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賀弘文的婚事
賀老太太帶著賀弘文來到賀家大娘子的屋裡,賀家大娘子還是一樣的虛弱,只能夠躺在床上休息,下不得塌,見到賀老太太來,賀家大娘子掙扎著想要起身給賀老太太請安,原本賀老太太是不會讓賀家大娘子給她請安的,可曹錦繡的事兒生生惹怒了賀老太太,賀老太太只是虛扶一把,便開口道,「你身子不好,不用起身給我這個老太太請安的,我今兒來是有一件事要與你說。」
賀家大娘子知道婆母生自己的氣,卻還是笑著問道,「不知母親有什麼事兒要與媳婦兒說的,媳婦兒自當是答應的。」
賀老太太沒有廢話,只說道,「如今弘哥兒與盛家的婚事是徹底沒有指望了,我給弘哥兒重新相看了人家,是左家的嫡次女叫左清然的。」
賀家大娘子聽到是弘哥兒得婚事,連忙坐了起來,「母親,這錦繡剛剛才進門,這,這怕是不妥吧?」
賀老太太生了氣,「你那侄女兒是作為妾室進門的,怎麼,如今娶個正房回來,還要經過你們曹家同意不成,我並不是來與你商量的,只是告訴你一聲,下個月那左清然便要進門了,哦,對了,那左家是武將出身,那左清然可不是如蘭那般,你告訴曹錦繡,讓她安分守己,到時候出了事兒可別怪我沒有提醒過她。」
說罷,賀老太太便帶著賀弘文離開了,他們離開之後,賀家大娘子連忙把曹錦繡叫來,與她說了一件事,可曹錦繡覺得並沒有什麼,她十歲時候家中因為父親貪污被流放,什麼樣的苦她都吃過,這京城中的姑娘家,誰不是嬌養出來的,這賀家,早晚都是自己的。
轉眼便快到日子了,賀家也給盛家送去了請帖,盛家基本也都到了,喜堂之上,賀弘文看著如蘭,說不出的心酸,如蘭倒是落落大方,對著賀弘文說道,「今日是弘文哥哥的大喜之日,賀祖母把我當作自己的孫女一樣兒,那妹妹在這裡,便祝哥哥早生貴子,百年好合。」說完,便去尋王若弗了。仟韆仦哾
等到賓客散盡,賀弘文走進新房,看著左清然端坐在床上,上前去對著左清然說道,「娘子,弘文有禮了,不知娘子是否餓了,要不要傳點膳食?」
左清然聽著賀弘文說話,拿開團扇抬頭看了一眼賀弘文,心中在想,「這樣的生活似乎也不錯,嫁誰不是嫁呢?」
還沒等左清然說話,外面便有下人來報,說曹小娘的貼身女使來了,說曹小娘腹痛難忍,主君既是郎中,便讓主君前去看看。
左清然雖然是武官世家,可這汴京城的姑娘誰不知道這點子彎彎繞繞,可她並不在意,只說道,「既然曹小娘生病了,主君便去看看吧,沒得耽誤了病情。」
賀弘文聽左清然如此說,竟快步去了曹錦繡的院子。一邊走一邊和曹錦繡派來的女使說道,「表妹嚴不嚴重?具體有些什麼表現?」
聽著賀弘文越來越遠的聲音,左清然的貼身女使雲兒對左清然說道,「姑娘,這新婚晚上,主君怎能去妾室的院子,把姑娘一個人丟在新房。」
左清然苦笑道,「雲兒,你還不知道我為何嫁入這賀家嗎。」
雲兒不知怎樣安慰左清然,只能說道,「姑娘,那個人都已經走了,姑娘便把他忘了吧,現在你已經是賀家的大娘子了,不要再想了。」
「忘?我怎麼能忘,他都已經死了,我還能怎麼樣啊,不過你說的對,我既然已經做了賀家的大娘子,便要有大娘子的款兒,你去打聽打聽那個曹小娘的底細,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左清然對左兒說道,「雲兒,想必主君今晚是不會回來了,你把我妝環卸了吧,明日還要去給祖母和婆母請安呢。」
雲兒一邊卸下左清然的釵環,一邊說道,「姑娘,主君又沒有說今晚不回來,咱們不等主君了嗎?」
「嗯。」
另一邊,曹錦繡躺在床上嚶嚶作痛,賀弘文給曹錦繡把了脈之後便知道她的身體並沒有什麼不妥,卻還是開口問道,「表妹可是哪裡不舒服?」
曹錦繡直拉起賀弘文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嬌聲說道,「表哥,我的心口好痛。」
賀弘文拿開自己的手,說道,「剛才你的女使不是來說你腹痛難忍嗎?怎麼現如今又是心口痛了?」
「許是表哥聽錯了,啊,表哥,我好痛,表哥今晚陪在我身邊好不好?」曹錦繡依然抓住賀弘文的手說道。
賀弘文一臉的不耐煩,厲聲說道,「表妹應該知道,今日是我與大娘子的新婚洞房之夜,本來把大娘子拋下,來給你看病已經是不合規矩了,但醫者父母心,我不忍表妹受病痛之苦,既然表妹心痛難忍,我便給表妹開個藥方,表妹吃了應該便能好了,如若還是不好,不如明日請祖母給你看看,你看如何?」
曹錦繡怎敢讓賀老太太給她看病,只能柔聲說道,「既然表妹有了大娘子,那便去陪大娘子吧。」
看著賀弘文頭也不回的走了,曹錦繡氣的把枕頭丟在地上,她的女使只能過來說道,「小娘別急,今日是主君大婚,定要顧及老太太和大娘子的臉面的,小娘日後慢慢籌劃便可。」
賀弘文回了主院,看到屋裡竟然熄了燈,便輕聲問在門口值夜的雲兒,「大娘子已經睡了嗎?」
「回主君,大娘子已經歇息了,可要把大娘子叫起來?」
「不用了,讓她休息了,今日也累了一天了,我去書房睡便好。」說罷,賀弘文便轉身去了書房。
天亮了,雲兒打水去伺候左清然起床。一邊給左清然梳頭,一邊說道,「昨晚大娘子歇息后不久主君便回來了,他讓奴婢不要吵醒姑娘,自己便去書房歇息了,並沒有卸在曹小娘的院子呢。」
左清然雖說沒什麼表情,但內心還是很開心的,畢竟自己的夫君在新婚夜並沒有給自己難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