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節、突破

燭九陰的四維空間里，緊張的氣氛讓小武不敢言語。恐怖的感覺逼近頂點時，燭九陰突然大聲嘲笑起來：「看把你嚇的！哈哈哈哈……！」小武頓時感覺自己被耍了。氣憤地朝著燭九陰喊道：「老傢伙，不帶這麼開玩笑的。都這麼歲數了，能不能正經點……」還沒等小武發泄完，燭九陰又回歸嚴肅的語氣說道：「其實說殺掉你，只是一種手法，實際上就要你先體會死亡之後的感覺。」小武緊張地問道：「還是需要殺了我嗎？」燭九陰又詳細地解釋道：「其實，你現在這種狀態和肉體死亡的分別不大，只不過你的精神力還保留了一部分在維持你的肉體。要讓你完全體會這種感覺，就需要把你肉體里剩餘的精神力全部抽出來。」小武哭喪著臉說：「那全部抽出來，時間久了，我的肉體還不是死了嗎？或者出點什麼問題，回不去和死又有什麼分別。」燭九陰早就想好了方法，所以不慌不忙地說道：「你床頭不是還有個大神嗎？你去求它啊！只要它幫你把肉體護住，你就會沒事的。」這樣一提醒，小武頓時恍然大悟。可以讓彩蛋護住自己的肉體，然後就向彩蛋發出了請求：「神石，在不在啊？求你幫幫忙嘍！」沒想到彩蛋也早跟著進入了四維空間，在小武身邊顯出形態：「喊什麼喊，我一直在旁邊聽著呢！還有你！老長蟲，總是在關鍵時刻賣我。」小武看著這位老先生又開始耍脾氣，也只好一邊賠笑臉一邊央求：「神石！你就行行好吧，大家都那麼熟了。你就幫幫我唄！」燭九陰也跟著在一旁求情：「是啊！好歹這孩子還把你從那個鬼地方帶出來了，你就多幫一下吧。」彩蛋實在是有些架不住就解釋道：「不是我不幫啊！老長蟲你是知道的，女媧當年拿我去補天上的黑洞，已經消耗了我大部分的能量了。讓我幫他也可以，但不能不限制個期限吧。要是一直學不會，我不是成了他一輩子的保姆了？我凝聚了這麼年的能量才有了自己的意識，萬一被你們玩散了，我不就沒了嗎？」聽到彩蛋的話，小武也不再言語了。燭九陰其實很理解它說的話，沉思片刻后堅定地說道：「老石頭，你放心吧！我相信這孩子能行！」彩蛋聽到燭九陰叫它老石頭，也是第一次看到它如此地相信一個人。這一刻它也明白了燭九陰的意思：「好吧！老長蟲，我就再多幫他一次。」隨後又對著小武說道：「小子！好好學啊！這老東西可不輕易教人的，也別辜負了我這塊老石頭啊！」小武滿懷感激地點點頭。

彩蛋用能量護住了小武的肉體，燭九陰也開始抽出小武剩餘的精神力。小武完整的精神力在四維看空間里匯聚，五感隨著精神力從肉體抽離，也逐漸產生了變化。除了使用精神力傳輸和燭九陰進行交談，所有的感覺都變得模糊扭曲。看到小武的狀態已經成形，燭九陰開始了傳授：「你現在嘗試一下用自己的感知能力，去找一下之前肉體給你帶來的感覺。」小武努力嘗試了幾次，沒有任何結果。燭九陰繼續講道：「這就是肉體的束縛，你把之前那些感覺全部忘掉。先感知一下自己的存在，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小武再次按照它的吩咐嘗試，結果讓他自己大吃一驚：「我怎麼變成這樣子了？」原來小武的形態完全發生了改變，肉體的形象早已不復存在，只剩下一團精神力匯聚的一團東西。燭九陰笑著回答道：「這才是你本來樣子，其實精神力有了意識就成了靈魂，也就是最本真的生命原型。這個狀態下的你不依賴肉體，自然也不會受到束縛。

你現在再試著感知一下這個東西。」說罷一顆忽明忽暗的光點在小武的面前浮現。小武集中精力對著光點開始感應起來，只覺得這光點和彩蛋很相似，其餘的很難察覺。燭九陰見狀鼓勵地說道：「別著急，一點點的來，這裡面包含的東西很多。」就這樣小武開始反反覆復地嘗試，每次的進度都有著不一樣的感覺。再嘗試幾次后小武有些失去耐心了，便對燭九陰問道：「這到底是什麼啊？為什麼這麼小一點，卻這麼難感知。」燭九陰淡淡拋出一句：「這就是宇宙的本質，你要是能完全感應了，你就能徹底感知空間的意義，時間這種偽命題也都能輕鬆打破了。」小武仍抱有疑惑地問道：「怎麼可能？宇宙那麼大！而且我們就在宇宙之中。怎麼可能是這麼小的一個東西？」燭九陰嚴厲地呵斥道：「那只是三維空間的理解，空間的轉動和存在都是相互依附的。並不是空間以外的事物就不能是它自我本體的存在。它可以是無窮無盡的龐大，也可以是無不足道的渺小。所謂的大小完全取決於你對它們正確認知和熟練掌握。」燭九陰壓住情緒後放出一道光，然後繼續說道：「這是一道光，在你們的認知中它是按照直線傳播的。但是在真實的空間里，它只是平行於不同的空間感知在傳播。在三維空間的凡人感知只能限制在肉體內，則光的傳播只能通過眼睛去感受。你試著用精神力感知看看這道光，然後告訴我它是什麼樣子？」這次小武很輕鬆地感知到了這道光的軌跡，蜿蜒曲折地在空間里傳播，然後驚喜地大喊道：「這光是彎的……是彎的！」燭九陰點點頭：「對！如果在三維空間，你從光的照射點到光源，一定會沿著光的照射軌跡走。但是現在你會怎麼辦？」小武好突然間受到啟發，又重新對著光點感應起來。這次他跟著感應的方向，一層層地往最核心的地方找感覺。終於光點像是全息影像一般在他的精神力世界里展開，宇宙的全景盡收眼底。

小武在感知的方面有了新的突破，而回到光影會的憎惡也片刻不歇地研究仙丹的製作方法。他回到光影會的第三天開始，司命就通過夢境說出了製作的方法。其中需要用到活物的精力作為原料，找什麼樣的活物原料成為他目前最大的困擾。如果再次出去綁架會招來更多麻煩，犧牲自己的手下只會讓可用的人手變少。衰弱的身體迫切需要他做出選擇，精力吞噬也不是長久之策，而且這種技能如果全開之後會有很長的恢復期。加上不斷衰竭的身體技能，使用后維持的時間也越來越短。正在他一籌莫展之時，之前跟蹤小武的兩人幾經輾轉地逃了回來。他先是把這二人叫到自己的密室開始詢問：「這次你們辛苦，雖然讓目標跑了，但至少還是有些收穫的。」狼狽的二人連連回應道：「應該的……應該的！」接著他又繼續問道：「這次的任務中，除了在天池。還有沒有其他的異常？」兩個人面面相視不敢提起洛城發生的事情，然後異口同聲地回答：「沒……沒有」憎惡看著兩人神情有些緊張又試探性地問了一句：「那為什麼路程的時間對不上呢？明明只需要一天就可以趕到的地方，卻足足花了近兩天的時間？他們到底在中途幹了什麼？」憎惡的音調隨著情緒逐漸上揚，嚇得二人低下頭不敢言語。屋內的氣氛沉悶極了，被問話的這兩個人也被這高壓的環境壓得喘不上氣。氣憤的情緒讓憎惡的身體有一次受到了損傷，憎惡看著讓他生氣的兩人，緩緩地拿出了物質修復劑。按照司命的方法對準了兩人：「你們還有最後一次效命的機會！」說著憎惡露出了邪惡笑容，用精神力催動物質修復劑。接著屋內傳來兩人撕心裂肺的慘叫，平靜之後只剩下憎惡拿著一顆泛著暗紅色光澤小球。憎惡看著這塊小球狂笑不止，隨後一口將其吞下。這時憎惡的身體開始恢復生機，蒼白的皮膚漸漸有了血色。但體內的力量上涌到一半就卻停了下來。憎惡的表情再次變得猙獰：「怎麼回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司命你騙我？」不甘心的他想再問個明白，奈何司命根本沒有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