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前因後果
粗略的瀏覽完情報信,三人的眉目間滿是猶豫不決的神色
良久,梅超風慘厲一笑,說:「師兄,我倆命該如此!咱們回去吧!」
「不成!」
話音剛落,就聽到方言明堅定的拒絕之言。
「師姐,小姨夫你還不了解么!他給了你們一次機會,假如此事沒辦好的話!」
「若僅僅只是被廢去武功,逐出師門就罷了!只怕我小姨夫一怒之下,會將你們倆全殺了!不行!絕對不行!」
「沒錯!師妹!」
聞言,之前遲疑不決的陳玄風立刻堅定自身想法,隨即,他將目光投向了自家小師弟。
「想都別想!」
許是明了其中含義,方言明雙眼圓瞪,指著他大聲怒吼道:「我告訴你,陳玄風,你們休想將我甩開!」
「要是小姨和小姨夫知道我獨自偷生,讓你倆面對危險,他們會怎麼看我!如果你們真的就這樣死了,我又該怎樣面對自己,面對師兄他們!」
「小師弟,你聽我說,沒人會怪你的!」陳玄風焦急的說。
「現在整個江湖都因這九陰真經躁動起來,我和師妹二人武功雖說不弱,但也只能勉強自保,顧不上你的!」
聽到這般言語,方言明冷冷一笑,道:「怎的?咱們桃花島的二弟子是耳朵不好使了嘛?」
「沒聽到方才趙姨所說,只要我接受她的灌頂。葵花心經一體同源,能在短時間內功力大進,到時候,恐怕你還不一定能打的過我呢!」
此言一出,陳玄風自覺爭辯不過,大喊道:「我是師兄,我說不成就不成!走,走!」
「哼!師兄又怎的了!告訴你,在我方少俠面前不管用!還有...」
「夠了!」
只聽到梅超風一聲怒叱,爭吵得面紅耳赤的兩人登時停止。
「師妹...」
不待陳玄風繼續開口,就被她一記飽含煞氣的目光瞪了回去。
「咱們一起上路!小七,我和師兄回去做些準備,你留在此地等待傳功。」
言畢,她拉著陳玄風離去。
想著那憂愁不已的俏臉,聽著那沉重異常的腳步聲,方言明一掌拍在桌上,恨恨的說:「該死的老頑童!」
為什麼會怪老頑童呢?又關他何事呢?這卻要從三月前說起。
終南山上,大殿巍峨,白雪皚皚,一片銀裝索裹。
大雪瀰漫的演武場中,有一模樣真切,惟妙惟肖的雪人佇立其間。
此時,高台上,六男一女正眺望場中。
突然,一面目含煞,神色急切的青年開口。
「大師兄,師叔在這場中靜坐已有月余了!不會是出了什麼岔子吧!」
話音剛落,為首年紀最大,仙風道骨的中年人勸慰道:「丘師弟,靜心,靜心!我等修道之人,哪能總是這般慌張,耐不住性子呢!」
「馬師兄,你讓我怎的能靜下心來呢!師傅仙去,師叔現在又...」
話未講完,他一拂衣袖,長嘆一聲,就是要轉身離去。
此時,異變突起。
「嗷!」一聲長嘯驚天動地。
只見那練武場之中,覆蓋的白雪瞬間衝天而起。
轟隆轟隆,聲音渾厚,似雷似電,磅礴的內力竟是震動的四周兵器架子開始亂晃。
見狀,七人相視一眼,皆從其中瞧出驚喜之意。
齊聲下拜道:「恭喜師叔出關,武功大進!」
話音將落,
雪花四散,一道身影顯露出來。
那是一個約莫有三十多歲的中年漢子,脊背挺直,身軀壯碩有力。
長眉長須,頭髮散亂,一襲破舊的道袍隨意的披在身上,其間帶有點點泥痕,似叫花子一般,端是邋遢的緊。
此人,正是那老頑童周伯通。
許是長久閉關,此時的他活潑極了,嘻嘻哈哈的玩鬧起來。
一會抓抓馬鈺的拂塵,又一會抽出丘處機的長劍耍兩下,再一會揪揪王處一的頭髮。
「哈哈,好玩,好玩!嘿嘿!閉關一個月,悶死我老頑童啦!」
良久,或許是幾人任其施為,沒有絲毫的反應,搞得他有些興趣索然。
「不好玩!不好玩!你們這些小道士,端是無聊的緊!」
一屁股坐在那台階上,雙臂環抱在胸前,嘴撅得老高,一副鬱悶至極的模樣。
見到這般情景,七子相視一眼,皆是滿臉無奈。
瞅見眾位師弟妹對自己連翻使眼色,最終馬鈺只能是無奈上前。
「師叔,師叔!」
他神色凄苦的喊了兩句,老頑童正是鬱悶的時候,全然不理。
隨即,似是想到什麼,馬鈺若有所思,道:「師叔,那九陰...」
還不曾講完,只見老頑童騰地跳起,拍拍腦袋,無辜的眨眨大眼,說:「哎呀!怎的將這事兒忘了!」
「呸!該死的老毒物,老頑童現在功力大進,絕對不怕你了!給我等著吧!哈哈...老頑童去也!」
話音將落,便聽到嗖的一聲,整個人消失不見,只余爽朗的長笑在天地間回蕩,徒留得七人對著空氣鬱郁招手。
張張嘴,但不知該說些什麼,馬鈺無奈的搖搖頭,甩袖而走,那模樣,端是煩惱十足。
且再說這老頑童。
他倒難得是辦了件靠譜事兒,竟然沒被其他的玩意吸引,徑直趕向那西域白駝山。
半月後,他抵達了目的地。
風塵僕僕,也不顧休息。隱匿身形,躲過了來往巡邏,打聽清那西毒所在,直撲而去。
此時,金碧輝煌的主房之中,一道高大的身影盤膝而坐。
定睛望去,此人身穿白衣,高鼻深目,臉須棕黃,英氣勃勃。
似是察覺到了什麼,他睜開雙眼,眸中精光閃爍,如刀似劍,端是凌厲鋒銳的緊。
「哪位朋友來此,何不現身一見!」高聲長喝,鏗鏘有力,宛若金鐵交鳴。
「我!老頑童!」
話音剛落,老頑童掐著腰,趾高氣揚的從門口走了進來。
見到這般情景,歐陽鋒冷冷一笑,鷹目之中寒光凜冽,譏諷道:「怎的,老頑童?看來先前我那一掌還不夠重啊!」
「哼!老毒物,少說廢話,交出九陰真經,老頑童饒你不死!」
此言一出,歐陽鋒滿臉疑惑,連忙擺手止住對方的動作,出言解釋起來。
「老頑童,你休要胡言亂語!我什麼時候拿你的九陰真經了!」
聞言,周伯通呸呸兩聲,直接動手。
全真金雁功運轉,如虹似電,腳步騰挪,轉瞬間欺進那西毒身前。
雙掌舞動,虎虎生風,似掌似劍,手腕抖動之間,掌勢一分為三,端是凌厲異常。
「老頑童!欺人太甚!」
見那全真絕學一炁化三清打將過來,歐陽鋒怒吼一聲。
瞬息千里輕功運轉,再以神駝雪山掌拆招。
砰砰砰!氣勁翻飛,將這屋內的奢華陳設打的是四分五裂,七零八落。
砰!對了一掌,兩人皆是後退三步,平分秋色。
見到這般情景,老頑童跳腳大喊:「老毒物,還說你沒偷!」
「黃家嫂子說的沒錯!你果然是將那九陰真經給調包啦!要不然你被我師兄破去蛤蟆功,怎的能短短三年將功力回復到這般程度!」
聞言,歐陽鋒眸中精光四射,臉色陰晴不定,問道:「你說的黃家嫂子,是黃藥師新娶的夫人?你將九陰真經給他們看了!」
「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看招,老毒物!」
話音剛落,老頑童再度出手,是那履霜破冰掌。
初時,掌勢軟綿無力,陡然間,如那寒風突降,暴雪突襲,兇猛無比。
「哼!老頑童,找死!」
一而再再而三的出手,解釋也不聽,搞得歐陽鋒是火冒三丈。
撲的一聲,只見他蹲在地面,雙手彎與肩齊,嘴裡發出咯咯叫聲,宛似一隻大青蛙作勢相撲。
老頑童攻勢悄然而至,歐陽鋒也是蓄勢待發。
砰!內氣四射,驚天動地,整個房間似是承受不住二人交手的餘波,轟然倒塌。
受了歐陽鋒全力的一記蛤蟆功,老頑童連退十步,只覺內氣翻湧,經脈刺痛,暗道:這該死的老毒物,果然是練了那九陰真經!看來今天是拿他不下,只能回頭向黃老邪求助了。
去意已生,他不再糾纏,金雁功運起,腳步升騰,一溜煙的消失不見。
「哈哈!老毒物,老頑童去也!」
此時,白駝山一眾人等方才趕來。
望著那倒塌的殘垣,可謂是冷汗連連,趕緊是跪下請罪。
歐陽鋒的行為卻是出乎預料,不但臉上沒有絲毫怒意,反而是好言好語撫慰了一番,然後又作出一通吩咐,悄身離去。
半月後,周伯通回到終南山,被焦急不已的馬鈺攔住。
「師叔,此行結果如何,出大事了!」
聞言,老頑童一臉的晦氣,說道:「別提啦!那老毒物練了九陰真經,功力回復許多,我拿他不下,且煩著呢!」
聽到這般言語,馬鈺先是一愣,隨即,神色驚懼的講:「師叔,你可是確定?那西毒真的練了九陰真經?」
「現在江湖上都在傳,說東邪和其夫人騙走了九陰真經,搞得整個武林是沸沸揚揚!」
「嗐!那老毒物沒練九陰真經,功力...」
還不待講完,他似是意識到什麼,急切抓住師侄的衣領,大吼:「你說什麼?怎麼可能呢?不行,我得去解釋下!黃老邪待我如親兄弟一般,老頑童可不能這樣坑害了他!對,對!解釋去!」
話音剛落,老頑童便消失無蹤,獨留馬鈺在原地跳腳。
「眾位師弟,重陽宮議事!」...
又一月,九陰真經重現江湖之事傳遍整個大江南北。
一說西毒歐陽鋒搶去經書,一說東邪黃藥師騙走九陰。後者,更是因為老頑童的解釋,而使信者甚眾。
一時間,整個武林聞風而動,或為尋訪拜師,或為圍攻奪寶,桃花門人的下落可謂是熾手可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