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紅樓中山狼9

第9章 紅樓中山狼9

「我是性格懦弱,可我更加清楚的知道,我一無所有,這庶出的身份,周圍的險惡環境,我除了將自己藏起來,又能做什麼呢?」

「後來,我習慣了孤獨」

「再後來,一個人也能找到興趣,自得其樂」

「久而久之,我開始享受孤獨」

「我說這些沒有什麼別的意思,只是突然想找一個人說一說而已,因為除了你,我再也找不到其他人了」

江淮先是被她眼底的絕望嚇了一跳,后又看到她眼底的茫然,無措,忐忑,脆弱,這些詞分開后每一個是她,合起來又都是她。

江淮低下頭,視線掠過她的臉龐,伸手拂去她臉上的淚痕。

他打從一開始就知道迎春是個超級內向的人,但他從不知道她的內向竟然是由這麼多人造成的。

他以前看書時有過疑惑,迎春善棋,那她應該思維敏捷,心有成算才是,可為什麼她會是這個樣子呢?

現在他知道了,那是她在日復一日的失望中,絕望了。

她在自己的棋盤上,人生的棋盤上根本找不到任何一個出口。

她每天都在沒有希望的活著,日積月累之下,一個人絕望到極致是會把自己封閉起來,木訥無情到什麼也不在乎的。

江淮深呼一口氣,胸口有些悶疼,眼底的憐意濃的能灼傷人的眼睛,他輕輕環住迎春,一個人怎麼就能把自己委屈成這個樣子呢?

「賈迎春,聽好了,你還有我」

江淮兩隻手握住她的腦袋,一雙眼睛直視她,不容許她躲避,認真嚴肅的道:「從成婚那日起,你就是我此生唯一的妻子,你沒有靠山,我便是你的靠山,從今往後,我不許你再自憐自哀,悲春傷秋」

「我的姑娘應該是每天笑著的,肆意活著的,你知道了嗎?」

迎春瞪大了眼睛看著他,聽著他強勢的表態,溫柔的語氣,憐愛的眼神,以前那些不在意的委屈統統冒了出來,明明心裡那麼悲傷,她卻笑了,笑道五官都皺在了一起。

笑著笑著突然就哭了,就好像一個受了委屈的小孩,找到了家人放肆大哭一樣,還打起了哭隔兒。

江淮失笑的單手擁過她,一隻手平順她的後背,緩解她的情緒。

要麼在沉默中爆發,要麼在沉默中滅亡,迎春憋了那麼多年,只要將心裡的情緒哭出來就好。

柱子和綉菊見老爺和夫人在花園裡停留,忙帶人一前一後將來往的路給封了,免得又被賈府的下人撞見了嚼舌根。

半個時辰后,綉菊打了一盆水,迎春洗了臉,又重新上了妝,除了眼尾還有些微紅外,臉上看不出哭過的痕迹了。

女子歸寧都是不在娘家過夜的,到了下午,江淮主動提出了告辭,順便還請妻子的娘家人到孫府做客,而後等著迎春和眾人一一惜別。

夫婦二人離開了賈府,坐上了回程的馬車。

大約是剛從哭的狠了,迎春神色有些疲憊,整個人靠在車壁上緩緩睡了過去,馬車輪被一個石子拌了一下,迎春的身體往前撲去,江淮將她扶穩,伸手將她的頭靠向自己的肩膀。

到了孫府門口,柱子停下馬車,就見車簾掀開,老爺抱著夫人從馬車上下來,進府去了。

次日一早,迎春睜開眼睛,就發現自己正緊緊的抓著一個胳膊,思緒回籠,想到她昨日抱著這人傾訴心事,還哭成了那個鬼樣子,想到相公將她的丑模樣看了個清,當下懊惱的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待看到江淮的睫毛動了動,快要醒來的徵兆,迎春嗖得一下閉上眼,躺在床上裝挺屍假寐,她真是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他,習慣性的慫了。

江淮從床上下來,見迎春還在睡,也不打擾她,而是自己穿上了便衣,去外面的訓練場習武去了。

等到江淮走了,迎春才睜開眼睛看著房頂,直到綉菊進來,伺候她穿上了衣裳,梳頭時,綉菊偷偷在她耳畔說道:「夫人,我都打聽清楚了,老爺的後院沒人,連個伺候的丫鬟都沒有」

迎春詫異的看向她:「當真?」

綉菊點了點頭:「是真的,老爺身邊就您一個夫人,還有從府里陪嫁過來的那兩個,我聽她們說話,估計是有些不安分了」

迎春垂下眼,不知道在想什麼?

練武上,江淮出了一身汗,柱子忙殷勤的將汗巾遞過去:「老爺,您請用」

江淮狐疑的看了他一眼:「以往這個時間點,你都在府里各處監督下人們的清理工作,今天你在我身邊忙前忙后的,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打什麼主意,直說吧」

柱子嘿嘿一笑:「還真是什麼都瞞不過老爺的法眼,奴才蒙您抬舉當了府里的管家,都說男子二十成家立業,奴才想求您跟夫人說說,給我證個婚」

江淮意外的看著他:「你這是看上夫人身邊那個丫頭了?」

柱子有些害羞道:「綉菊姑娘真誠可愛,奴才孤身一人,又怕委屈了她」

江淮笑道:「你小子眼光不錯啊,不過這事兒我幫你提一句,至於成不成,就不能保證了」

柱子當下跪下磕了一個頭:「奴才謝老爺」

偏廳里,早飯擺上了桌,江淮用筷子夾了一個金絲卷給迎春。

迎春用勺子喝粥,心裡卻在想著如何處置了那兩個陪嫁丫鬟,就聽到江淮說道:「你身邊的丫鬟綉菊是不是到嫁人的年紀了,咱們府里的管家柱子,你也見過,是個機靈人,你覺得怎麼樣?」

迎春聽后心裡瞬間有了主意,嘴上卻道:「待我下去問問綉菊的意見」

江淮嗯了一聲,繼續吃早飯。

迎春一邊喝粥,一邊觀察著,看他碗里的菜沒了,又忙給他夾菜。

她以前懦弱無爭,是因為沒什麼好爭的,可現在她遇到了這樣好的一個人,她不舍的將他拱手讓給別人。

她貪戀獨屬於他的溫柔,至少在他沒有主動帶人回來,她是不會讓別的女人有機會靠近他的。

兩人用完早膳,迎春便叫來了綉菊和蓮花,這兩個丫頭都是跟了她多年的,迎春便詢問她們的意見:「綉菊,剛才相公說管家柱子有意與你,我找你過來問問你的意見」

綉菊是個有主意的,她聽后,也有了自己的思量:「她是被賣進賈府的,如今自己孤身一人,柱子在府里權利大,也是老爺身邊的得力助手,若是她嫁給了柱子,日後不管老爺如何,有她在,夫人在府里就多了一條臂膀和助力」

打定主意后,綉菊半點不羞臊的道:「任憑夫人做主」

這就是答應了的意思,迎春復又看向蓮花,豈料蓮花羞羞答答的從袖子里取出一個銀簪子道:「這兩天府里的護衛長在她身邊獻殷勤,這就是他送的」

書房裡,江淮正在抄孫子兵法,一邊練字,一邊學習兵法,迎春走了進去給他研磨。

迎春:「我私下問過綉菊,她說任憑我們做主,咱們府里的護衛各個身強體壯,還都未婚,我身邊還有幾個大丫鬟,不如一起將喜事辦了,相公覺得如何?」

江淮聞言,點了點頭:「夫人身邊的丫鬟,由你做主配婚就是」

迎春難掩心底的歡喜,忙笑道:「這幾日就定下婚事,咱們府里私下擺幾桌給她們慶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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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當渣男綁定了寵妻系統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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