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風起雲湧
不過這一切都只是表面景象而已。
在李郇前腳踏入縣衙的時候,早就有有心之人將堂中發生的任何事都知曉的一清二楚。
導致整個山陽一切風平浪靜的背後,如同驚濤拍岸一般風起雲湧。
在香滿樓的一間古色古香的屋子中,上官婉兒側躺在卧榻之上,傾國傾城的容顏在燭光的稱托下顯得如此的雍容華貴,婀娜多姿的身材也是隨著搖曳的影火翩翩起舞起來。
一手手持著書冊,屏氣凝神的讀著,耳朵聽著身前自己貼身婢女的稟報。
「姑娘,此事要不要回稟給老爺。。」
只見上官婉兒輕輕搖了搖頭,雙眼離開書冊平視著燭火。
「此番我們前來鳳陽府,只是當看客的。只要不出意外。我們不必插手其中。」
「這件事自有皇城司的人去辦。不用我們太過於去操心。」
「不過…」上官婉兒說到此處眉頭不由的一凝。
「姑娘,不過神馬。」
「怕就怕東宮太子殿下不會讓我們如意。」
「可是…」
「雲兒,此事你多盯著點,山陽如今是多事之秋,你多留意一下,城中的外鄉人。若有任何的異常的前來稟告於我。」
「還有那個小子,你也盯著點,不要讓他死了。就這樣吧。
諾。」
與此同時,在山陽的一間不大不小的貨站之中,正有幾人身穿著一身黑色勁裝,頭戴著斗大帽笠的壯漢圍坐在一張烏七八黑不知用了多久的桌子上。
此時坐在上手的一人巡視過在做的幾人之後,一臉肅容的說到。
「城陽侯府的東風已到,我們是時候該到收網了。」
「大人,前些日子不是說時機未到還欠些火候嗎。現如今如此的緊迫行事,兄弟們還沒有準備好,這
般下去是不是太過於草率了一些。」
「不必,此事已經有人替我們造成了。」
「完成了?屬下不太明白大人話中何意。」
坐在上首旁邊的一個壯實的男子,一臉的疑問。
從皇城司踏入山陽開始,司主就指派他們馬不停蹄的奔赴至此,查找城陽侯謀反的罪證。
一連經月他們不辭辛勞的查案,這不查不要緊一查嚇的他們一跳,貪贓枉法,里通外族,私鑄兵器,見見都是謀反的大案要案。
就在他們以為憑藉這些證據,收拾一個不受待見的侯爵,易如反掌,。
可到了最後卻換來卻是等待的命令。。
不過他依舊還是執行了此命令。
不單單因為其白戶大人的身份,也是因為自己對於白戶大人的欽佩。
若說是何其緣由,這其中卻有著難以明說的話。
不過上首的男子還是回答了自己屬下十萬個為什麼的疑問。
「造勢,朝廷不想這種勾結外族的醜聞被天下人所知。所以只能用掩耳盜鈴的方式將其繩之以法。起到殺雞儆猴的效果。這只是剛剛開始而已。」
「可這件事已經有人暗中為我們去鋪平了道路。」
「也好,到省的我們親自動手了。」
「大人說的可是在山陽那幾件聽風就是雨的無頭懸案。」
「甚是。」
「可這幾間案子屬下也暗中探查了一番,其中幾件命案證據不足根本就牽扯不到城陽侯的身上。」
「這很重要嗎。皇城司的手段從來都是說一不二的。」坐在上首的男子見自己的屬下還是一臉的疑問。卻也沒有了在回答的意思了。
不過這話中的意思卻一切明了。
緊接著下達了一條命令給所有在山陽的皇城司的暗探。
「保護好那個獄中的野小子。他將是我們能不能正大光明的拿下城陽侯的關鍵所在。」
「諾。卑職等明白。」
夜色撩人的身影隨著搖曳的月光變得深沉。時來響起的夜貓聲,嫵媚的如同妖嬈求饒的憐人。幽黑的深巷中正有兩片燭火點綴在其中。抬頭望去一股森嚴冷酷的氣息便撲面而來。其上寫著大大的縣獄二字醒目異常。在其大門的左右正有哼哈二將般的衙役,趁著無人的時候便打起了盹來。
走進縣獄之內沿著陰森幽黑,用一塊塊青石鋪就的廊道上,噠噠噠的腳步聲清脆且伴隨著回蕩在整個縣獄。
在廊道的最裡面的那一間屋子內,李郇抬頭望著只有尺大的望風口,一輪帶著人性光輝的明月高高的掛在天空之上。順著目光的吸引斑斑點點的月兒似是碗中的元宵,好看及了。
李郇伸出手去妄想著能夠得到月兒的青睞,可剛碰著月兒便羞澀的躲開了去。他也不氣壘一遍又一遍的去撫摸,就這樣持續了好久。
山陽的縣獄與朝廷的刑部天牢皇城司的詔獄雖然都是關押囚犯所在。
但一些如同是死刑犯之類的犯人,因刑部律令所致,在縣獄之中的死刑犯卻少的可憐。甚是可以說是沒有。
李郇如今的罪行還只是一個,妖言惑眾,教唆犯罪的名頭。
可架不住此事已經涉及到當朝爵爺,已經不能用小事可以說的過去的。
諾大的縣獄之中,就有四人的衙役日夜輪流看管於他。
「哎,哥幾個你看那個小子又開始了。他是不是得了癔症。。」
牢門外的衙役們一邊吃著醬肉,一邊打趣的指著李郇這幾天的所作所為。這般肆意的笑如同是在戲樓內,看戲子看戲一般。
這也是他們這些衙役們,平來無事的時候的一種消遣。在這裡他們就是土皇帝。平日里對這些犯人們不是拳打腳踢,就是勒索錢財。反正這事即使入了上面的耳朵里,他們也不會在意這些賤民的。
不過這種飛揚跋扈的做法,到了眼前這個半大小子的跟前,卻是吃了閉門羹。因為這個小子根本就不買賬。
從李郇被押入大牢的那一天起。他們就已經招呼過李郇了,一頓毒打。就是想從這個小子身上撈點銀子花花。
可奈何這個小子是個硬骨頭。油鹽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