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蘇雲鷟

第二十一章 蘇雲鷟

此時,蘇熒攤出右手,伸出食指,紅禮帽也是伸出右手,食指對著蘇熒的手指在空中一劃,後者食指立即顯出一道血痕,血珠流出,滴在了已經在紅禮帽手中攤開的秘典第一頁上。

血觸碰到泛黃的空白羊皮紙上,像是融為了一體,然後從此處慢慢有黑色的字顯現而出,字體向漣漪一般在紙上向四方擴散,直到整頁全是密密麻麻的字。

紅禮帽翻了翻,看著秘典上的每一頁都已經布滿了內容,臉上一陣欣喜。

而此時,在地上正打著滾的楚陌,瞬間就不動彈了。

由於大部分意識還在肉體,精神折磨猶在,雖身體動彈不得,但他緊閉的眼皮正在瘋狂顫抖……

「???」

「楚陌!!!」

蘇熒大驚失色,跑向楚陌,蹲在地上,滿臉焦急地搖晃著他的身體,「你別嚇我啊??你別就這樣死了啊!!!——」

看著眼前的一切,紅禮帽深吸了口氣,神情遺憾:「非常抱歉,他沒能撐過去……」

蘇熒轉過臉龐,蒼白的臉龐有怒意油然而生,「不就是秘典嗎?!!給你就是了!!為什麼要殺人啊?!!」

「結果已無法挽回,請節哀……」

紅禮帽一臉平靜,然後轉身就像門外走去。

蘇熒身體發抖,緊咬著牙,抬起充滿怒意的雙眼:「他是我唯一的親人了……你不能就這樣讓他死啦!!……」

她喃喃念叨,然後迅速起身,觀察之眼瞬間發動,靈魂輻射釋放而出,在空中以不可見的形式瞬間覆蓋了紅禮帽全身,只一瞬間,便在她身上形成了一面緊貼身體的無形屏障。

紅禮帽的身形止住了,然後平靜說道:「我說過了,我很遺憾,事實無法改變……」

然後她抬起右手,食指在空中輕輕一劃,屏障被無形戳破,甚至比囚徒劃破時還要輕鬆。

蘇熒坦然失色,但下一刻,他猛地衝過去,一腳踹出。

但卻像是踢到了一堵空氣蹦床,被猛地彈飛,砸在了書架上,滑落在地。

紅禮帽有些惋惜地看了一眼兩人的慘狀,然後頭也不回地踏出門去,他雙手捧著秘典,露出滿足的微笑。

此時有幾個帶著槍的人沖了上來,對著她大喊:「喂!!那邊的人,請立即停下!雙手抱頭!!」

紅禮帽不予理會,只是單手將秘典抱在懷裡,食指在空中隨意揮舞,那幾個端著槍的人的脖子上,皆出現了一抹血痕,然後徑直倒在地上。

前往一樓樓梯口的路上,她遇人便殺,直到人都沒有人再來打擾,她才將秘典攤在面前,右手摩挲著著封面的紋理,一臉享受。

但下一秒,右手摸空,正在摩挲空氣,而左手上的秘典已不見了蹤影。

她驚愕轉頭,只見遠處那扇白色的門前,兩個人出現在了門前,楚陌正伸著右手,右手上布滿了藍色發光紋路,這隻右手抓著的,赫然是磨損嚴重的黑色封面書籍。

紅禮帽瞪大了眼睛,飛快伸出手指,但下一秒,門前已經沒了楚陌和蘇熒的蹤影。

她幾乎是大叫了一聲,然後,身穿貼身禮服的她,很是彆扭地在別墅里向書房狂奔。

但進入書房,裡面空無一人,只留下了一句來自楚陌得意的大喊:「感謝老鐵送來的秘典!!」

看著已經破碎的落地窗,紅禮帽極力止住紊亂的呼吸,快步走到窗前,看著正在草地上狂奔的兩人,她氣急敗壞地跺了跺腳,

低聲怒罵:「這個小雜種!!」

直到跑出雨夜的豪宅,濕漉漉的上了公交,兩人才鬆了口氣。

「好了!你成功又把我嚇到了!真是幹啥啥不行,裝死第一名!」蘇熒斜眼看了一眼楚陌,正在氣頭上抱怨著。

「我也沒辦法啊!形勢所迫,沒來得及跟你交流計劃,再說了,也沒機會啊不是!」楚陌好氣沒氣地解釋著。

在路人異樣的目光中,兩人就這樣濕漉漉地坐了一路,然後又冒著大雨回到家中。

然後,就感冒了,在蘇熒的嘲笑中,楚陌裹著被子,蜷縮在床上瑟瑟發抖。

「咱倆都成落湯雞了,憑啥我感冒了,你沒感冒啊?」楚陌的鼻孔像灌了鉛似的,說話含糊不清。

「飛升級沒那麼容易感冒的……唉——你這樣該咋保護我啊——」蘇熒有些憂慮地說。

楚陌使勁地醒了個鼻涕,白了一眼,然後從身後顫巍巍地拿出了那本磨損的很嚴重的秘典,然後發抖的翻開,裡面的內容……他竟全看不懂!!

上面的文字有些似曾相識,但就是不知道在哪裡見過,好像是在班上的一個學霸的作文里見過,那個學霸為了裝逼,寫作文用的是甲骨文。

「這……完全看不懂啊!」楚陌皺著眉頭,翻了又翻。

蘇熒此時也湊了過來,也是一臉疑惑:「那隻能研究了唄!查字典吧!」

「你當甲骨文是現代文字啊!想要看懂這個,就只能考古了……」楚陌嘆了口氣。

「沒事的,這只是小問題,有一種方法是蘇家人常用的,很簡單就可以看懂上面的內容……」陸恆義在這時說道。

楚陌雙眼亮了起來,急忙在腦海中問:「什麼方法?」

「使用聖器唄,最好是肉體聖器,我以前在蘇家的時候,是直接透過萬象雙瞳翻譯的,但是現在已經被偵星會銷毀了,但是你可以通過禁忌之手來翻譯……」陸恆義說。

「用手??手上沒眼睛咋看?難道像盲人一樣,摸盲字?」楚陌挑著眉問。

蘇熒見楚陌異樣的反應,有些害怕,「你咋啦??咋一會兒挑眉,一會兒皺眉的,是剛才的精神折磨讓你受刺激啦??」

「哦哦!沒有沒有!」

楚陌急忙緩過神,然後盡量不讓想法寫在臉上,「我只是在想咋看懂這個。」

「哦……」

蘇熒看了一眼秘典,翻了兩下,然後無趣地離開了,「你好好研究吧!我去睡一覺!」

蘇熒走後,楚陌才嘆了口氣,有些不解地問:「為什麼你這麼怕被蘇熒發現你啊?」

「廢話!我怕給你引來麻煩,再說了!他們又看不到我!也摸不到我,你說給他們,他們也不信啊不是!」陸恆義說道:「你試著閉上眼睛,用手撫摸文字,把源質凝聚到禁忌之手上,哦!對了!不用閉眼!你可以用洞察之眼洞察!將信息最大化!可以更快得到翻譯后的結果!」

楚陌也是恍然,然後發動洞察之眼,第一頁的所有天文全部洞察完畢,在右手撫摸第一排文字的同時,一個又一個的漢字顯現在了他的視野中,當右手摸到哪個字的時候,那些突然出現的每一個漢字都在視野中逐漸放大,然後消失……

「這簡直是實時翻譯啊!!」

楚陌有些驚喜,然後把秘典的第一頁的內容一字一字地念了出來:

「吾名為:蘇雲鷟(zhuo)?中原南襄人,因天生異象,家鄉之人犯疾,法師如是說,此乃瘟疫。故吾外出,巡山遍野,聞花採藥,為家鄉謀條生路,願早日驅逐瘟神,成全家鄉安康。

行至林中,有飛鳥南歸,眼前突現紫芒,如天光不能直視,耳邊陣陣龍吟,如公牛雄獅低嚎,待萬物靜籟,眼前突現紫紅之花,大可囊括方圓,高可觸天,乃奇觀也。

吾行至跟前,方才觀其全貌,根如盤古之臂,莖如參天之柱,上有萬隻紅蟲攀爬,瓣如紅紫碧霞,上有百般波紋粼亂,吾不自覺,右手觸之。

回鄉后,頭痛暈熱難忍,卧床不起,七日有餘,夢中常伴有龍吟,及女子低語,吾在夢中學之有餘,醒后思緒明澈,雙目失明,卻力大無窮,身體卻傷之又愈,鄉人皆為之驚嘆。

吾將夢之所知,夢之所學,皆記於此書,翌日,法師登門,如是說,吾之血肉,可治百病,吾為成全鄉人之願,次日為食,驅趕瘟神。

今夜未能將吾之所知完全記之,次日成鄉人之食,此書附有吾之魂魄,他人不能隨意閱之,如有后之來者求之下文,可尋吾之墳墓…………」

楚陌念完了第一頁,他嘴唇微張,有些吃驚於主人公的故事,好在這頁內容並沒有課本上的文言文那麼晦澀難懂,讀著很順口。

「大體來說……就是這個蘇雲鷟觸碰了禁忌之花,然後得到了超能力,最後因為法師的一句話,就被村裡人當做葯給吃了……」

楚陌獃滯地概括著內容,有些不敢相信,「這麼說,這個蘇雲鷟,就是你們蘇家的祖先?而之所以你們不能看到全部內容,是因為這書上面有他的靈魂?」

「可能就是這樣。」陸恆義說。

楚陌托著下巴,沉思著,但隨即想到了什麼,猛地抬頭,目光中閃著震驚:「那為啥只要蘇熒的血滴在上面,就可以看到全部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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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淵之使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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