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勞無功
林遠遊將兩樣物品都拿在手中,反覆觀察了兩個時辰,始終沒有搞清楚兩個物品是什麼?有什麼用途?
他做了很多假設,如果魂落真的是一顆丹藥,那麼在前面不知道多少代的祖先,一定進行過吞服的嘗試...但是結果?這讓人有點不敢想象。
如果不是煉製的丹藥,又能是什麼呢,可能是自然形成的寶石?類似於鵝卵石之類的礦石。或者是動物的分泌物,比如珍珠。再玄幻一點,那有可能是動物的內丹之類的東西。
滴血認主,這是他現在對於這兩樣東西僅剩的可能性。
把兩樣東西擺放好,取出一把小刀,林遠遊狠了狠心,在左手食指之上迅速割了一刀,鮮血滲出。他小心翼翼的對「水炁」,用力擠壓,直到一滴血滴到白色圓球之上,接著是枝杈狀物品。
等待了大半個小時,鮮血已經揮發乾燥成黑色的斑點,但是兩樣東西毫無變化,睏乏的林遠遊放棄了等待,慢慢的趴在桌上沉睡過去。
與此同時,村南馬家的祠堂內,以馬老爺子為首的一眾馬家族眾向著祠堂上成排的靈位磕頭。
「各位馬家祖先,今日不肖子孫馬玉川,攜子孫十二人,向祖先祭拜,祈求祖先保佑馬家,這一次仍能夠絕處逢生!」說罷眾人磕頭。
馬玉川招呼眾人起身,看著自己的兒子、孫子,其中包括衣袖飄蕩的馬老三,以及林遠遊的玩伴馬子義,未成年的馬飛卻不在此列。
一拱手,馬玉川怒目圓睜,開口道:「各位馬家兒孫,今日召集大家來此,緣由已經單獨告知!林家那小子已經取走了東西,所以這幾天是緊要關頭,我希望大家能夠放棄手中所有的事情,馬上行動!此事隱秘,務必要對所有人保密,包括你們的妻子!這是馬家的血誓,也是馬家存在的意義!是否清楚?」
「是!」包括馬老三、馬子義在內的馬家族人,決絕的齊聲回答。
馬老三眼中掩飾不住的狂熱瘋狂,嘴中喃喃道:「終於要開始了么?」
村北一處破舊小屋的庭院內,馬飛和他的夥伴昏倒在牆邊。一名灰衣白髮的老人,抬頭仰望著喬山山頂的方向好久,深呼吸一口氣后緩緩說道:「終於,到了了結的時候了。」
林遠遊迷迷糊糊的睡著,直到傍晚才醒過來。看著桌上依舊擺放的魂落和樹枝,上面的血跡猶在,沒有任何變化發生。
他嘆了一口氣,對於兩件東西他已經毫無辦法。還是找機會給爺爺看看吧,就今天早上的試探,爺爺明顯是在裝瘋,那麼自己單獨找機會找他,或許可以討論一下。
收拾完東西出門,父親已經回來,在客廳抽著煙,心事重重。看著林遠遊出來,扭頭看向他,眼神定定的,像是在窺探他的靈魂。
「怎麼了?爸。」林遠遊問道。
「哦,沒事...」林國棟掐滅煙,若無其事的說道,「今晚吃過晚飯,還是去你爺爺那照顧著...」
「嗯,好,不知道遠良和遠征他們去不去?」林遠遊打著呵欠問道,剛睡醒的他感到睏乏。
「他們估計有別的事情...」
「哦...」林遠遊一想也好,這樣的話有機會跟爺爺單獨相處。
與父母親吃過晚飯,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林遠遊一個人向爺爺家走去,昏黃的路燈燈光照的村子影影幢幢,他感到村子里有一種異常的安靜,伴著寒風讓他忍不住打了個寒噤。
四合院依舊安靜,
林遠遊進屋見了奶奶,爺爺似乎精神很好,穿上了外衣坐在床上,安安靜靜的。
林遠遊想要跟奶奶說要跟爺爺說說話,被奶奶阻攔,告訴他林青山狀態不好,一整個下午都在胡言亂語,還是神仙妖怪的話,吃過晚飯才好了一點。
林遠遊百無聊賴,回到東廂房,自己一個人在屋裡還是有一些沉悶,拿起手機,給林遠良和林遠徵發了信息,問他們要不要來爺爺家陪自己,遲遲沒得到回復。
他又拿起手機發給了林辛萓,結果一樣。
摸著懷裡的魂落和樹枝,他感到隱隱的焦躁和不安。
為了轉移注意力,他拿起手機開始打開各種軟體,小說、視頻、時下新聞,這倒是有用,時間很快過去。
看時間差不多,去問候了爺爺奶奶,他便又回到東廂房睡去。
子時已過,圓月高懸。
林遠遊迷迷糊糊之中,感覺到一陣暖流,從頭頂緩緩蔓延至全身。他感覺到頭頂似乎有東西,慢慢的向腦袋裡面鑽,讓他有入肉生根般的疼痛,他想睜開眼睛,卻發現身體完全無法動彈。
林青山不知何時坐在他的身旁,靜靜的看著他的變化。
不出他所料,魂落對林遠遊出現了認主反應,此時如一顆小太陽般懸停於林遠遊的頭頂,慢慢地發出實質般的流光,向他的腦袋裡流入。那根小巧的鹿角,一分為二,底端長出鋒利的觸角,扎進他的眼眶上方。
四合院之外,兩隊人馬相對而立,以林國棟為首的林家人,身後站著林遠良、林遠征,還有他們的叔伯,共計約十人。對面兩丈之外,馬玉川為首的十數名馬家人,也在靜靜站立。
兩方人馬手中各執兵器,刀槍劍戟不一。
雙手拄著拐杖的馬玉川,緩緩開口:「林國棟,你們毀壞兩家盟約,背信棄義!今天無論如何,我們馬家也要把東西帶走!」
「哼,東西本來就是我林家的,與你馬家何干?倒是你們,見利忘義,今天你休想踏進林家半步!」
「好,好!」馬玉川咬牙切齒說出兩個好字,一揮手,身後十數人突然動作,亮出兵器!
林國棟這邊毫不示弱,也拔出刀劍,嚴陣以待。
馬玉川手勢一動,身後的眾人,除了馬老三之外,其餘人馬縱身上前,與林國棟等人交上了手,一時間兵器相交的聲音緊密傳來!
刀劍相鬥不比手腳比拼,沒幾分鐘時間,雙方各有人員倒地,血液橫飛之間,痛苦的哀嚎聲傳來。相較之下,馬家人倒地更多。
馬玉川見狀,向站在身體側後方的馬老三招呼一聲。馬老三咧嘴一笑,露出殘忍的表情。從口袋裡掏出一枚丹藥放入口中,右手緊握著作弊肩膀,露出痛苦的神情,不一會的工夫,赫然長出一條紫色的左臂來!
左臂之上不知名的紫色符文遍布,比正常人的手臂要大了許多,手掌頂端,三尺上的黑色指甲在月光之下映出寒光。
林國棟見狀,手中長槍一揚,槍尖直指馬老三,心道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