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有沒有可能,他就是個傻子
「舅舅,咱就是說,你說有沒有這個可能啊,就是,那個……」本來聽著魏忠賢的分析,陳名還是很信服的,但是聽到最後卻是忍不住了,原劇情魏忠賢就死於自信,現在似乎還是這樣?
「嗯?你想說什麼?」魏忠賢看著面前支支吾吾的陳名,好奇的問道。
「咱就是說啊,有沒有可能,他就是個傻子?」既然話開了頭,也就順著說下去了,「舅舅,信王從小是作為王爺被養大的,我大萌的王爺都是什麼貨色您比我還清楚,沒人教過他帝王心術,沒人教過他怎麼做皇上,所有人都教他的是之乎者也,就希望他老老實實的做一輩子王爺,別給朝廷添亂。
現在咱們不知道那些文官們是什麼時候開始有了扶信王登基的想法的,如果是時間不久還好,信王的觀念還比較容易改過來,如果時間很久了,憑那群文官的嘴皮子,還不是想讓信王怎麼想就讓他怎麼想?」
其實說起來崇禎來,所有人的印象都是亡國之君,大明一朝有名的昏君。
但是認真來講,他是個昏君,這沒什麼可說的,可他之所以成為昏君,裡面那些文官可沒少出力。
別的不說,就連最後李自成破京城時,崇禎讓百官捐軍費,他岳父周奎拋去皇后給的才捐了幾千兩,如果確實都沒錢還好說,但是後來李自成單單在周奎家中就抄出了三百萬兩白銀,可見崇禎被騙的多慘!
聽著陳名的話,魏忠賢整個人都愣住了,因為他從來沒想過皇帝能被人教成傻子,畢竟就連土木堡戰神,也只是不知如何行軍打仗,但在朝堂上,最起碼的皇帝應該怎麼做還是明白的。
但是仔細想想好像又是這麼一回事兒,皇帝不是天生的,沒人教過信王怎麼做皇帝,那他能不能做好皇帝還是個未知數。
本來想成為皇帝的正常流程應該是從太子的時候開始,皇帝便派最好的老師教導,並時不時的親自考教,傳授一些心得,等太子年紀大些,便開始分派一些政務,鍛煉行政能力,一直到皇帝駕崩,此時太子已經能獨當一面,順利登基。
信王的情況完全不同,而且現在還不知道兩方是怎麼聯合的,萬一真是文官蓄謀已久的,信王這小兒,還不是被那些文官隨意的揉捏?
魏忠賢開始在亭子里走來走去,皺著眉頭不知在想些什麼,忽然停下腳步,說道:「陛下駕崩,信王必定會登基,我能拖延這段時間卻不能阻止,因為這是眾望所歸,是大勢,如果他真的一心向文官,我們只能想辦法扭轉他的觀念。」
「陛下現在情況如何,如果信王面聖,陛下會不會親自教他為君之道?」陳名忽然想起來現在說話最管用的人,如果皇帝能親自教信王,就算不能徹底扭轉他的觀念,最少也能在他心裡埋下一根刺。
「陛下現在情況很不好,時而清醒時而昏迷,近幾天昏迷的時間越來越長了。」魏忠賢皺著眉頭,當今陛下確實親厚自己,如果陛下親自教導信王,相信能讓信王減少對自己的惡意,於是說道:「不過這也是個辦法,假如在陛下清醒時,讓他不經意間想起信王,相信以陛下的性子自然會傳召信王,而之後,我也可以順勢向信王示好。
名兒,你就負責在明面上查證凌雲凱一案和郭真一案,和魏廷一起擾亂那些文官的眼線。
我這就去皇宮,看看陛下的情況,謀划此事。記住,此事決不可讓外人知曉,誰知道,殺誰!」
「是,舅舅,我這就去辦。」陳名見魏忠賢眉頭緊鎖殺氣騰騰的樣子,便順勢告退。
陳名騎在馬上,鬆開了韁繩,任由馬兒自己溜達,一邊略顯好奇的看著街道上繁榮的景象,一邊想著接下來該怎麼做。
按照魏忠賢的說法,自己要做的就是搗亂了,讓敵人不知道自己要做什麼,這就叫明修棧道暗度陳倉!
作為有自知之明的人,陳名決定聽聰明人的意見,搞事就好了!
現在時間還早,要不先去找找靜海大師?看原劇情里裴侖吃的齋飯還是很香的!
打定了主意,拉起韁繩,慢慢向著城外跑去。
街尾轉角之處,忽然衝出一名乞丐,陳名連忙拉起韁繩,好在馬速不快,駿馬嘶鳴一聲,人立而起。
那乞丐嚇得倒在地上,蜷縮著身體,雙手抱頭不知所措。
見自己沒事,那乞丐瞥見陳名身上的白色錦衣衛千戶服,慌忙跪在地上,邊扣頭邊大聲求饒:「求大人饒命,求大人饒命!」
忽然又喊道:「求大人救命,求大人救命!」
陳名見乞丐沒事,正想扔點銀子讓他走人,卻看見街角幾名精壯漢子,身強體壯,面色紅潤卻穿著一身破衣爛衫,像是乞丐一樣,衣服有些地方卻微微隆起,一看就是帶著兵器。
幾人見到陳名,互相對視一眼,沒再上前,卻也沒有退走,似乎是肯定陳名一位千戶不會理會一名乞丐,想等陳名走後再動手。
陳名見著這些乞丐,忽然想起了一些關於丐幫的傳說,正想著要不要將幾人拿下,卻又擔心對方人多勢眾,自己不是對手,畢竟到現在為止還沒有試試自己的武力,面板上的初級冷兵器精通,還有中級徒手戰法都不知道是什麼水平。
說起來綉春刀的武力還在正常邏輯裡面,沒有漫天亂飛的劍氣什麼的,最後沈煉等四人,被幾十人圍殺便打出來GG。
此時一名錦衣衛總旗領著幾名小旗和校尉看到了這裡的事情,幾人散開護住馬上的陳名,那名馬臉大鬍子總旗抱拳施禮:「卑職盧劍星,見過大人!」
看著眼前熟悉的盧劍星,陳名倒是有些吃驚了,剛剛看到魏忠賢身邊的魏廷還沒注意,現在想想,這不是第一部的人物嗎?難道這兩部真的是同一個世界,可是這麼說的話很多地方解釋不清啊!
但現在不是震驚的時候,陳名手中馬鞭一指街角的乞丐,「盧總旗,將那幾名乞丐拿下,要活的。」
盧劍星順著陳名所指方向看去,隨後留下兩名校尉,其餘人都向著幾名乞丐包抄過去。
那幾名乞丐見狀撒腿就跑,雙方一跑一追,很快就不見了蹤影。
陳名此時下馬來到乞丐身前,這一離近了卻發現對方身上的泥污似乎都是故意弄上去的,衣服看著破爛卻也是最近撕破的,材料不是很好但也算中等。
「起來吧,別跪著了,和本官說說,他們為什麼追殺你?你還是我見到的第一個敢向錦衣衛求救的人,本官對你很好奇。」倒也不怪陳名好奇,畢竟錦衣衛的名聲都已經能止小兒夜啼了。
現在的天下,除了東廠,最兇惡的就是錦衣衛,而東廠的人一般很少出現在百姓視野里。
沒見路邊的人一瞬間就都跑光了,畢竟錦衣衛的熱鬧,看了容易掉腦袋,而這人不單單不怕,還敢向錦衣衛求救,實在是奇怪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