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斗姆離去,動手前夕
斗姆被天帝的眼神看得直發毛,她沒有想到自己不過就是下界一趟的功夫,居然事情完全就向一種不可迂迴的地步發生。
而且如今天帝也不聽他的話了,那麼她到底要如何才能改變如今這種局面?
她的目光忽然狠狠看向風族的人,可是卻忽然發現,不知什麼時候開始風族已經完全撤出了這裡,再也看不到一個人的蹤跡。
她心中忍不住暗恨,如果不是那個孽徒突然救了一個人,事情也不會發生如此不可迂迴地步,實在是可惡!
那一眼想要找的人是誰,意雪看得清清楚楚,她也出聲道。
「斗姆元君是想要尋找師父嗎?那麼你的時間可就晚了呢,師父早就已經回去了,只是為何如今才瞧師父。」
意雪笑語盈盈,語氣之中似乎滿是歡欣雀躍。
可看在斗姆眼中,越是這般的她越讓斗姆恐懼。
「你到底是誰,你一個人壞了我所有的算計到底想要做什麼!」
在極度的恐懼和不知名的因素下,斗姆忍不住問出了這句話。
當初,早在斗姆下界歷劫時,意雪就給她種下了一顆名為害怕和恐懼的種子,如今總算是爆發了。
「我還能夠是誰呀?我活生生的站在這裡,難道還是鬼不成,不過我倒是不明白師祖的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做我壞了你的滿盤算計?」
意雪帶著疑惑的面容走上前來,隨著她的移動,越是靠近斗姆卻越發讓人覺得可怕。
在斗姆說完那句話的時候,她也知道自己所說的不對,意雪每靠近一步她就忍不住害怕一步,最後實在是受不了狼狽逃離。
步履蹣跚、凌亂,完全是沒有曾經那些樣子。
「天帝陛下,您覺得斗姆元君之前說的是什麼?為什麼她的話我有些聽不懂啊。」
笑容滿面的看向太微,她眼神之中滿是諷刺,真是可笑極了啊。
身為天帝,這個位置到底承載了多少不為人知的秘密?怕是也只有他一個人才知道了。
太微果然是想到了什麼不一樣的東西,眼神猛然變成了狠辣。
「所有事情暫且放下,等本座回來!」
他拂袖離去眼神之中滿是狠辣,天帝這個位置承載的東西太多,所要思考的東西也很多。
故而,斗姆那句話直接引起了太微的注意。仟韆仦哾
一個人卻不可能無緣無故的說出那樣的話,這背後到底有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
意雪嘲諷的笑了笑,面對荼姚投來的眼神置之不理轉而看向潤玉。
小師弟,看到了嗎?你剛才的手段還不夠高級呢。
潤玉頷首輕笑。
師姐,我受教了。
簌離有些不太清楚他們兩個人之間的互動是什麼意思,不過瞧著剛才發生的事情也知道這一切都跟他們兩人脫不了干係。
太微既然說了,讓這一大殿的人都等著他回來,那麼大不了等就是了。
唯一一個有些恐慌的就是天妃錦覓,她本來還因為斗姆回來而稍微放心一些,可是現在她卻再次覺得慌亂。
旭鳳看向她的眼神都拉絲,可她只當作看不見。
她不是蠢貨,如果真的和旭鳳一起說出來了,怕是等待自己的就是萬劫不復的下場,她不能冒這麼大險。
太微的年紀實在是太大了,方才斗姆元君說那種話的時候,錦覓當真是沒有動心嗎?
只是很可惜,現在一切已經來不及了。
一群人等在那裡,所有人默不作聲,只不過眼神幾乎都是在天界這一家子之間流轉。
意雪臉色平靜將眾人的情緒收入眼中,以太巳仙人為首的一些仙人,是利己主義者,他們也在想自己要如何做,才能把眼前的局勢給剖析開。
而以另外一神仙為首的仙人,是在想著如何才能把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上清天不能得罪,牽一髮而動全身。
他們都很清楚這其中到底有怎麼樣的發展,所以他們不敢賭。
去執著於一些不知道未來的事情,還不如穩定一些,或許這樣一步一個腳印才能走的更加長遠。
三個時辰之後,錦覓已經面露疲憊,此時的天帝總算是回來了,只是面色極度不善。
斗姆的那些算計已經在他心中生根發芽,天帝又怎麼可能會視若無睹呢。
太微看見的是斗姆那些籌謀,只能知道個大概卻不能將其算得完整。
不過他現在並不能做什麼,他的那把座椅隱藏的是天帝最大的秘密,當然要深思熟慮之後才能行事。
天帝可以讓上清天完全覆滅,但因此也會付出巨大的代價,這代價太微不想要去面對。
他回來什麼都沒有說,只是讓各個神仙在殿外等候,他只留下了錦覓一人的存在,也不知說了什麼,錦覓出來的時候已經是面露悲戚之色。
緊接著潤玉、旭鳳、荼姚、簌離,一個個都進去了之後出來,等到意雪已經是在簌離之後。
太微的臉色看得出來並不好,他單獨召每個人進殿內,說得反正不會是很好的事情。
「天帝。」
「穗禾,鳥族果真是忠於本座么。」
他的聲音帶著無盡的疲憊,好像是知道什麼他不能理解之事一般。
「是。」至少從前是,但現在和將來不是。
她要做的可不是忠心,而是改變。
改變仙界如今特有的狀況,改變以血脈論尊卑的情況。
她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小世界之中的神仙都開始以血脈論尊卑,如此行為真的好嗎?
截教主張有教無類,最終萬仙來朝。
雖然最終他們落得不算好的結局,但是終歸曾經昌盛過。
她見到的是金靈聖母、三霄娘娘、龜靈聖母等人為天界效力之時。
哪怕是那個時期的她們也有屬於自己的傲骨,截教收人不問出身,不問來歷,可這些小世界……
罷了,何必想那麼多。
「若是你忠於本座,那麼就自刎。」
冰冷無情的話語在大殿之內響起,意雪抬起頭來看向太微的眼神變成了好笑。
「陛下這是什麼意思。」
「本座不需要一個不聽話的棋子。」
「棋子,可是穗禾也不是一個會聽話的棋子呢。」
隨著話音的落下,兩人幾乎瞬間離開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