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9章 懷孕
「停！」霍靈寶實在受不了了，「爺爺您先冷靜，大伯母您也冷靜，我們還沒有寶寶呢。」
周管家端起的醉蟹又放下，略有些失望的退到一旁。
蔣仲煬沉默半晌，低聲在霍靈寶耳邊說：「別說的那麼篤定，你測了嗎？」
霍靈寶瞪大了眼睛，用手死死遮住嘴巴，在他耳邊悄悄說：「才一天能測出什麼呀？」
「那你怎麼知道一定沒懷？」
「難道你沒帶套子嗎？」
霍靈寶問完，才發現蔣仲煬眼底閃過一絲心虛。
一想到肚子里可能已經有了一個孩子，她頓時覺得沒胃口了。
雖然蔣仲煬有優質的男性基因，那也不代表她願意意外懷孕。
生孩子是開弓沒有回頭箭的事，要對孩子負責，從生到養，要做的功課多了。
她可不想做那種沒準備好的父母，稀里糊塗生下孩子來，養又養不好，既耽誤孩子又耽誤自己。
蔣仲煬有苦說不出，「別生氣，情況有點複雜，我等下跟你解釋。」
他清了清嗓子，「或許有，或沒有吧，我們也不確定。」
周管家徘徊了一下，「那我還是先把這個撤下去，廚房現在開始燉湯，晚點二少奶奶多吃點夜宵。」
蔣老爺子慈愛的看著霍靈寶，「不要有壓力，爺爺不是那種老古董，沒有逼著你們立刻生。但是有了一定要先告訴我，讓我這個老人家開心開心。」
衛淑儀這會兒也冷靜下來，說：「有了就生，喜上加喜的事兒，咱們蔣家又不是養不起。沒有也好，你們又要上班又要上學，還要辦婚禮，怕你們太累忙不過來。」
她說著褪下自己手上翡翠玉鐲，親自給霍靈寶戴上。
「初次見面，伯母沒有準備，回頭給你補份大禮。這個就算是見面禮，一點心意。」
霍靈寶感激的收下。
伯母都送了禮物，別人干看著也不合適。
楚紅霜吩咐人從她房裡取了一套首飾，霍靈寶一看也是價值不菲。
蔣成爵作為大伯父，也聊表一下心意。他名下有個馬場，讓霍靈寶回頭去挑一匹自己喜歡的，送給她。
正牌公公蔣成勛當然躲不掉，他讓霍靈寶隨便去車行提一輛車，他付賬單。
說完蔣成勛看看他那位老父親，「爸，我們都送了，您不給您孫媳婦表示表示啊？」
蔣老爺子笑眯眯的看著霍靈寶，「我在澳門有一個島，爺爺送給你好不好呀？」
「謝謝爺爺。」霍靈寶立刻起身敬茶。
給在座的每一位長輩都敬了一杯茶，五杯茶換五份大禮，簡直可以高興得暈過去。
天上掉餡餅的快樂，完全衝散了可能意外懷孕的擔憂。
霍靈寶胃口大開，高高興興的吃了一頓飯。
直到回了房間，看見蔣仲煬欲言又止的樣子，才想起來了質問他那件事。
「你幹嘛不戴套？」
「我戴了，一開始。」蔣仲煬發誓。
「然後呢？」
「然後套子破了。」
「再然後呢？」
「再然後我就想，反正我們都很乾凈，不會生病的。既然已經破了，就……不戴了。」
霍靈寶白了他一眼，「你怎麼知道很乾凈？」
「我潔身自好。」
「我說你怎麼知道我？」
男人賭氣道：「我就是知道。」
霍靈寶噗嗤一笑，「你還生氣？要氣也應該是我氣吧？」
「我是在生自己的氣，」蔣仲煬握住她的手腕，誠懇致歉：「對不起。」
「幹嘛說對不起？」
「為我昨晚的一時衝動和……不規範的操作，向你道歉。」
霍靈寶紅著臉低下了頭，「昨晚的事，不用再說了。當時我那種情況，也不能指望你做柳下惠。我當時不是完全清醒，但也不是完全糊塗，我也有責任，你不要怪自己。至於套子的事……」
她想了想，「反正也不一定懷，萬一懷上了，我們已經結婚了，也還好。」
「心裡話？」蔣仲煬幽深的眼眸直視著她。
「……」霍靈寶慌張躲避他的眼神，同時驚訝他竟然能這麼快就看穿她。
雖然她跟蔣仲煬認識不到24小時，但是不管是她的小情緒還是小心思，他都能迅速體察。
真就彷彿傳說中的靈魂伴侶一般。
「我原本的計劃是讀完大學，工作幾年，再考慮結婚生孩子。或者，找不到相愛的人，就做一個不婚主義者，做一個一輩子自由自在的人。」
「那現在呢？」
霍靈寶垮著臉，無奈道：「現在，我還能選嗎？」
「你能。」蔣仲煬篤定的告訴她，「雖然我們結婚這件事已經無法改變，但是我向你保證，作為你的丈夫，一定不會逼你做你不願意做的事。
你現在不想生就不生，想讀書就讀書，我會支持你，不會阻礙你。」
「那，我萬一已經懷孕了呢？」
「那就做流產，我會找最好的醫生，盡量不損傷你的身體。」
霍靈寶被他的果斷震驚到了，「可是，可是爺爺不會同意的。」
蔣仲煬笑著理順她鬢邊的頭髮，低聲說：「我們不告訴他，我們的事，我們做決定就好。你的身體，你做主，我不會讓任何人干擾到你。」
霍靈寶彷彿做夢一樣看著他，她從來不知道這個世界上會有這麼完美的男人，而且這個人竟然是她的丈夫。
她盡量剋制住自己不說什麼「一輩子愛你」這種蠢話，但還是發自肺腑的說出那句：「你，是，我的神。」
蔣仲煬雖然不懂什麼網路梗，但是被她誇張的動作和語氣逗得大笑，情不自禁的將小人兒摟在懷裡，「你是我老婆。」
都說新婚夫妻甜如蜜，問題就是太甜蜜了容易擦槍走火。
抱著抱著就忍不住親一親她的頭髮、她的耳朵、她的臉，眼瞅著事情要往不可控的方向發展，周管家敲了敲門，帶著傭人送夜宵來了。
蔣仲煬怨念很重，但也只好讓他們進來。
周叔帶著廚房的管事吳嬸上來見二少奶奶，詢問她的口味和偏好，已備日後準備她喜歡的吃食。
還帶來了芝麻湯圓、酸菜水餃、水果月餅、黃米涼糕、酥香的肉脯，還有燕窩、雞湯、熱牛奶、果汁，各色精緻可口的夜宵擺了一桌子。
食物的香氣把屋子裡旖旎的味道都衝散了，他們一走，霍靈寶毫不客氣的舀起一顆湯圓放到嘴裡。
「好甜！你快來吃呀！」
蔣仲煬心裡暗罵小沒良心的，見到吃的，就什麼都忘了。卻架不住她的熱情招呼，也陪著吃了起來。
兩個人邊吃邊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
霍靈寶說：「你父親不喜歡我。」
蔣仲煬道：「他不喜歡我，你是被我連累的。」
「你繼母也不喜歡我。」
蔣仲煬笑了笑，想起和楚紅霜不相上下的趙雪萍，「你繼母難道喜歡我嗎？」
「你繼妹倒是喜歡你。」
「我不喜歡她。」
「那你喜歡誰？你喜歡納愛斯呀？」霍靈寶笑著調侃他。
蔣仲煬用手指輕輕幫她擦去唇邊的食物殘渣，認真回答：「我喜歡霍靈寶。」
滴——愛情雷達響起，氣氛又變得曖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