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 一一塊去燒烤
暮夕看著眾人忙忙碌碌的動作,不由嘴角挑起笑容伸出手揉了揉眼前慕兒丫頭的腦袋,「是,其他的都按著這個擺就行了。」
暮夕看著慕兒丫頭的萌萌的可愛模樣,雙手便不自覺的捏了上去,還沒等她得意的揪成一團的大餅臉,卻突然感覺到一道異樣的目光。
暮夕的心頭一凌,立刻回頭看了個過去,便發現從雲疏清澈的眸子之中傳出的溫柔似水的目光,只是卻多了幾分眸可憐巴巴的樣子無比的無辜。
雲疏這等的表情,猛然間竟然讓暮夕有點心裡發虛,輕咳了一聲,連忙收回了手,不過片刻之後便內心裡默默翻了個白眼,她又沒有做錯什麼來著。
暮夕眸子眨了眨,淡漠慵懶的眸子看了過去,可是···好吧,一注意像這個傢伙像是動物般受傷或是困惑地眼神時,就變得有些沒招。
無奈的嘆了口氣,不過暮夕卻看見雲疏那傢伙的眼中立刻閃過一絲的欣喜,好吧,徹底敗給他了,心裡剛剛升起了一點想要振妻綱的小火苗,『噗』的一下,立刻滅的沒了影。
雲疏嘴角不自覺的翹起,對著暮夕眨了眨眼睛,暮夕瞧瞧的白了雲疏一眼,瞬間便覺得心情又多了幾分的燦爛。
慕兒雖然有些疑惑小姐竟然沒有緊接著下去繼續欺負她?不過只是大大的眼睛眨了眨,笑嘻嘻的點了點頭,去向眾人那裡,讓人將燒烤架子和其他的東西都搭好。
一路之上雖然有些顛簸,但是每個人到了這種最為貼近大自然的地方,都顯得興緻盎然。
像是暮夕他們帶來的不僅僅有各色各樣的吃食,就連是燃燒的木炭和松木都是自己帶的,這些千燥易燃的東西,絕對是居家旅行必帶之物。
太子帶著采萼幾個很是好奇的圍在暮夕的身邊,看她怎麼對付那個奇怪的「燒烤架子」,看著眼前很是奇怪的玩意,總是讓人覺得好奇。
高僧一襲白衣隨意的躺在一旁的草地之上,口中倒是叼著隨手在旁邊摘取的嫩草,動作和架勢極為的慵懶洒脫。
這燒烤架子卻是暮夕當初認定高僧是機器貓之後,便隨意畫了草圖,指示他讓人打造的,雖然說只是些小玩意,但是他也是饒有興趣親自讓人來打制了兩隻精鐵燒烤箱,其實並不複雜,不過設計卻很是合理精巧。
高僧整個人的都像是和自然交融了一般,讓人甚至不忍打擾這種場景,笑眯眯的聰慧眸子緊緊地盯著一群人的動作,只是眸子卻偶爾在暮夕身邊的半夏身上停留幾分,或是莞笑又或是思考什麼。
相比於高僧的享受來說,司徒胖子和東方兩個傢伙可就沒有那麼幸運了,東方那傢伙被某個記仇的孩子的指揮著跑去做苦力。
好在這傢伙也知道上次故意讓暮夕和夏侯昕相見自覺理虧,很是自覺地自食苦果去了,而司徒小胖子更是苦著臉知道敢在繼續在太子和未來的太子妃中間當電燈泡,絕對會記恨一輩子。
於是乎兩個通病相連苦逼孩子,只能憋著滿臉的鬱悶跑去跟著三子一塊拿倒宰羊殺雞去,誰讓這些貨什麼都要吃新鮮的呢。
兩個傢伙只好在眾人可憐的目光中,將那些活物好不容易拖到一旁的小溪旁好好宰了,雖然了弄了一手的血,順便還得剝皮、剔骨這些「臟活累活」都默默的干好了。
但是看著一群人都興緻勃勃的模樣,其實還是很高興的,司徒和東方兩個傢伙向來都是久聞大名神交已久,但是兩個人卻一直處於井水不犯河水的階段。
這一次這兩個奇葩,倒是也算是同甘共苦了,兩個雖然「性趣」不同,但是對美的欣賞卻是大同小異的,一時間說起來,那叫一個相見恨晚。
「這些東西什麼?」雲採薇今日一身玫紅色長裙,靠近司徒小胖子和東方的身邊指著被他們兩個歸置好放倒一邊的內臟之類的東東問道。
雲採薇容貌艷麗面如桃花,最近因為經歷過太多事情倒是少了幾分的驕縱,但是小女兒家的嬌氣卻是怎麼都掩蓋不了的。
那眼眸之中的風情倒是讓人側目,散發著如同玫瑰吧那等華麗,此時看著那種小女兒家向來厭惡害怕的血腥之物,卻帶著幾分的興奮和好奇。
「這個?這叫下水。」東方瞥見雲採薇眼睛一亮,好吧,以他向來審花的人品保證,雖然這姑娘很是驕橫,但是帶著姑娘家的嬌氣,這才叫傲嬌的極品,聽到雲採薇詢問,立刻得意洋洋的說道。
雲採薇倒是沒有理會東方的得瑟,只是丹鳳眼翻了白眼,傲嬌的說道,「什麼勞什子東西,本姑娘還看不上眼呢,嗯哼。」不過看到一旁的司徒小胖子,伸出雪白的小手指了指他,雖然司徒軍是胖了點,但是這紈絝的大名卻是誰都聽說過的。
而且上次她也算是被這傢伙救了下來,所以對這個傳說中詩詞上佳的小胖子,還是帶著幾分的好奇的,雲採薇轉了轉眼睛,「你們要這些東西幹什麼?雲暮···大姐不是讓你們弄羊肉么,這些又不能吃。」
「噓,你這小丫頭知道個什麼,一看就是沒有見過世面的。」司徒小胖子撇了撇嘴角,雖然被帝都有名的嬌花這麼注視著很是得意,但是還是很隱藏著內心的得意,不屑的說道。
「這些下水可是好東西,知道夕月樓裡面新出來的肺片么,這些邊角料,經精加工、鹵煮后,切成片,佐以醬油、紅油、辣椒、花椒面、味精,還有鮮嫩的芹菜,涼拌出來顏色紅亮、軟糯入味、麻辣鮮香、細嫩化渣,這可是下酒菜的極品。」
「真的假的?騙人的吧。」雲採薇眨了眨眼睛,看著那一團髒兮兮的東西,有些不可置疑的反問道,不過卻被司徒小胖子的形容說服了幾分。
夕月樓之中的美食她也是很有耳聞的,特別是最近一段時間,各種新推出的菜品一出,幾乎震驚了整個帝都,甚至於齊朝之中天南地北的吃貨們,都紛紛向著帝都夕月樓趕來。
不過因為夕月樓是雲暮夕的產業,而且她又被禁足,所以自從那些出事之後便再也沒有去過夕月樓之中,至於司徒小胖子說的這些東西,她還真的是不知道。
「這些東西能夠怎麼好吃?看來你對吃的東西很有研究啊,嗯,怪不得吃這麼胖來著。」雲採薇上下打量了司徒小胖子一臉,一副驕傲嬌艷的模樣。
「喂,我說就算你勉強是個美女,但是也不能這麼埋汰人吧,我司徒軍雖然在吃方面也算是半個大家了,但是比起來池大夫那個大吃···額,美食家來說還差的遠呢,不過就連他都天天圍著你們家大小姐轉悠,誰不知道她的手藝天下無雙啊。」
司徒小胖子呲牙咧嘴的吐槽著,卻拿眼前這位小辣椒的小美女沒有一點的辦法,指著隨著暮夕身邊忙前忙后的慕兒說道。
「那個那個,平日里被她寵的跟什麼的小丫頭,你隨便出去問問,要是那小丫頭願意嫁人,多少人恨不得直接將她提為正妻啊。」
「呸,狗嘴吐不出象牙來,誰勉強是個美女啊!哼。」雲採薇猛然間挺了挺自己的酥胸,冷哼了一聲,不過看向慕兒的目光卻帶著幾分的羨慕和不解,口中裝作不在意的模樣隨口說道。
「慕兒就算是再怎麼得大姐的寵,但是身份也不過是個丫鬟罷了,一個丫鬟,呵,就算是一個庶女,如果沒有主母撐腰的話,婚事怎麼可能自己做主的了,怎麼可能會幸福。」、說著,雲採薇的鳳眸之中帶著幾分的恍惚和戚然,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司徒軍臉上帶了幾分的正色,走到一旁蹲了下來用溪水將手中中的血跡清洗乾淨,聲音帶著幾分淡淡的平靜,「不管是什麼人都有價值的,就像是那些看起來沒有什麼用處的下水又怎麼樣,只要經過調製還不是能夠變成美味。
身份?不過是自己給自己束縛的太狠罷了,就算是你有了人撐腰出身高貴,就能幸福么,不過都是靠自己罷了,我也不過只是個私生子,可那又怎麼樣。」
羊肉和其他的肉類切好,被三子一盤盤的端到暮夕他們附近的,暮夕半夏她們用竹籤一一串起來。
暮夕再一旁和池冥一起說著些什麼,往那些肉串和撒著些備好的作料,灑上胡椒粉、野茴香粉、鹽粒等作料。
熊熊的篝火便在草地上點燃,周圍的美景和這些人融合在一起,看起來無比的愜意,天空之湛藍覆蓋著一層層極薄極淡的雲,在空中緩緩流淌著。
青草叢生伴隨著周圍跳躍的陽光隨著山風輕舞著,如此清幽美景讓人整顆心似乎都能夠洗滌乾淨一般。
「也許吧。」雲採薇看著眼前的場景,猛然間一笑,帶著少女的驕傲和嬌美,隨意的擺了擺手,對著司徒小胖子開口道。
「喂,說的這麼好,給你個機會,下次帶本小姐去吃飯,也好證明你的理論,哎,本小姐要去騎馬,聽說你騎術不錯,敢不敢比一比,若是你贏了,本小姐就親自擺宴請你!」
「哼,男人怎麼能說不敢來著。」都說雲家三小姐驕縱華美,今日一見倒是的確是朵帶刺的玫瑰,司徒小胖子挑了挑眉角,直接跟著雲採薇一起去往馬車聚集的地方,相約賽馬去了。
留下東方一個人一臉的鬱悶,還好東西已經收拾好了,臉色掛著一絲小猥瑣的笑容,摸了摸下巴,看著司徒小胖子兩人,看來雲採薇這朵帶刺的白菜,真的要被司徒胖子這頭豬給拱了?
暮夕招呼一旁的幾個圍觀的傢伙到一塊來,看著已經腌制好的各種肉串,隨手從一旁的雲疏手中接過帶來的圍裙,輕笑道,「你們幾個看好便是了,燒烤的時候並不要什麼太過複雜的手段,不過烤過頭了或是生,那可沒有人幫你們解決。」
一群人都好奇的點了點頭,緊緊地看著暮夕的動作,生怕錯過了一點。
廢話,單單看著暮夕身後那個像是護犢子似的男子,誰都知道暮夕親自動手烤好這一波之後,要是能繼續下去才見鬼呢,不想餓死的話,還是自己動手豐衣足食比較好吧。
暮夕看著眾人的模樣,不由只是一笑,隨手拿起一旁的雞翅,這裡的雞翅已經被腌制了許久,許多的姑娘們都對雞翅之類的小玩意情有獨鍾,以暮夕的性子自然是先緊著幾個妹紙來。
火和木炭煙氣熏烤著這一排的幾串雞翅,慢慢散發著一種嫩黃的色彩,當雞翅的一邊顏色達到了標準之後,暮夕立即快速的翻了動起來,同時又開始撒上佐料,那雞翅上的油偶有滴落,在木炭上發出滋滋的聲響。
速度越發加快起來的暮夕,隨手將調製好的調料均勻的塗抹在幾十串肉串之上,左手則拿起一隻毛刷,蘸上一些亮晶晶的油脂,速度極快的塗抹著。
一串串的肉串在暮夕不斷的塗抹下升溫著,看起來不僅僅油光錚亮,色澤更是幾近金黃,而且已經腌制之後再進行燒烤出來的這些肉串,頓時散發出一種地濃郁與誘人的光澤,『而一旁那白嫩嫩的新鮮雞翅逐漸的變成了金黃色,上面的油更是閃爍著光芒,同時那誘人的香味更是緩緩的飄散····
烤肉的香味讓人的眼珠子立刻亮了起來,一群人本來就有些餓了,這個時候看見成品新鮮出爐,自然都興奮了起來,剛剛暮夕燒烤的動作其實並不算是太難,只是各種醬料塗抹的量還有時間比較影響罷了。
池冥在一旁不住的點頭,目光集中在暮夕手上金燦燦的烤肉身上,恨不得立刻熱淚盈眶。
要知道,像是他們這些人,從年輕的時候便行走江湖,就地燒烤不是一次兩次的,可是現在看到暮夕這種精緻的吃法,立刻爭搶起來,入口之中恨不得把舌頭也給咬掉一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