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先天，先天
「沒嘗出什麼味，哎。。。」
靈果太小，下次鉤一條更大更圓上來。
嗯？？？
怎麼有點不對勁？
顧榮突然感覺體力一陣火熱，從胃部擴散全身。
有毒？
不對。
體內的氣開始急劇攀升。
顧榮臉色變了，顧不上其它，盤膝而坐，運轉鍛體訣內功。
體內氣開始消耗，但是趕不上它新增的量。
要命！
以前總是嫌少。
今天來一把多的，他又吃不下。
顧榮心裡充滿苦笑，吃不下也要硬吃。
隨著時間的推移，顧榮體表開始滲出點點血絲，臉色反而好看了一些。
這是。。。外界靈氣？
顧榮有點不敢相信，他能感覺到外界靈氣了。
武者在先天境界之前，只能從血肉中提取氣，等到了先天境界，就完全不一樣了，可以從外界吸取靈氣，效率提升何止百倍。
運轉鍛體訣先天功法，一絲絲靈氣從外界通過皮膚進入體內，轉化為氣，這氣也可稱為先天真氣。
同時，顧榮感覺自己身體在脫變，轉化，血肉自然散發柔和光芒。
良久，顧榮睜開雙眼，感覺自身不同。
這就先天了？師父心心念念的先天我就這麼成了？昨天好像才突破到高級武者大圓滿，今天又突破了？先天這麼輕鬆？這麼容易？我昨天擔心個啥？
顧榮咂了咂嘴。
這是個寶啊！
他不相信先天這麼容易能突破，特別是前一天才突破高級武者大圓滿，隔天就突破到先天境界，哪有這麼容易，百中無一幾率是假的嗎？這比吃飯喝水都要容易，唯一的解釋，就是那個金黃色果子，是個靈果，而且還不是一般的靈果！
聽說先天武者因為身體全方位脫變，可吸收外界靈氣，對食物的要求沒有高級武者時那麼高，等以後境界再提升，對食物依賴也會越來越低，直至傳說中的辟穀。
顧榮無法想象那要達到什麼境界，他在很小的時候，聽師父說過，他都當成神話故事來聽。
回到池塘旁邊。
這魚竿真的有神異，釣到靈果后，魚線就開始移動，難道這魚竿真的是宗門傳承下來的至寶？顧榮有點懷疑，宗門裡怎麼會有這麼厲害的異寶？青山宗就是個小門小派，有什麼底線，自己這個掌門還能不清楚？
換一個角度，或者說水裡有棵靈果樹，魚鉤勾住靈果后，魚兒想吃果子，咬著果子到處游，這很有可能，這麼一算，說不定水裡還有其它靈果？
想到這裡，顧榮不在猶豫，一個翻身，跳進水裡。
池塘邊上，有一些水草，水比較渾濁，還有一些其它雜物，等游過一段距離，水草沒有了，但是清晰度沒用上升，以他目前視力，根本看不見多遠的距離。
魚竿只有五米長，靈果最早出現的位置也不遠，顧榮在水底摸索良久，沒有任何收穫，別說靈果了，連個魚都沒看到。
這樣不行。
顧榮游回岸上，他想到了另外一個辦法或許可行，但是需要用到工具，工具都在山上。
摸了摸身上濕透的衣服，顧榮向山上走去。
當然，那隻野雞不能丟下，在下水之前，已經讓它失去了行動能力。
『春種一隻雞，秋收一窩雞。』
雞窩裡還有十幾隻野雞，大小不一，如果到了秋天，是不是可以收貨幾百隻？
有這個可能，
嗯，下次清除一下附近野獸，不能打擾了秋天大豐收。
山頂上
顧天正在修鍊拳法，自從見識到顧榮拳法威力，他就深深著迷，拾起久違的拳術，一板一眼打著。
汗水浸濕了灰色衣裳，拳拳虎嘯風生，從遠處望去，隱隱有一絲顧榮影子。
等一遍拳打完，就見到顧榮一手拿著魚竿，一手拎著野雞走進院子，身上亂七八糟，其褲腳還在不斷滴落水滴。
其狼狽模樣讓顧天剛想要嘲笑，就感覺到不對勁，張開口一開一合之間，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他感覺顧榮變了。
以前的顧榮，他能感受到很強，強的離譜，但還能讓他有追趕慾望，現在的顧榮，完全達到非人的程度，全身散發恐怖氣息，一舉一動之間，隱隱攜帶整片天地之力，讓他心生絕望。
顧榮沒有理他，冷著臉走進自己房間。
第二天清晨。
天剛露出魚肚白，一切都純凈的讓人心曠神怡，彷彿一幅淡淡的水墨畫，水墨畫里，瀰漫著好聞的青草的香。
顧天站在懸崖邊，正高舉雙手，對著遠方，大聲吼著：
「啊。。。啊。。。我突破了！我，顧天，突破了！」
他已經很久沒有突破了，自從突破到中級武者后，他就感覺到自己修為進入了瓶頸，無論怎麼修鍊，都沒有增加。他努力過，他掙扎過，可是沒有用，於是，漸漸的，他變的厭惡修鍊，用瘋狂貪玩來麻痹自己，來欺騙自己。
現實給了他沉重一擊，繆賀的出現，打破了他的安逸，他時常在想，如果那個時候顧榮不在會怎樣？自己會被繆賀殺死？或者被廢修為？就像師兄對繆賀做的那樣？
他不想這樣，他重新拾起鬥志，經過一天修鍊。
他突破瓶頸了，成功邁出一個小台階，從中級武者初期到中級武者中期。要問他原因，他不知道，這次能突破瓶頸，就是這麼突然，他輕輕一推，就跨過去了。
顧榮還沒走出房間，就聽見顧天吼聲，心裡也滿是高興，這個小師弟，終於有長進了！這一切自然是他的功勞。
那隻野雞顧天昨晚也吃了幾口，沒想到血肉之間，還殘留著靈果微量藥力，其實這點微弱藥力對中級武者效果很弱很弱，顧天能夠突破，一個是因為平時積累深厚，二個就是小境界突破沒那麼難，兩者相加，再補上那一絲絲微弱助力，突破就水到渠成了！
「師兄，出來，我要挑戰你！」顧天回來后興奮大喊。
顧榮面無表情的走出房間。
三天不打，上樑揭瓦，這是皮癢了啊！
「那個，那個。。。師兄，今天天氣真好啊！哈哈哈。。。」等顧榮真的出來后，顧天就後悔了，顧榮身上散發的恐怖氣息，不但沒有減少，反而更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