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先下手為強

聖教的大門在清晨緩緩開啟。

把火之印修鍊了兩天，許多人才掌握了最初的程度。

印術轉移的效果最多只能連續使用兩個小時，所以在這段時間內，傑克一直擔任傳遞印術的角色。

許多人經過兩天的魔鬼訓練終於成功掌握了火焰之印，而剩下的另一半人遲遲不能掌握，反覆叫傑克施展印術轉移，累得傑克哭爹喊娘。

學會的那部分人的代表是羅莎莉亞，從此以後直接掌握了火焰之印，羅莎莉亞甚至把火焰的強度提升了一個層次。

沒有學會的那部分人的代表是特蕾莎，這傢伙只能在手上燃起打火機一般的小火星，那點火星簡直就是風中殘燭，而且一會兒就沒效果了。

整個聖教，為了學會印術去找傑克的人，第二名是梅爾麗塔，一共七次，第一名就是特蕾莎，找了三十三次。

傑克都想對她翻白眼，叫她放棄，他一開始還充滿熱情，但後面就真的絕望了。

但是一但翻了白眼，叫她放棄就是換來特蕾莎咚咚兩拳，打得他鼻涕淚水橫流，傑克抱著頭哭爹喊娘，其他修女都說，特蕾莎儘管在除魔方面是個白痴，但是在毆打傑克方面是個天才，她們誰都打不疼傑克。

儘管特蕾莎學得非常笨，但是她卻十分刻苦，整日在大廳里練習激發聖物與火焰之印，看得羅莎莉亞直搖頭，她怎麼也想不明白為什麼會有這麼努力成果卻墊底的傢伙。

直到兩天後，51個人里有37個會了火焰之印，剩下的14個人里有12個雖然需要傑克實施印術轉移，但是火焰都得到了強化，如熊熊烈火一般。

只有特蕾莎和瑞秋，這倆的手上還是打火機一般的小火苗。

瑞秋傷心的哭了。

「小瑞秋，沒什麼的，」特蕾莎說道，「你看看我，我和你一樣，你不難受了吧？」

瑞秋抬起頭看著特蕾莎，然後哭得更厲害了：「我一定是個白痴……」

「瑞秋，」傑克說道，「不用擔心，你是才醒，身體不好罷了，和某個白痴不一樣。」

特蕾莎的表情要殺人。

傑克被錘得大哭起來。

瑞秋破涕為笑：「傑克你可真奇怪，特蕾莎打不痛我們任何一個人，卻打得痛你。」

傑克捂著頭：「看來天才也有被蠢才欺負的一天……」

隨著時間的推進，古勞爾發現永恆黑夜的範圍越來越大了。

有些修女在白天砍柴的時候遭受到了魔物的襲擊，因為有火焰之印的關係，她們傷的都不重，但是可以看見的是，十字架的作用也越來越小了。

「魔物在不斷的變強，」古勞爾在大門前說，「我們沒有時間了。」

「老師，讓我們去打永恆黑夜吧！」

掌握了印術給了修女們信心，史班尼在這種氣氛里漲紅了臉：「以前我們只能躲他們，現在讓我們殺回去！」

「對！」羅莎莉亞說道，「我們殺回去！撕破那個奧洛克的永恆黑夜！砸爛他的魂之器，把魔物都宰了！」

「你們以為十五年前的那群印術師們不會印術嗎？」

古勞爾用拐杖敲了敲地板，正色道：

「驕傲不會帶來勝利，只會帶來毀滅！」

「那我們怎麼辦？！」羅莎莉亞說道，「難道就讓永恆黑夜慢慢蠶食掉我們嗎？」

「他們什麼都不用做，就可以吃掉我們，」古勞爾說道，「我們不能打持久戰，但是千萬不能慌，

不能焦躁，否則只會給敵方可乘之機。」

「依我看，」傑克說道，「破除永恆黑夜的幾率不大，所以我們得先想辦法跑出去求援……」

古勞爾看了看一言不發的主教。

「唯一的辦法，」傑克說道，「是有一部分人去舊修道院破傳送魔法陣，一部分人趁機逃出去找魔法軍團搬救兵，無論是幾個人，只要有一個人能跑出去，那就算我們贏了。」

古勞爾看著傑克，她沒有說話，只是看著紅衣主教。

所有人都在默默地看著兩個人，一個是傑克，一個是紅衣主教，眼神就這樣轉過來轉過去。

「真的搬的來救兵嗎？」一個修女說道，「如果教皇不允許的話，像十五年前一樣……」

「那我就要宰了他！」傑克說道，「這種昏君，我就是千刀萬剮也要殺了他！」

「那樣我們的名聲就臭了，」羅莎莉亞說道，「教廷會拚命摸黑我們的，估計逃出去的人也會被殺掉。除非某人願意鼎力相助，我可不希望犧牲的人們白死了。」

聽到犧牲兩個字，修女們都打了個冷顫，她們這幾年從來沒有打過魔物，也沒有面臨過犧牲。

犧牲對於他們來說，就是一個恐怖與陌生的名詞，它只是指向死亡，恐怖的死亡。

特蕾莎也嘆了口氣：「是啊，要是某位大人的私生子願意真的做一些實事，在教皇面前多提幾句，把魔法軍團調過來，說不定那些為此犧牲的亡靈還能放那個人一馬。」

古勞爾也說道：「是啊，是啊，要是某位尊貴的私生子大人願意抽調魔法軍團，我們就可以算是成功了……」

51雙眼睛齊刷刷地盯著紅衣主教看，盯得他心裡發毛。

擱這裡等著我是吧？！主教心裡暗罵一聲，但是他不敢說出來，一是自己確實理虧，二是火焰之印的力量他已經見識過了。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紅衣主教說道，「我跑出去后一定給教皇說，可以了吧？」

古勞爾點了點頭。

「好，」古勞爾說道，「我相信這位主教大人不是沒臉沒皮的狗東西。」

主教咬緊了嘴唇。

「就按照傑克說的，」古勞爾說道，「我們需要兵分三路，一路隨我去闖永恆黑夜，在我破魔法陣的時候阻擊魔物；一路負責掩護特蕾莎和傑克的安全，一但魔法陣破了立刻帶著他們直奔教區；還有一路負責在森林裡巡邏，阻擊追擊兩方的魔物，而且負責用魔法彈傳遞信息。有誰不明白嗎？」

「有！」特蕾莎舉起了手，「老師，為什麼要掩護我？！」

「因為你要照顧傑克。」古勞爾頓了頓，沒有繼續說話，她彷彿把真正想說的話咽了下去。

「好吧，」特蕾莎說道，「傑克，我不用戰鬥了，真可惜……」

傑克滿臉黑線，他覺得特蕾莎參與戰鬥完全就是在幫助敵人。

「你就算了吧……」他小聲地嘀咕。

太陽爬上了樹梢，傑克開始和古勞爾一起劃分組別，可是劃分多久都有不滿意的地方，於是只能一邊吵一邊改。

一段長時間的折騰后，修道院打開了大門。

太陽當空，修道院的人兵分三路，打開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