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誰是兇手
「不，您聽我說。虔誠的我是不會幹出這種事情的。我來的早些是因為我在追蹤血腥瑪麗的成員。她是出了名的亡命徒。五個小時前，她竄進了您那神聖的住所。」
已經來了五個小時了么！
「我也跟了進去。為了不被發現，我躲在了一樓的客卧。就是盥洗室對面的那間！然後我睡著了。」
「再後來我醒了，我覺著不妥，就先報了警。我又怕牽扯到自己，就只說讓她求證！」
「然後聽到了盥洗室的聲音，我想去查看，但我害怕……我從小都害怕盥洗室，尤其是晚上。」
「我走到了跟前，但我沒敢靠近。我又回去了。」
「我又覺得不妥，我應該直面我的恐懼。我衝進了盥洗室，看到了您與這位警員！」
「我在震驚為什麼進了屋子的是警察而不是我要找的人！我分明見那人也進了屋子！」
「緊接著您降下了神跡，而他居然要帶你走！我怎麼可能讓這種事發生？後面就是現在了！」
「你怎麼證明！」
「當然能證明！」她從腰間取出一個捲軸，是黃金十字會的懸賞告示，上面赫然寫著，「緝拿/擊殺：血腥瑪麗成員——漢娜·哈布塔爾。此人是嗜血者，殘忍殺害多名神仆及普通公民，死者胸前有十字刀口。線報顯示該人遊走於十字街附近，恐有再度作案的可能。」
「而且，接線員也能證明，如果是我殺的，我幹嘛舉報自己！」
十字刀口？那多半錯不了，因為她可能就沒有見過簡妮的屍體！
就算她見過，又何必再要偽造一個捲軸，而且不逃跑而是追著當虔誠的信徒！
所以雖然故事蠢的有些降智，但琳達說的應該是真的。可是總覺得哪裡有一絲不妥。
「血腥瑪麗么！這可不是個什麼好消息！」瑪德似乎也信了幾分，聽到血腥瑪麗他的眉頭皺了起來。
「終於知道不是我了吧！」琳達對自己表現出的「邏輯縝密」感到自豪。她扶著下巴，像是真的在思考這個事情。「死的人是在哪裡發現的？」
「書房。」瑪德隨口答道。
「也許那個漢娜在找什麼，畢竟如果是我，我是不會閑著跑書房去的。」
那絲不妥，強烈了起來。
是的，她應該是去找什麼東西。杜倫想到了那個明顯不同的抽屜。
「希望他沒有找到，這樣我們就有機會再次遇見她了！」她一副摩拳擦掌的架勢。不知道是對於完成任務的執念還是對被錯怪的憤恨，總之她顯得頗為興奮。
然而，杜倫卻是如遭重擊。
見鬼！杜倫暗罵一聲，他終於知道了心中的那份不妥來自哪裡。
他想到了抽屜里的鑰匙和那個手感異常的抽屜！
那個兇手，可能只是要尋找什麼，她抓了簡妮，想要打開那個抽屜。可是，簡妮的鑰匙顯然沒用。不然抽屜應該是被打開的！而不是現在的樣子！
杜倫越想越是感覺自己可能正在接近真實。
等等！也許琳達是對的！那個人沒有找到要找的東西，她可能再次回來！
「也許你是對的！」瑪德一挑眉。顯然他也想到了！「杜倫少爺，你看能不能借用您的電話！我覺得是時候增派些人手了！」
「當然！」杜倫擺了個請的手勢，他可不想在大半夜再去見見簡妮。
而且，琳達應該不會對自己不利，畢竟她虔誠的有些病態！
瑪德當然理解杜倫的想法，
他快步走進了房間。
「杜倫少爺。」琳達輕喚一聲。
「嗯？」
她的臉似乎有些微紅。
「嗯，我在想，大概今晚法醫他們會來清理現場。」她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腳尖。「也許，我是說也許，您願意在我那稍作休息……」
杜倫也是微微臉紅，他平日只有在好兄弟家過夜的經歷，哪裡有來自異性的邀請。
更何況，琳達放在任何場合絕對都是出眾的那種。當然，剛才那種兇案現場的情境除外。
見琳達偷偷瞄向自己，杜倫趕忙側了側身，「咳咳，那就……」
呯！
一聲熟悉的槍響！
「瑪德！」
「漢娜·哈布塔爾！」
杜倫發誓，這絕對是自己聽過的最恐怖的聲音。他情願相信，來自地獄的呢喃也不過如此！
那一瞬，他看到一道金色的閃光沖向了自己的別墅。
他不確定，漢娜是個怎樣窮凶極惡之人，但他知道，現在的琳達絕對不是正常人能夠阻擋的了的。
原來，琳達是這麼的敬業，這麼的嫉惡如仇！原來！神棍也是有優點的么！
門，被撞的稀碎！那道閃光長驅直入！
「琳達！不要砸壞傢具！」就在杜倫開口的一瞬。一道異樣的紅色從二樓的窗口亮起，隨後她一躍而下。
糟了！血腥瑪麗！漢娜·哈布塔爾！她沒有走！她在等這個時候！
杜倫感覺自己渾身惡寒，就好像被一隻兇猛的野獸盯著！他想起了簡妮胸前的破洞。對於死亡的恐懼讓他難有動作。
真是糟了！
「本來只想殺了你，結果你竟然想跟著他們一起走！」
來的是一個異常妖艷的女人，她搖曳著，手上翻飛著一柄紅色的匕首。那匕首與眾不同，四條血槽各置左右。
杜倫心裡暗驚，這與63式四棱軍刺有幾分形似，傷口呈現十字形。殺傷力極大！只要刺中軀體任何一處，基本就能放血致死了！
簡妮胸前的傷口，絕對就是這個匕首所為！
杜倫退後了半步，雖然自己也帶了一個匕首，但他實在難以判斷這個世界的武力！鑰匙都像琳達那種，別說一個匕首，就是帶把槍也沒幾分勝算吧！
「等等，等等！美麗的女士！你來這一定是想要找到些什麼！我是杜倫，威斯特伯爵的兒子！你想要什麼，只要你說的出，我都能給你！」
琳達、瑪德！你們快回來吧！對面都來偷家了，你們跑過去幹什麼！
漢娜眼睛轉了轉，「哦？是么！」
「那是當然！」
「剛才那個驅魔者跪拜了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