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出發
七天時間果然不夠用,說是轉瞬即逝也是絲毫不為過,我和麥叔這幾天也沒有聊些什麼,就是我給他送飯,然後我回家照顧狗子的這樣一個情況。
到了4月12也就是下周的星期三,是胯子主動給我打了電話,他說他直接領著寵物店店員直接來我家把狗子全部接走。
麥叔在家裡走來走去,看看那個看看這個,可能這種房子的布局很怪異吧。
「麥叔,這房子給你的感覺是什麼?」
「很奇怪,中國有句詞語叫做不倫不類大概就是這樣吧。」
我想靠著麥叔的肩膀,但是麥叔不讓我靠,我知道悻悻的走開。
三條玩意兒,依然不願意靠近麥叔,好像麥叔在他們眼裡是巨熊,極具危險那一類的人物,這三傢伙一直圍在麥叔的附近,好像是在怕麥叔對我有什麼不好的企圖一般,就一直監視著麥叔。
麥叔也不生氣,倒是有一絲老頑童的意味,手裡還拿著骨頭挑逗著三個傢伙,當然了,三個傢伙只有嗅嗅一直對麥叔的敵意最大,其它兩條還好,就那麼一直盯著麥叔。
很快,我就從窗戶外面看見一輛黑色麵包車下來了一個胖子,那人正是胯子啊,胯子身後還領著一個穿著白色衣服的人,看來是寵物店的人到了。
我叫麥叔幫我開個門,我研究一下這個窗戶怎麼才能節省最大成本。
怎麼沒動靜?這幾個人他娘的搞什麼幺蛾子?
我走出卧室,就看見麥叔打開了木門,木門外正是胯子和那個穿著白色衣服的人,三人互相盯著對方,也不知道是在思考些什麼。
「胯子,幹嘛那?站在門口不進屋?」我最先開口打破僵局。
胯子告訴我他也想進去啊,但是這個老外就堵在門口他怎麼進去?拿自己那壯碩的身體擠進去好像他娘的不是很禮貌。
卧槽,你還知道不禮貌?這幾個字能從你嘴裡吐出來,那可真是相當違心了。
麥叔坐到木椅上,給胯子和白衣服男人讓開了進屋子的路,胯子邊往屋子裡走,邊看著麥叔。
白衣服男人看著溫婉如玉,給人的感覺十分親和溫暖,帶著一副圓框的金絲眼鏡。
我剛想做起來迎接胯子,沒等我準備迎接,胯子就快速的伸出粗壯的胳膊摟住了我。
「少俠,少俠,有話好好說啊,你怎麼還動用技能啊,我可真受不了你這麼摧殘。」我覺得自己有些喘不過來氣,而且胯子粗壯的胳膊放在我脖子上,給我的感覺不是什麼肥肉,分明就是實打實的肌肉啊。
可是,為什麼和我想象中的肌肉差別這麼大?胯子見我喘不上來氣,就拿起桌子上的橘子說道:「玄明,玄明,若缺身體小細腿,左走右走肯定折。」
你身體好,奶奶的,我告訴胯子別扯了,說正經的到底有沒有訂好火車票之類的東西啊。
胯子一邊扒著橘子一邊說「萬事俱備,只欠東風啊,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一朋友,家裡專門開寵物店的,我跟你說,老子可是在那裡開了永久會員啊,你不多把那三個玩意兒在人家家多放幾天你都對不起我。」
許久沒有說話的白衣男人伸出了右手,向我示好,我自然禮貌性的握了握手,隨後跟著白衣男人將三個傢伙一個個的放在了車上。
過程很順利,我把這三個傢伙放在了寵物店,告訴白衣男人千萬要注意那條小狗,那條小狗看著老實,但實則完全相反。
白衣男人笑著回應胯子的朋友就是他的朋友。
離開寵物店回到家中,剛進屋就看見麥叔依舊坐在木頭凳子上,比較不同的是麥叔手裡夾著一隻旱煙。
這個老煙槍,胯子就不一樣了,兩腿放在了桌子上,嘴裡吃著水果,真難想象,這樣子居然是他娘的練空手道的。
胯子見我回來,叫我快過來。
「玄明,這老小子該不會就是你電話里說的身世凄慘的小老外吧?你小子不是他媽的跟我扯淡,這是小老外,他這歲數都能當你爹了。」胯子壓低聲音跟我說到。
啊,這麼明顯嘛?也確實麥叔這樣子一看也不是什麼年輕人,我只能告訴胯子這外國人老的快啊,你沒看電視上那個老外嘛?一把大鬍子看著四五十,其實也就二十多歲啊,而且,你看這老外一看就身強體壯讓他給咱們倆拿東西不是正好?
胯子吃著橘子,稍微思考了一下,然後點了點頭,胯子吃著橘子,問我,什麼時候認識外國人了?他娘的跟我大學同學四年,也就知道我跟爺爺相依為命啊,啥時候多出了一個外國朋友?
「害,這個,你管他那,只要這老外不是個壞人,身體健壯,那不正好妥妥的不花錢奴隸嘛?你問那麼多能得到啥啊。」
胯子還想繼續問,我叫他趕緊打住,我問他什麼時候出發?
胯子聳聳肩,看了看手機,然後讓我猜一猜,猜對了獎勵一嘴巴。
啊,還不如他娘的猜錯了。
我告訴胯子別打啞謎了,趕緊他娘的說。
只見,胯子伸出了四根手指。
「下午四點就出發?」
「你以為?你以為幾點啊,你看看現在幾點了。」
我看了看手錶,卧槽,三點了還有一個小時,火車就他娘的發車了。
「哎呦,玄明你啥時候搞上手錶了,別說你這手錶還真不錯,成色可以啊。」胯子坐了起來,湊到我身邊就要伸手就要碰那塊表。
突然,一隻大手進入了我的視線,那大手雖大,但大手上的傷疤好在告訴我這不是一般人,一抬頭,是麥叔站在我們倆身後。
麥叔的那隻滿是細小傷痕的大手似蟒蛇一般咬住了胯子的手。
胯子自然不願意,想要把手抽出來,但試了兩下都失敗了。
胯子順著那雙大手看了過去,正好與麥叔來了一個對視。
「我說大哥你要幹嘛?老子他娘的看看我哥們兒的手錶你也要擋著?哪裡人啊。」
這幾乎是胯子每次收拾別人時會問的一句話,但通常胯子不會等到對方說話,就對著對方嘴巴就是一拳。
「臟手拿開,這塊表不是你該碰的。」
麥叔說話依舊沙啞冰冷。
我似乎從二人的眼神中看到了火花,那是一股味道極重的火藥,我趕緊做和事佬,那邊求一下,這邊求一下,哄了二人一會兒,二人火氣才稍微消散。
我和胯子收拾著行李,麥叔倒是沒什麼拿的,就坐在沙達上看著我和胯子收拾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