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是結束,也是新的開始
「愛新覺羅雪,」雲洛塵合上日記,轉身叫愛新覺羅雪,「今天是幾月幾日?」
「六月二十五日。」愛新覺羅雪回答。「這篇日記是今天寫的。」雲洛塵想,「那麼寫日記的時間就可能在被殺之前。天拓石,花月息有一個,萬家玄也有一個。而萬家玄說,是萬家令給他的。難道花月息拜託萬家令的?不排除,這種可能。只要解開日記被撕的那裡,司馬令和表白之後,到底發生了什麼或許就知道兇手了。」雲洛塵繼續尋找證據,打開第三個抽屜,「有找到什麼線索嗎?」愛新覺羅雪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湊過來說。
「這是花月息的日記,」雲洛塵晃了晃手中的日記本說,「記錄了花月息,在那天所做的事。這日記有幾頁被撕了,被撕的這幾頁到底講了什麼?無從得知。」「那你接下來要?」愛新覺羅雪問。「當然是繼續找線索。」雲洛塵回答。向已經打開的第三個抽屜看去,在第三個抽屜里,雲洛塵發現了一盒密封的生辰蛋糕,旁邊還有一堆生辰蠟燭及一封賀卡。這賀卡寫了什麼呢?雲洛塵拿出賀卡,將賀卡拆開,上面寫著:祝我最愛的人——司馬令和,生辰快樂。我會一直陪伴著你,直至死亡。
愛你的花月息
雲洛塵看完合上賀卡,「這蛋糕可能是花月息要送給司馬令和的,那麼明天特殊的日子應該就是司馬令和的生日,等等,」雲洛塵突然想起了萬家玄說過的話,「萬家玄說天拓石拿天拓石用來提升自己。如果不提升自己,不跟上司馬令和,那麼自己會永遠失去自由。這也許是花月息不想看到的。」
雲洛塵翻閱第三個抽屜,發現了一封已經打開了的信,信封上寫著「花月息,收」。雲洛塵從信封中拿出信,看到信中所寫內容,吃了一驚。「原來,萬家玄也喜歡花月息。」雲洛塵想。
「雲洛塵,你來一下,老師,發現了新的線索。」愛新覺羅雪在花月息屍體躺著的地方朝雲洛塵叫。雲洛塵立即走了過去,任軒墨蹲在屍體旁邊,在花月息的衣服上發現了「丁」的字樣,是用血寫成的。這讓雲洛塵確定了兇手,在與花月息交往密切的人中,在她的周圍人中,帶有「丁」的只有司馬令和和月嘉禾。通過她的日記記錄,月嘉禾顯然不可能。
「老師,或許我知道誰是兇手了。」雲洛塵對任軒墨說。
「誰?」任軒墨問,「司馬令和?月嘉禾?」
「依據我目前的證據來看,」雲洛塵手指向司馬令和說,「兇手就是司馬令和。」
「嗯?月嘉禾的「月」中不是也帶有「丁」嗎?」司馬令和反問,「單憑這一點你就確定?」
「我當然不會只憑這一點,這是花月息的日記本,」雲洛塵將他看過的花月息所寫的日記本子拿了出來說,「這上面記錄了你們的點點滴滴。」
「就憑日記本和「丁」字來確定是我?」司馬令和生氣地說,「我是兇手,我的殺人動機是什麼?又是用什麼手法殺人的呢?你能告訴我嗎?」
「你要的這些我可以回答你,」雲洛塵雙眼緊盯著司馬令和,不緊不慢地說,「你和花月息是情侶關係吧!」
「你,你是怎麼知道的。」司馬令和驚訝說。「這日記上可以看出,」雲洛塵回答,「我再問你一個問題?」「什麼問題?」司馬令和回答。雲洛塵靠近司馬令和,雙眼注視著他,司馬令和微微發抖,「明天是你的生辰,對嗎?」雲洛塵問。「你是怎麼知道的?」司馬令和說。
雲洛塵剛想回答,卻被一聲「你為什麼要這麼做。」打斷,一位女孩用雙手扒開圍觀的人群,出現在雲洛塵,司馬令和面前,「月息,是不是你殺的?不對,」女孩用一隻手抓住司馬令和的肩說,「你就是殺死花月息的兇手。枉費我相信你對花月息的愛。」「這位同學,」雲洛塵微笑著用手輕拍女孩的背說,「請問你是哪位?」女孩轉身面對雲洛塵,正要說什麼,被任軒墨打斷說:「她是花月息的室友,她叫林月寒。」女孩點了點頭,「你為什麼這麼斷定是我殺的?」司馬令和問,他心不免有些慌了。
「因為我親眼所見,」林月寒目光堅定地說,「我在寢室門外,親眼看見你用花月息桌上的那戰鬥術,令花月息陷入心魔中,你認為花月息必然戰勝不了心魔。但是,事實出乎了你的意料之外,花月息戰勝了心魔,你就從背後用繩子將她勒死。她和你在一起也有很長時間了,所以,她能輕易的分辨出是你,在她倒下的那一刻,用盡最後的力氣寫了一個「丁」。」
「原來是這樣。」雲洛塵恍然大悟,他原本以為司馬令和只是在花月息不注意,在看什麼東西的時候,殺了他。「司馬令和,你還有什麼話要說的嗎?」任軒墨問。「我為什麼要殺她。」司馬令和不承認。「因為你害怕,」林月寒靠近司馬令和,司馬令和微微後退,「你怕萬家玄會超越你,怕他超越你以後,花月息會不喜歡你了。會與你分手。」「真是這樣嗎?」萬家玄聽完,林月寒說的話,轉身問司馬令和。他看見此時的司馬令和目光獃滯,臉上汗水一滴一滴落在地上,他立馬就理解了。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萬家玄怒吼,用手抓住司馬令和的衣領,司馬令和的身體微微浮空,「你是什麼時候知道,花月息想讓我變強的。」
「在進學院之後,」司馬令和將自己低下頭的頭抬起,平視前方說,「和看見天拓石。」
「天拓石?不是我大哥給我的嗎?等等,」萬家玄好像想到了什麼,手從司馬令和的衣領上放開,「難道是?花月息拜託我大哥,將天拓石給我的。」「不錯,」雲洛塵走上一步說,「在花月息的日記中有記錄,她將天拓石交你大哥,再由你大哥交於你。」
「你是什麼時候知道,花月息會將天拓石給我。」萬家玄問。
「當她去找萬家令的時候。」司馬令和回答。
萬家玄沉默了,「你是不是看過花月息的日記?」雲洛塵接近司馬令和說。
司馬令和點了點頭,事情發展到這種地步,他也不想解釋什麼了。「是你撕了你和花月息交往之後的那幾頁嗎?」雲洛塵追問。司馬令和再次點頭。「你為什麼要撕了那幾頁?」雲洛塵再次追問。
司馬令和嘆了一口氣,抬起頭,仰望天空,說:「因為後面就是我們三人從不相識到相知相識的過程,也是花月息背叛我的過程。」司馬令和轉頭看向萬家玄。「你能否告訴我這過程?」雲洛塵請求司馬令和。
司馬令和看著雲洛塵說:「事到如今,告訴你也無礙。」
司馬令和停頓,深吸了一口氣,開始講他和花月息交往之後的故事。
六月十八日,在昨天花月息低下頭,紅著臉,回答我,可以。那時,我的心情像是火箭升天一樣。於是,今天,我便早早地來到花月息家樓下。按門鈴,開門的是花月息父親,我對她父親說我要來找花月息。她父親微笑,叫我先進來,在一樓等,他去叫花月息過來。我聽從他父親的話,在一樓等待。「讓你久等了。」一聲溫柔的聲音傳進我的耳朵,我轉過身,花月息站在我面前,此刻的她應該精心打扮過。粉色連衣裙,身上背著不大也不小的包。長發飄落,外面的風吹過她的頭髮,有微微清香。
我不禁發出感嘆,現在的花月息像仙女下凡一般。花月息走進我,向我微笑,「要帶我去哪裡呢?」我站了起來,拉起花月息的手,向門口跑去,邊跑邊說,「我帶你去星都的天空之鏡。」
「天空之境?」在聽司馬令和講的雲洛塵忍不住打斷說,「天空之境是什麼地方?為什麼說星都的天空之境?」「你身為適能者,不知道天空之境?」愛新覺羅雪表示疑惑,走到雲洛塵旁邊問。雲洛塵搖了搖頭。「幾年前,特殊礦石還沒有被人類發現,於現在不同的,善良的外星種族來到我們的星球,他們來到這裡考察,為了不打擾這裡的原住民,也就是我們人類。而建立了懸浮在空中的城市。」愛新覺羅雪解釋道,「他們建立了五座天空城市,分別位於星都,幽都,魔都,花都。當位於這四座城市的天空之境成菱形之時,第五座天空之境便出現。」
「那為什麼叫天空之境?」雲洛塵繼續問。「天空中的城市,叫天空之城,太老套了。所以,取名為「天空之境」,意為「天空的境界」,」愛新覺羅雪回答,「天空之境外圍,有一層無形結界,從外面看是荒無人煙的小島,但是進去以後,你會發現這裡充滿生機。另外,這裡也是適能者絕佳的修鍊場所,也只有會浮空或飛行的適能者才能進入。」「明白了。」雲洛塵回答。
「不好意思,」雲洛塵對司馬令和說,「打斷了你的故事,對沒有聽說過的事物有些好奇。畢竟我才剛加入適能者的世界。」司馬令和搖了搖頭,「那請你繼續。」雲洛塵用手做出了一個請的姿勢。
司馬令和繼續講他的故事:我通過飛行戰鬥術,帶著花月息進入了天空之境,「哇,這裡好美啊!」花月息看著眼前的景象稱讚說。這個地方全是樹木,也有再表面已經消失了的鳥兒,沒有變成魔獸的鳥兒。這裡就像是幾百年前的地球一樣。「我帶你去一個地方。」我拉起花月息說。「什麼地方?」花月息問。「去了,就知道了。」我回答。跑向一片森林中,「到森林幹什麼?」花月息邊跑邊問。「馬上就到了。」我笑著說。
我拉著花月息跑到了森林深處,在可以看見一棟小木屋的時候,停下了腳步。
小木屋四周都有高大的樹木,在院子門前有一條小河流,唯一通向小木屋的路建在了這條河之上,「天空之境中,也有人住嗎?」花月息感到疑惑。「當然,」我點了點頭說,「天空之境中的天地之氣,適能者可以通過冥想將其吸收,提升自己修為境界。還有一點在這裡的,天地之氣不是很純,所以,提升需要很長時間。才會有人選擇住下來。」花月息張開嘴巴,點了一個重重的頭。「花月息,」我注視花月息說,「你願意和我在這裡住幾天嗎?邊玩邊修鍊。」花月息微微臉紅,點了點頭。「太好了。」我高興地跳了起來。拿出小木屋的鑰匙,拉起花月息的手,跑向小木屋。
六月十九日,早晨時間,我緩緩地睜開眼,看見花月息早已經起來,站在床邊向我微笑,「醒了。」我坐了起來,點了點頭。木屋外的陽光透過窗戶照了進來。天空之境中也有黑夜與白晝,且交替時間與外面相同。昨日,我與花月息入小木屋已是傍晚。所以,決定暫時先休息,等第二天在開始修鍊。「一夜沒有回去,我父親現在會不會擔心我?」在於花月息一同坐在木屋餐桌上吃早餐時,花月息說出了自己心中所想。
「放心吧!」我伸出手,摸花月息的頭說,「等到今天夜晚,我們就回去。」
「嗯!」花月息點了點頭。片刻后,我看向窗外,陽光正好,起身對花月息說:「我們去修練吧!」花月息點了點頭,我與花月息離開小木屋來到了森林中央的湖邊,這裡相比較其他地方,天地之氣集中,因此修鍊速度較快。正當我與花月息開始冥想,吸收天地之氣之時,一個身穿白色衣服的人從天空之境的天空上掉了下來,掉在了湖中。湖中冒氣氣泡,那人腦袋從湖中探出,雙手拚命地拍打著周圍的水,呼喊著:「誰來救救我?我不會......不懂......水性。」
花月息見狀,她的反應出乎我的意料,起身跳入湖中,游向處於湖中央的那人,那人雙手拍水,已經筋疲力盡。手臂自然下垂,全身沉浸在水中。花月息快靠近中央,抬頭吸一口氣,潛入水中。水面恢復平靜,我在岸邊等待。幾分鐘后,花月息將那人就上岸,將那人平躺在地上。「需要馬上進行人工呼吸。」花月息說。「交給我來吧!」我掃了一邊花月息全身說,「你先回去換衣服吧。」花月息聽,低頭看看自己,她全身都濕了,身體的輪廓很清楚的顯現在面前。花月息的臉一瞬間通紅,起身對我說:「那這裡交給你了。」我笑著點了點頭,花月息便奔跑著離開這裡。
我走近那人,感到驚訝,心想:「這人不是我的宿敵——萬家玄嗎?他怎麼會在這裡?從天空上掉下來......難不成她在第二層天空之境修鍊遇到什麼人了?」我搖了搖頭,不再思考這些事,雖然,他死了,我就沒有對手了。就可以一直自由。但是,我不能見死不救。更何況沒有對手,那多寂寞。於是,我開始對萬家玄進行人工呼吸。
「這是你們和萬家玄相遇的時候?」雲洛塵再次打斷司馬令和說。
司馬令和點了點頭,「接下來可以直接講,你覺得花月息,背叛你的時候索發生的事嗎?」雲洛塵問。「不聽完整個過程嗎?」司馬令和說。雲洛塵抬頭看看天空,又看了看周圍,大家都有昏昏欲睡的跡象。「現在大家都想休息了,」雲洛塵停頓了一會說,「講背叛那天吧!」司馬令和看看周圍,不知不覺間都過了那麼久了,花月息寢室的最後二個室友不知從哪裡回來了。看休息的地方被人包圍,不敢上前。司馬令和點了點頭說:「好,那我就直接講花月息,我試怎麼知道花月息背叛我的。」
六月二十一日,這一天我與花月息與萬家玄已經是好夥伴,但是我與萬家玄還是不能拜託宿敵的命運,私下我們還是會競爭。萬家玄找到我,與我約定在一處河邊決鬥。萬家玄的境界等級比我低,再加上萬家玄所會的戰鬥術沒有我多。他很快就敗下陣。決鬥的這一幕碰巧被花月息看見了,萬家玄跪在地上,不停地喘氣。「放棄吧!」我對萬家玄說,「這輩子,你是永遠戰勝不了我的,如果不是花月息,我們是不可能成為夥伴的。」萬家玄聽完這話,一拳重重地打在地上。我嘆氣說:「我先治療你吧!」說完,我開始控制體內的氣。「住手!」花月息跑了過來,擋在萬家玄面前,我停止動作,說:「花月息,你怎麼在這裡?」
「我為什麼不能在這裡,」花月息雙眼中流出憤怒說,「萬家玄,是我們的夥伴,令和,你怎麼可以這麼對他。」我剛想解釋,花月息拉起萬家玄離開這裡。我望著他們地背影,內心響起一個聲音:「笨蛋,快去解釋清楚。」我一驚,馬上去追花月息。期間,我迷路了。折騰了許久才找到了花月息所在位置,是一棟別墅。我推開門,走上樓梯,再走廊的盡頭有一扇門。我跑過去,打開門。眼前的景象,讓我至今難忘。
萬家玄居然在親吻花月息。我的心掉落在地上碎了。用力關上門,向門外跑去,花月息追勒上來,拉住我的手,對我說:「事情不是你看到這樣。」「不是我看到的這樣,那是哪樣。」我朝花月息怒吼。將花月息的手從我身上拿開。離開別墅,眼角淚水微微流出。這時候,內心又響起了一個聲音:「所有背叛你的人,都得死!」
「這就是你殺花月息的理由?」雲洛塵對司馬令和說。
「是天使,還是魔鬼皆在人的一念之間。」愛新覺羅雪嘆氣說。
「其實,那天是我主動去親花月息的。」萬家玄對司馬令和說,「花月息救我走,我誤以為她喜歡我,而我又喜歡她,向她表白。你知道她是怎麼說的嗎?」
「不是,回答我也喜歡你嗎?」司馬令和回答。
「不,」萬家玄搖了搖頭說,「她說她已經有喜歡的人了,那就是你。那天,我主動親她,她不推開是因為她把我當做已故的弟弟。僅此而已。」
「已故的弟弟?」司馬令和聽頓了一會說,「那她為什麼不告訴我?」「那天,她追你出去,拉你手就是想告訴你你聽她解釋了嗎?」萬家玄反問。「那之後呢?」司馬令和說。「二十一點至二十五日之間,你與她見面地次數又有多少?」萬家玄問。司馬令和低下頭,沒錯,自從那天以後,他自己一心在想怎麼報復花月息,沒有多少時間和花月息見面,只要一見面,那天的場景立刻出現在他眼前。
「所以,她決定......」萬家玄話說到一半被雲洛塵打斷,雲洛塵用手拍打司馬令和的肩說:「她決定在你生辰的時候,也就是明日,告訴你那天的真相,她希望你和萬家玄在她不在的時候,也可以是真夥伴。」「她今天連生辰蛋糕都準備好了。」愛新覺羅雪手上端著生辰蛋糕說。「你,什麼時候區拿來的?你怎麼知道在哪裡?」雲洛塵驚訝地說。「你猜猜看?」愛新覺羅雪朝雲洛塵微笑說。雲洛塵剛想回答,見司馬令和跪在地上,眼角淚水流出,低著頭說:「對不起!」
任軒墨走近司馬令和,將他扶了起來,對他說:「你現在和我走吧。」司馬令和點了點頭。任軒墨轉身,又對萬家玄說:「你把花月息的屍體帶走,好好,安葬她吧!」萬家玄點了點頭,將花月息的屍體扛起,離開。任軒墨和司馬令和也在與萬家玄說完話后離開。圍觀的人也陸續離開。
望著任軒墨和司馬令和離開的背影,愛新覺羅雪說:「司馬令和,今天以後會怎樣呢?」「以後的事,我們誰也不知道,」雲洛塵說,「對於司馬令和來說,是舊的結束,也是新的開始。」愛新覺羅雪點了點頭說:「也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