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想清楚嗎，到底要不要與本宮合作
柳月攥緊手裡的腰牌，盯著文媚兒離開的背影，很討厭她仗勢欺人的模樣。
所以也沒把她的令牌放在心上，匆忙收拾好東西離開。
她出宮回到鳳府的時候，發現鳳英在廳堂等他。
鳳英的面相很兇，落在有心人眼中足以淡化這層表象，只能看見他戾氣下硬朗勇猛的容顏。
「將軍……現在應該叫王爺了，王爺是在等我嗎？」柳月心似甜蜜。
她喜歡鳳英，在邊關看見他領兵廝殺時就喜歡。
他與他的鳳字營如神兵天降，救人於水火，是邊關歌頌的大英雄。
為了留在他身邊，柳月步步為營，才有了今日的一切。
鳳英眼中根本沒有她的存在，他只問到，「太後傳你進宮說了什麼？你可有好好交代，把賬冊等事物事無巨細告訴她？」
「……」柳月唇瓣笑意凝固，「王爺等在此處，是特意詢問太後娘娘的近況嗎？」
「當然。」
鳳英現在和閨女相處的越來越好，也對她在宮裡的處境越來越不放心，「不管她跟你說什麼，照做就是，她現在缺銀子，把鳳府賣了本王都樂意。」
柳月笑意再次僵硬，徹底笑不起來，「王爺把鳳府賣了，您住哪？」
「本王當然可以去軍營里睡帳篷，要不是閨女老擔心我，本王早就走了！」
比起府里睡柔軟的床榻，鳳英更愛軍營的生活，早出晚歸回到鳳府，完全是擔心鳳昭想見他找不到人，又怪他沒寫家書。
柳月當然不同意他把鳳府賣了，提醒他，「府里幾十口人，到時候王爺把宅子賣了，他們住哪？」
還有——我住哪！！
「此事本王確實有欠考慮。」
「那不如……」
「不如給家丁補償些銀錢，送他們回老家吧！本王不需要旁人伺候。」
鳳昭問完閨女的近況，想起自己拳還沒練，頭也不回地走了。
他對柳月，從頭到尾都沒有過問一句。
柳月的侍女為她打抱不平，「王爺怎麼跟木頭一樣，一點都不懂您的苦心。」
「別亂說。」柳月心裡的鳳英，一直都是金戈鐵馬的英雄，「他只是不把兒女私情放在心上罷了，老虎自然是要在森林中稱王！」
柳月晚些時候熬了補身體的雞湯去找鳳英，她想著他受傷初愈，該吃雞湯補補，結果到處沒找到他的人，演武場也沒人。
就在她奇怪人去哪時，發現鳳家前任主母薛氏所住的屋子亮著燈。
薛氏就算與鳳英和離，鳳英也一直保留她住的西廂房，多年來除了特定打掃的僕人之外，不允許任何人進去，就連柳月也未曾踏入。
「王爺會在裡面嗎？」
柳月帶著懷疑的心情走進去。
薛氏不愧是金陵富戶，她的屋子不僅在全鳳府最好的地方，連裡面的擺設都很昂貴，有些物件連養尊處優十五年的柳月都沒見過。
心裡燒起妒恨之火，柳月不想在裡面看見鳳英。
可天不遂人願，柳月就是在裡面看見鳳英，並看見他對一張畫像說話。
「本王原想就寢，結果突然想起賣鳳府的事得先與你商量。」
「你現在也不知去了哪，本王就在這同你說。」
「閨女需要銀子，真到賣府宅的那步，你會同意吧？」
「我知道閨女和你關係不好，你們以前經常吵架，但她現在不錯，你以後要是有機會與她遇見，也一定會喜歡她的。」
「你若不說話，本王便當你同意了，改日閨女再需要銀子，我就拿鳳府的地契給她。」仟韆仦哾
「……」
柳月在門外，聽見屋內傳出來的聲音，一時間竟分不清男子話中的愛戀，是否真的存在。
「不，一定是我想差了，兩人都和離了，怎麼可能還有感情？」
和離的女子就像被穿過的破鞋，一定是二人撕破臉才會走到這一步。
柳月挺直背脊，端著雞湯報復的走進去，打算在薛氏曾經住的屋子，在薛氏的畫像前，讓鳳英喝她熬的雞湯！！
柳月剛有動作，屋內的鳳英就聽見腳步聲，大喝道，「誰！誰在那！！」
「王爺，是我。」
「你怎麼在這裡？」鳳英叱責，「本王不是說過，沒本王的命令，不準踏入此地嗎？」
鳳英是戰場上的凶煞之神，可以嚇哭小孩的程度，冷下臉時殺氣包裹在柳月周圍，逼的她喘不過氣。
「王、王爺……我是來給你送雞湯的。」
「你重傷初愈，該喝些雞湯補補身體，所以我才……」
「本王沒病，你到底還要本王說多少遍！！」鳳英原本就因為她的冒犯生氣，現在又聽她張口閉口把他受傷的事掛在嘴邊，更加生氣。
「滾！！滾出去！要是你再聽不懂本王的話，以後都不要踏進鳳府一步！！」
鳳英把柳月轟出去，將雞湯也一併拍翻在地。
柳月嚇一跳，沒緩過神來，還是她身邊跟著她伺候的侍女將她扶走。
待走出西廂房，柳月已然淚流滿面，「他剛剛，剛剛那麼大聲音的和我說話，為什麼，就因為那個離他而去的女人？」
「我在這裡等了他十五年，他不念我好就算了，還要趕我走？！！」
侍女是柳月從人牙子手裡買來的，所以自然會站在她的立場上說話，「夫人，您別急，今天王爺是在氣頭上才說了氣話，不是真的要責怪夫人。」
「你剛剛叫我什麼？」
「夫人。」侍女討好地說，「鳳府現在唯一的女主人就是您，還有誰能如您一樣在鳳府住十五年之久，未來您一定會是鳳府名正言順的主母！」
柳月被侍女的話哄好了，「對，我才是鳳府的主母，唯一的主母！」
「他的妻子不在，女兒又被我調教的不堪大用，對他只有仇恨，他會明白唯一陪在他身邊的人，只-有-我！！」
柳月待在鳳府的十五年，除了將原主手上的錢財騙來代為掌管之外，就是一步步把她養廢教廢，讓她成為鳳英最討厭的怯懦之人，最後再將她送進宮中，讓她被皇宮裡的是是非非殺死。
但是計劃失敗了一環，不過沒有關係，柳月擦乾眼角的眼淚，重新整理衣服和頭飾，恢復往常的模樣。
「走，我們再去商鋪瞧瞧，等他真的賣掉鳳府，我就買下它，讓他明白我的好。」
「夫人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