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啟程
第二天一大早,葉亦早早的起了床,剛走出房間,就看到天機子坐在門口的板凳上。
「誒呦呦,老頭,今個太陽打西邊出來了,起的這麼早。」葉亦打趣道。
「去去去,老頭子我可是每天都起的這麼早,有你說的那麼晚嗎?」望著一臉不正經的葉亦,天機子反駁道。
葉亦笑了笑,沒有說話。
「東西收拾好了?」天機子問道。
葉亦拍了拍放在桌子上的背包。
「都在這呢。」
天機子聽后,搖了搖頭,緩緩地說道:「你還差幾樣東西。」
「還差幾樣?」葉亦皺了皺眉頭,有些不解。
天機子沒有回答葉亦的疑惑,只是緩緩的走進房子。
過了一會,天機子便走出房間,手裡還拿著幾樣東西,其中便有一塊玉佩。
天機子摸了摸這塊玉佩,好像陷入某種回憶,緩緩地問道:「你可知你的姓氏從何而來。」
這問題算是難住葉亦了,「對啊,天機子這老頭又不姓葉,那我的姓氏......」
望著滿臉疑惑的葉亦,天機子將玉佩遞給了葉亦,說道:「你也長大了,有些事情還是要讓你知道的。」
葉亦有些不解,但並沒有打斷天機子,仔細地聆聽著。
「可以說,你學的是茅山的道術,我本來是茅山掌門的師弟,十八年前的一個晚上,天雷滾滾,異象不斷發生,茅山周圍的植物都逐漸枯萎,連動物都站不穩腳,躺在地上,不停地哀嚎著,突然,天上一道金光降臨在茅山的門前,金光化成一個嬰兒......」
「難道......」葉亦有些吃驚地問道。
天機子點了點頭,「沒錯,那個嬰兒就是你。」
天機子頓了頓,繼續說道:「你的出現,不知道是好是壞,連我都測不出來你的命運,當時周圍輿論紛紛,說你是天道對人間的懲罰,會帶來災難,而我卻發現了你那特殊的體質——天生靈體,所以我不顧周圍一切反對,帶你逃離到玉峰山,教你道術,只不過是讓你有自保的能力,而那塊玉佩,就放在你的旁邊。」
天機子說完,葉亦也發現了在這塊玉佩不起眼的地方,有一個小小的「葉」字。
葉亦搖了搖頭,笑道:「不管我的身世是什麼,但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只要老頭你不死,就永遠是我的父親。」
望著眼前的葉亦,天機子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最後嘆了嘆氣。
天機子又拿出兩封信件,說道:「你這小子,接受的教育少,到了你這個年齡,也該上大學了,這一封信,你交給陵海市石海大學的校長,之前我救過他一命,也欠我一個人情,上學這方面應該沒什麼問題。」
「不是,老頭,你這沒說讓上學呀。」葉亦說道。
「怎麼?給你機會提升你的素養你還不要?再說了,大學的妹子可多了,到時候你可得給我娶一個回來。」天機子摸著他的鬍子說道。
一聽到有妹子,葉亦頓時臉色突變,笑著說道:「上,大學必須得上。」
「這還差不多。」
天機子繼續說道:「至於另一封信,裡面有一個地址,在外面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可以去找他,他是我的記名弟子,下山早,也算是你的師兄。」
葉亦從天機子手裡接過這兩封信,說道:「老頭,還有沒有其他的寶物?」
「嗯?」
「你都是掌門的師弟,那你肯定有許多寶物吧,拿出來讓我使使。」
「滾滾滾,我要是有,幹嘛不自己用。」天機子不耐煩地說道。
「切,小氣鬼。」葉亦一臉鄙視著天機子。
天機子嘴角抽了抽,恨不得將葉亦打一頓。
葉亦將幾樣東西放進背包里,說道:「時候不早了,我要出發了,你老照顧好自己,我不在的時候,可別背著王大娘做一些其他的事,還有,劉家村村口的阿黃你沒事幫我照看著,王大娘有時照顧不到......」
「去去去,哪那麼多廢話,好像說得沒有你我就活不成了。」
「那行,照顧好自己。」說完,葉亦背起背包,大步向門口走去,走著走著,葉亦停下了腳步。
天機子看到葉亦停下了腳步,心想:這小子不會捨不得老頭子我吧,還算有些孝心,看來這些年沒白養。
葉亦站在那裡,撓了撓頭,說道:「那啥,師父,我把道法基礎給了劉瑤,你沒事多下山指導指導她,可別耽誤我為你的一片好心。」
「......」
天機子一聽,再也忍不住了,脫下穿的鞋子,朝著葉亦扔過去,「你個小兔崽子,好不容易把你拉扯大,就這麼孝敬你的師父,你是不是覺得我閑的沒事做,給我又拉一徒弟,就不能讓為師好好休息休息,真忍不了了。」
葉亦連忙躲閃拋過來的鞋子,說道:「師父,你消消氣,你就幫幫忙,我這一走,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沒法教她呀。」
天機子聽了葉亦的解釋后,氣也消了一些,「竟會添亂,我告訴你,我就幫一下,至於她領會多少,我不保證。」
葉亦笑著點了點頭,說道:「多謝師父。」
看著葉亦無動於衷,天機子有些不耐煩地說道:「你走不走?不走的話,就留下自己解決。」
葉亦一聽,拔起腿就往門口奔,一邊跑一邊說道:「交給你了,師父,保重。」
望著葉亦的身影逐漸消失在視野中,天機子臉上掛滿了憂愁,望著那看似平靜的天空,喃喃道:「唉,十八年了,整整躲了十八年了,終究還是逃不過命運嗎?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臭小子,希望你通過自己的努力,逃出命運的掌心。」
天機子又搖了搖頭,嘆了又嘆,緩緩地走進空蕩蕩的房間里,顯得無比凄涼。
而葉亦不知的是,在離玉峰山很遠的一座山上,有一個和他年紀相仿的白衣少年盤膝坐在山頂上,他緩緩地睜開眼,望著玉峰山的方向,說道:「命運,開始了,這一世,又該如何呢。」
......
「嗚嗚嗚」
在通往陵海市的道路上,一輛火車在鐵路上疾馳。
火車裡,一個身穿休閑上衣,黑色長褲的少年坐在座位上,他的旁邊放著一個背包,此人便是從玉峰山下來的葉亦,葉亦望著窗外的風景,不經感嘆:「好美呀!看來師父說的沒錯,外面的風景就是好。」
正在葉亦欣賞窗外的美景時,後面的車廂里傳出一道道的吵雜聲打破了這份寧靜。
「有人暈倒了,有沒有醫生。」
「快來人呀」
「有沒有醫生」
這時,葉亦前排有個拿著手提包的人站起來,說道:「我是醫生,病人在哪裡。」
聽到前面的車廂里有醫生,後面的車廂中有一個年輕小伙跑出來,走到醫生面前說道:「醫生,求求你救救他吧。」
那名醫生一邊安撫一邊說道:「你先別著急,帶我到他那邊看看情況再說。」
「好好」
那位年輕小伙激動地說道。
望著兩人的離去,葉亦皺了皺眉頭,本來葉亦不想管這件事,但是他在剛才那名年輕小伙的身上聞到了一絲陰氣,雖然氣息很淡,但還是逃不過葉亦的鼻子,隨後,葉亦慢慢起身,向後面的車廂走去。
隨著葉亦慢慢走進後面的車廂,喧鬧聲也逐漸增大,只見一個白髮蒼蒼的老人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像睡著一般,裡面的人見醫生來了,紛紛讓出了一條道路,其中有一個人認識那名醫生,說道:「這不是王興中王神醫嗎?他在的話就沒問題了。」
一聽這話,人群驟然變得躁動起來了,周圍的人紛紛把眼光轉向那名醫生,有幾個人也開始附和道。
「對對對,就是他,我認識。」
「神醫來了,不管是什麼病都得甘拜下風。」
「小夥子,這下有救了。」
王興中沒有理會,走到暈倒的人面前,開始做各項的檢查,周圍人連個氣都不敢出,生怕打擾他的診斷。
葉亦接近旁邊站著的一位中年婦女,小聲問道:「大嬸,這人怎麼回事?」
那名中年婦女聽到葉亦的詢問,頓時就喋喋不休地說道:「小夥子,這事可邪門了!」
「哦?怎麼個邪法?」
「我告訴你呀,我就坐在這人的旁邊,剛開始這人還好好的,突然嘴裡嘟嘟囔囔的,不知道在說些什麼,說著說著,突然就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是挺邪門的。」
「不過還好,有神醫在,應該沒什麼問題。」
葉亦笑了笑,沒有回答。
王興中檢查完后,面露難色,嘆了嘆氣,緩緩地說道:「這病,我治不了。」
「你不是神醫嗎?為什麼治不了?」那名年輕小伙質問道。
「不是我不治,而是他身上的經脈堵塞了,我沒有十足的把握去救他,只能到醫院再做決定了。」王興中無奈地說道。
一聽這話,那名年輕小伙頓時感覺腿腳無力,坐在地上,眼裡透露出絕望,一動不動地望著躺在地上的老人。
周圍人也替年輕小夥同情,一個個都開始安慰年輕小伙。
「小夥子,節哀吧。」
「就是就是,連神醫都沒辦法,那就真的沒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