也不啰嗦。

將背後之琴小心的放於墨彥身前。

「彈奏一曲」

墨彥看著周圍吵雜的人群，骯髒的地面。

「大師，此地是否不合適？」

「別管。你儘管彈。」

墨彥聞言，無奈。

當著眾人的面彈奏了一曲高山流水，而高山流水則是曠修的成名曲。

而曠修初時略微滿意，但慢慢的卻皺了下眉頭。

「停吧。」仟韆仦哾

墨彥聞言立刻停止。

卻見曠修慢慢的收起古琴，背在背上。

墨彥正要詢問曠修之時，曠修來到墨彥的身前。

「若你有天能明白，心弦為何物，你的琴藝定能勝出於我！送你一句話，有曲無心，又何來高山流水？」

說完曠修已離開，留下若有所思的墨彥。

......

兩年後即秦王政七年

小聖賢庄

悟道涯

一身儒裝，身形俊朗的墨彥跪坐在蒲團上。

「老師，彥有一惑」

荀子，張開眼睛。

「講」

「彥內功修鍊十年，為何卻遲遲無法突破？」

「你悟道了嗎？」

「學生不知。」

「修身修心修道，沒有道，心又如何修，沒有心，你又如何修身？」

「老師，您的意思是彥需要先悟道？這不是道家所為嗎？」

「道家儒家，殊途同歸。他們有他們的道，我儒家自然有自己的道！你的道不在小聖賢庄，在這天下。」

墨彥聞言，沉默了。

「老師，您的意思是，彥要出山了？」

「你已在儒家一十八載，是該出山了！」

「彥捨不得您」

「痴兒，這條路，你必須走！」

墨彥聞言，眼角淚水微微飄過，深深的拜了下去。

「老師，我明白了！」

......

一個月後

湖心小亭。

墨彥看著眼前的韓非與李斯，拱手拜別。

「韓非師兄，李斯師兄，我走之後，老師就勞煩兩位師兄了！」

韓非上前。

「師弟，老師的脾氣你也知道的。只有你能哄好！我和李斯師弟可哄不來！」

「師兄，我相信你的！還有師兄你以後少喝點酒，整天醉醺醺的，老師見了又要罵你。」

「師弟，酒不醉人人自醉，你師兄我千杯不醉，只有我想醉的時候才會醉！所以你就放心吧!師弟你這次出去記得練練酒量！別和上次一樣，被人隨意灌倒了！」

墨彥聞言臉色一紅。顯然那是一段不堪回首的經歷。

「師兄，我會的。」

「不知道師弟，此行準備去哪裡？」

墨彥想了想。

「我想和老師一樣，遊歷諸國」

「那師弟不妨去韓國看看」

墨彥聞言，意味深長的問道。

「師兄，你這是在邀請我嗎？」

「不！師兄只是讓你去看看而已。」

說完，將手中的柳枝放在墨彥的手中。

李斯上前。

「師弟，此次一別，再見不知何時，師兄此處有一言相贈」

墨彥聞言立刻拱手。

「師兄請講。」

「秦時升明月，天行頌九歌！」

墨彥聞言，露出崇拜之意，立即拜首！

李斯將手中的柳枝放置於墨彥的手中。

墨彥將兩束柳枝插在包袱上，騎上黑白色的老馬，對著兩名師兄拱手。

隨後

「駕！」

自此開啟江湖路。一蓑煙雨任平生。

......

小聖賢庄

悟道涯

「我以為你放棄了，怎麼這次竟然落子了？」

只見當代鬼谷子坐在墨彥之前的蒲團上，看著荀子。

荀子聞言，喝了口茶水。

「因為我們什麼都改變不了！但是他卻可以改變！」

「是嗎？你就這麼看好他？」

「不是我看好他，是因為我相信他。」

「那就來比比，看看誰能改變這一切。」

荀子聞言，淡淡的笑了一下。

「你還是如此爭強好勝！所以你的劍，才會斷！」

「哼，不勞你操心！讓我看看，你的驕傲，離開了這座小聖賢庄，還能不能活著回來！」

荀子聞言，淡然的看著眼前的男人。

「你會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