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我真是個天才
「想拿捏我？還真把自己當根蔥了！」
看著張大雷的背影，王炎冷哼一聲，將籠罩在對方身上的殺機散去。
既然擁有超脫世俗的力量，那就應該擁有超脫世俗的地位。
什麼阿貓阿狗都敢來搗亂，精力都浪費在虛與委蛇和人情世故上面，還怎麼調查高維入侵事件，怎麼和高維生物戰鬥？
所以，王炎的選擇是快刀斬亂麻，以武力強壓過去。
老老實實配合也就罷了，如果敢搗亂，那就試試到底腦袋硬還是鎚子硬。
「治療記錄，血液分析，住院次數……資料很全面，沒有刻意隱瞞的地方。」
王炎將文件合上，眉頭微微皺起。
資料很正規，也很詳細，完全挑不出毛病。
想要從這裡尋找突破點，難度極大。
「或許我應該用點非常手段。」
王炎思索一番，起身往外走去。
「看完了？」
看到王炎出來，張大雷立刻堆笑著問道。
「嗯，資料我帶走了，給我個名片，有事情給你打電話。」
「好的，肯定積極配合。」
把名片塞進兜里，王炎懶得跟他廢話，徑直離開醫院。
「這小子到底什麼來歷？」
見王炎的身影在走廊盡頭消失，張大雷終於鬆了口氣。
不過他既沒有打電話，也沒有到處跑，而是跟沒事人一樣回到辦公室繼續工作。
時間一晃而過，眨眼便到了黃昏。
張大雷收拾好東西打卡下班，回家的路上順便買菜。
跟往常一樣，沒有任何可疑之處。
「奇怪，是我猜錯了？還是他隱藏的太深？」
王炎看著不遠處的居民樓，總感覺那裡不對勁。
「算了，先回醫院。」
王炎搖搖頭，對旁邊的老秋說道。
「好嘞！」
老秋點點頭，立刻啟動秋名山神車原路返回。
夜晚的醫院比白天安靜很多，也更加陰冷。
幾個病人在家屬攙扶下慢慢移動，慘白的光照在臉上，看不到一點血色。
「喵！」
懷裡的達奈子突然撓了他一下，伸出爪子指向住院部的方向。
「發現什麼了？」
王炎把達奈子舉到臉上，裝出一副重度貓癮患者的模樣。
「我聞到了屍體的臭味，就在那個方向。」
達奈子湊到王炎耳邊，小聲說道。
「屍臭？」
聽到達奈子的話，王炎忍不住眉頭皺起。
大醫院裡面每天都會有死亡和新生，也會從患者身上割下來病變的血肉和器官，但屍臭味卻不應該存在。
因為一旦確認死亡，就會按照規定走流程。
或者被家屬帶走，或者送到火葬場。
在醫院停留的時間很短，絕對不會出現腐爛變臭的情況。
想到這裡，王炎立刻往住院部走去。
微弱的月光照不亮遮天黑幕，幾盞電燈也被局限在特定的地方。
王炎抱著達奈子，悄悄繞過住院部，往散發屍臭的位置靠近。
「越來越明顯了。」
王炎的五感被神兵強化，比之貓狗都不逞多讓。
但沒有經過專業訓練，也沒有這方面的天賦，很難將混雜的味道區分開來，更別提尋找了。
但達奈子不同，她變成了貓的樣子，自然擁有貓的特性。
至於為什麼不用飯桶……
王炎害怕它找屎！
「就是這裡。」
王炎停住腳步，看向不遠處的下水道入口。
腥臭、酸臭、騷臭，以及腐敗糜爛的惡臭混合在一起，肆無忌憚的挑戰著王炎的承受極限。
要是換成其他強化過嗅覺的掌兵使，恐怕已經吐到不省人事。
但王炎是誰？
那可是茅坑拉屎臉朝外的漢子！
聞過臭腳鞋那能把飯桶熏到翻白眼的味道后，這些都是小兒科啦。
「我不是專業干這個的，也分辨不出來裡面都有什麼。」
王炎嘀咕一聲，抱著達奈子往住院部走去。
在燈光和攝像頭找不到的地方站了一會，很快就等到了目標。
一個過來上夜班的護士。
「靠你了。」
王炎揉了揉達奈子的頭，說道。
「喵！」
達奈子叫了一聲，縱身從王炎懷裡跳出去。
差不多半分鐘后，女護士抱著達奈子回來了。
魅魔最擅長迷惑，控制一個普通人簡直不要太簡單。
「這是腫瘤碎塊，這是乾涸的血液，這是骨頭渣子……」
在達奈子的迷惑下，護士蹲在下水道旁邊，仔仔細細辨認那些細碎的殘留。
「等等，腫瘤碎塊？乾涸的血液？還有骨頭渣子？」
王炎眉頭一挑，發現問題所在了。
正常情況下，醫院會有同一套完整的流程處理這些東西。
以血液為例，需要建立檔案庫，每個月定時清點報廢數量，寫明報廢原因，並由主任簽字審核。
保證所有流程和環節全都在監控之下，有記錄可查。
割下來的碎肉和骨頭也是如此。
血液消毒，碎肉焚燒，骨頭敲碎，之後才能排入下水道。
「做手術殘留的碎肉和骨骼竟然就這麼丟棄，血液也直接倒掉，難不成……」
王炎腦海中靈光一閃，似乎想到了什麼。
感知放開，順著下水道的方向探查。
果不其然，他真的發現了一股特殊的波動，屬於高維生物的波動。
「隱藏的還挺深！」
王炎收回感知，沒有繼續深入。
這個高維生物不知道什麼底細，也不知道藏得多深，貿然驚擾只會讓對方有所戒備。
除此之外，就是下水道裡面又臟又臭，王炎十分抗拒。
將可憐的護士送回原地，王炎帶著達奈子繼續調查。
他懷疑這件事情和張大雷逃脫不了干係。
先後在後勤部、感染科、護理部走了一圈后，王炎發現整個流程都有張大雷參與。
「那十幾個失蹤的特殊血型者，就算不是張大雷殺得，最起碼也得是個幫凶。」
想到這裡，王炎立刻把老秋召喚出來，讓他以最快的速度趕到張大雷家裡。
作為秋名山車神，老秋的車技真不是鬧著玩的。
就算舒馬赫重生，再開著沒有剎車的特拉斯，也比不上他的十分之一。
差不多半個小時的路程，不到五分鐘就成功抵達。
「不到一天時間就把事情調查清楚，我真他娘的是個天才。」
王炎十分臭屁的誇了自己一句，開始順著燃氣管道往上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