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漫漫寶寶,我們回家了
墨彥寒穩健的步伐在聽到身後溫顧白的話時停了一瞬。
隨即而來的是陰惻惻的警告。
「我怎麼做事還輪不到你來指指點點吧,你?不夠資格。我很感謝你救了漫漫,但這不是你和我談判的理由。」
說完就抱著溫漫穿過人群直直走了出去。
撂下一個修勁挺拔的身姿和威脅意滿滿的話。
賓客紛紛看呆了般倒吸了一口氣,『寶寶』?這分明是愛慘了的樣子吧。
結局出人意料啊。
原來溫漫才是拿捏人心的那一個。
溫芷言在車旁邊,焦灼地等待著,她不知道九爺為什麼突然要返回,如果按照之前的計劃,他帶她回家后,她搞點手段,就能順利睡了他,這樣那個賤貨就沒資格和她搶了。
她的肚子再爭點氣的話,一旦懷上墨家唯一的子嗣……
那…她下半輩子不用愁了。
雖然她現在的生活也過得十分奢侈,但是墨家女主人的榮譽可是極其具有誘惑力的。
終於等到男人出來了,只是他懷裡似乎還有一個女人!
剛上前一步喚出聲:「墨爺,我們一起回莊園吧,天快黑了,我們……」
話沒說完。
定睛一看!
溫芷言黑眸不瞬地凝著那個已經半昏迷的女人。
她怎麼會被墨爺抱著,溫漫不是被她一腳踹下水了嗎?!
溫漫,為什麼是你攪和黃了我的計劃!
墨彥寒睖向車旁的溫芷言,鳳眸極其冷酷無情掃向那個女人。
溫芷言,好樣的。
就是你害的我家寶寶不能和我長相廝守,我要讓你付出代價。
只是不是現在,墨彥寒歪了歪頭,俯下半身,帶著讓人無法拒絕的溫度的臉龐貼上懷裡巴掌大的膚色如雪的小臉。
憐惜地蹭了蹭。
只是臉蛋此刻冰涼一片,墨彥寒緊繃的下巴愛憐地貼了貼她的額頭,冷冽的呼吸鋪灑在寒涼的皮膚處,無端的恐慌湧上心頭。
躺在雪山山頂的一幕狠狠印刻在墨彥寒的心頭,這麼涼的溫度讓他再度心一顫。
要抓緊時間回去,不能再耽擱了。
看著懷裡小人兒已經半昏迷的狀態,男人緊緊咬著后槽牙。
上車后,司機偷偷瞥了一眼後座的男人,只見一道森然寒厲的目光刷的過來,恨不得將人大卸八塊,司機感覺脖子一涼,迅速將腦袋收了回來。
嘖,小命最重要,非禮勿視。
身姿挺拔的男人懷裡窩著一個嬌弱的女人,他將人抱得極緊,撩開自己的大衣將整個人裹起來,只露出蒼白小巧的下巴和嫣紅熟爛的小嘴。
豪車飛速向莊園行駛,頂級邁巴赫後面跟著十幾輛的車有序的駛著。
保護著王者中的王者。
*
夜晚的莊園一片靜謐,妖灼的狂風無端肆起,氣壓極低。
後山處圈養的野獸也都寂靜下來,像是知道主人今晚抱回來的女人需要安靜的環境般,老老實實睡著,不吵不鬧,像乖順極了的家庭寵物。
房間內,遮光性極好的窗帘被拉得嚴嚴實實的,只留下床頭的一小盞昏黃的小燈光。
偌大的房間內,黑灰色調掩蓋著整片色澤,顯得陰鬱又可怖的色系在黑夜裡卻給足了墨彥寒安全感。
醫生來看過了,溫漫落下水后,肺部嗆了很多水,現在還發著高燒,已經好幾個小時了。無論是藥理方式還是物理降溫,沒有起到絲毫的作用。
被窩裡的小人似乎是難過極了,洇出絲絲的眼淚落下,閉著眼,秀氣的眉皺著。
高燒不退,手腳始終冰涼一片。呼吸受阻,喘氣聲格外得讓人憐惜。
換下旗袍的她后莫名顯得瘦骨伶仃,鎖骨平直凹陷,骨感美在夜間人脆弱的情況下顯得更加破碎淋漓。她縮在被窩裡發抖,修長白皙的脖頸處淹染了晶瑩剔透的汗水。
墨彥寒正低著頭,額頭貼著額頭的方式,親密無間,眸眼痴纏,往常森冷詭譎的眸子被此刻柔軟繾綣代替。
男人的體溫透過緊貼的額頭和十指緊扣的手掌傳遞著。
虔誠萬分的低頭凝視著身下一聲一聲嬌喘吁吁的女人。
低沉的鼻腔音開口。
「漫漫寶寶,我終於再次擁有你了,這一世在你還沒徹徹底底愛上我之前,我要將我全部的愛都給你,這一次,我來愛你。」
男人的溫熱安撫著燥意難耐的女人。
只是溫漫卻越來越難受,她在迷濛中全身一半處於冰涼一半處於烈火,刺啦刺啦的鈍痛感從喉嚨,肺部震到身體的各個部位。
「難受…好難受…」
「熱死了。」
「好冷……」
女人嬌滴滴地聲音虛弱氤來,聲音滯重又脆弱。
墨彥寒心一抖,立馬起身,生疏地將床頭的毛巾泡進水裡,慌亂地擰乾后鋪在她的額頭上,修長的手還帶著涼意,撫上臉龐,溫漫如獲至寶般閉著眼追著他的手。
墨彥寒將兩隻手捧上她的臉,用僅僅的溫度降溫。
沒一會,毛巾又熱了。
墨彥寒將毛巾撤下,換了條新的帶著涼意的覆上額頭。
一遍又一遍地擰乾,敷上,泡水,擰乾。
重複再重複。
折騰到大半夜,溫漫還是高燒不退。
墨彥寒看著呼吸難耐的女人,紅了眼眶,顫抖著的雙手一次又一次泡在冰水裡,指腹都泡皺了皮,寬大的指骨摸上她的紅通通的臉蛋。
還是沒用。
怎麼都沒有用。
墨彥寒褪下寬大的睡袍,性感的腹肌和人魚線裸露在外,衝進浴室,用冷水澆洗自己的高大的身軀。
等到自己身上皮膚冰涼,再跑回去掀開被窩,將燒得迷迷糊糊,身上熱乎乎的女人壓進懷裡。
溫漫只覺得一會冷一會熱,這會兒又全身燒的慌。
突然身側一片溫涼來襲,她的臉貼到什麼地方。
好舒服啊,瞬間涼意就裹著她,猛烈跳躍的神經也不再反抗。
這個冰塊真的很好用!!!
不過,冰塊好像是硬硬的誒,這個貼在臉上的好像…
也硬硬的。
墨彥寒來回沖了幾十次冷水澡,終於,溫漫不再哼哼唧唧地叫了。
他低頭親了一口自己寶寶的額頭。
夜終於平靜了下來。
溫漫醒的時候,喉嚨一片脹痛,身上的肌肉也軟塌塌的,使不上勁。
她睜開美眸,房間里一片黑暗,掙扎著坐起身。
絲綢般的被子從香肩滑落,彈性緊緻的皮膚白皙得宛若天成般的綿密,香甜萬分。
畢竟一看就是被人啃了很多口的樣子。
……
溫漫垂下濃睫,一看。
肩膀上,胸口處,一片燦爛。
灼人得要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