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十五章 爛桃花(一)
想出了通過靈米靈果這種隱秘而有效的改善爺爺奶奶身體狀況的方法,安然因為於爺爺的死亡而帶來的壓抑心情,這才慢慢好轉起來。
之前因為注意力全部集中在思考如何直面親人的生老病死上而有些忽視了的事情,也被安然放在了眼前:比如說怎麼解決一直糾纏不休的追求者——衛祥同學。
對於這種爛桃花,安然實在無法生出被人傾慕的成就感,因此,在有了心情的時候自然是開始琢磨著怎麼徹底斬斷這種孽緣。
當然了,這時候安然肯定少不了要跟哥哥和夏玫瑰商量一下,正所謂三個臭皮匠頂一個諸葛亮嘛。
還是午休時間,還是老地方,三人討論起對付衛祥這牛皮糖的辦法來。對於近來一點也不估計影響,花樣百出的追求安然的衛祥,夏玫瑰和葉治也早就煩透了。現在安然本人決定要想辦法對於衛祥,二人自然是樂觀其成。
從衛祥開始表白,到中間的追求手段,夏玫瑰和葉治自然都是知道的,同時他們也知道安然堅決地拒絕態度。所以,他們同樣知道,單純的言語上的絕對,對於衛祥這種人來說,是一點用處也沒有的。在對待安然的問題上,衛大校草的臉皮厚的簡直可以媲美城牆。
葉治這種單純的簡直不像葉家人的書獃子,雖然也討厭死了衛祥這種花花公子對妹妹的覬覦,但是他能想出的辦法也像他本人一樣單純。
「妹妹,實在不行就告訴老師吧,就說衛祥這樣老來騷擾你,嚴重影響了你的學習,我相信咱們老師肯定不會不管的,讓咱們辦主任去找衛祥的班主任,讓他們班主任好好管管他,再不行就讓老師找他們家長,我就不信衛祥感對老師和家長的話置之不理。」
「切,你是幼兒園小朋友嗎?這種出了事就找老師告狀的思維方式簡直是幼稚到了極點。」夏玫瑰對於葉治的建議是嗤之以鼻的。
安然同樣也不怎麼贊成葉治這個主意,先不說是否行之有效,就算衛祥真的能在老師家長的鎮壓下死心,那這過程中也肯定會把此事宣揚的人盡皆知。
這可不符合安然的初衷,她可沒有興趣陪著衛祥登上校園緋聞榜。如何有效和低調的解決此事,才是她的態度。
夏玫瑰還不忘再給葉治潑上一盆冷水。
「再說了,你以為衛祥為什麼敢這麼囂張,他姑姑可是咱們學校的副校長哎。不知道了吧?有了他姑姑撐腰,就算是班主任也要給他幾份面子的。」
夏玫瑰這種校園老鳥,知道的小道消息顯然不是葉治這種一心撲在學習上的轉校生可以比擬的。這不,從根源上否定了葉治找老師告狀這種方法的可行性。
當然了,葉治雖然是有些呆,但是葉家的背景讓他也不是軟弱可欺的,對於夏玫瑰所說的衛祥那什麼副校長姑姑倒是不放在心上,畢竟這種檔次的小領導,在葉家人看來,跟普通百姓也沒什麼區別。
看著哥哥不以為然地表情,安然自然知道他是怎麼想的,對於他的這種想法,安然不敢苟同,隨便一點點小事,就找家長,那實在太跌份了。自己又不是真的不諳世事的嬌嬌女。
再說了,利用家裡的權勢打法自己的追求者這種做法,實在有些狗血。這麼想著,安然也就說出了自己的顧慮:
「哥哥,這事不準跟爺爺奶奶說,否則我不理你了哦。」
「還有,也不準跟我哥說。」
這裡的哥指的是安然的親哥哥葉修,安然知道,如果這事被她哥知道了,那衛祥肯定沒什麼好果子吃。
葉修橫行京城太子圈的「三劍客」的威名可不是憑空而來的。恐怕他只要隨便動動小指頭,衛祥這種虛有其名的所謂校草,就要吃不了兜著走。
可是事事靠家人出頭,不是安然的風格。而且葉修這種妹控,如果被他知道有男生開始追求自己,恐怕以後又要應付他沒完沒了的防狼教育了。為了避免這種後遺症,安然不打算向葉修求助。
對於妹妹的威脅,葉治一向是毫無抵抗力的,安然既然不打算讓家人幫忙,他自然只能乖乖從命。沒敢說他確實是打算向二哥告狀的。
……
為了安撫葉治,安然說出自己的看法:
「我覺得吧,在咱們商量怎麼對付衛祥之前,應該先弄明白一個問題:他為什麼這麼窮而不舍的追求我?我可不認為我的魅力真的有這麼大,讓他一個被女生寵壞了的大校草肯這麼放下身段,厚著臉皮伏低作小。」
對於安然這種有些不自信的言論,同樣是妹控屬性的葉治,可就不同意了,當下不顧對衛祥的反感,反駁起安然的話來,不服氣的說道:
「妹妹,你怎麼能這麼想呢?你哪兒不好?要長相有長相,要氣質有氣質。男生喜歡你才是正常的好不好。衛祥喜歡你那是他有眼光。」
「啪」,葉治話音剛落,就又收穫了一巴掌,夏玫瑰手下毫不留情的拍在了他的後背上。
不知道是夏玫瑰的神經有夠大條,還是葉治的太子氣場過於薄弱,二人在一起時,夏玫瑰總是很難將他跟那些眼高於頂,飛揚跋扈的京城太子黨聯繫在一起。這不,給了*打擊還不算完,夏玫瑰嘴上也不留情面的嘲笑起葉治來:
「我說葉治,拜託你用用腦子好不好?你要站在衛祥的角度上考慮問題。在你眼裡,安然當然是哪裡都好,值得所有的追求,我也這麼認為。可是像衛祥這種自私透了的人,在他心中只有他自己才是第一位的。怎麼肯為了所謂的愛情這麼犧牲?」
「要我說,說不准他根本就不是真的看上了安然,只不過是想玩玩而已。比方說,他可以追上安然,等安然深陷泥潭的時候,再甩了她,通過這種方式可以幫陳楚楚出口氣什麼的,畢竟陳楚楚可是因為安然才進去的。」
不得不說,夏玫瑰的思維方式一向跟安然比較接近。
雖然覺得以衛祥這種自私涼薄的個性,肯費盡心力的為其前女友出氣,不怎麼符合他的行為準則,不過這也是唯一能夠解釋他窮追不捨的原因,起碼比什麼真的一見鍾情來的靠譜些。所以安然只能暫時認為夏玫瑰的這種猜測:
「嗯,玫瑰,我覺得你說的比較有道理。」
聽到安然的贊同,夏玫瑰得意的瞟了一眼葉治,無聲的炫耀她的勝利。
「玫瑰,你認不認識跟衛祥關係比較好的朋友,最好是能夠從私下了結一下衛祥這麼神經病的原因。」
安然覺得,首先了解一下衛祥如此這般執著的動機很重要。這決定了接下來解決此事的方法。
如果衛祥真的僅僅是一見鍾情,那麼無論安然再怎麼討厭他,也要給人留下一定的餘地。畢竟愛情本身是珍貴的,儘管作為一方當事人,對這種愛情抱著不贊同的態度。
但是如果真的像玫瑰猜測的那樣,是出於一種報復心理,把追求當作了達成目的的手段。那麼安然覺得,無論怎麼修理衛祥,都是不過分的。對待敵人,尤其是這種行事齷齪的敵人,什麼心狠手辣都是應該的。
對於安然的問話,夏玫瑰只能遺憾的搖了搖頭,有些歉意地說道:
「我跟衛祥那種人就不是一掛的。他的朋友跟我也不對路子啊,還真沒什麼人能夠打探消息。」
「哦,那算了,咱們再想想別的辦法。」安然本來就對此沒報太大希望。
環伺一下周圍,夏玫瑰附到安然耳邊,壓低聲音說道:
「要不讓我爸手下的小兄弟出面幫忙打聽一下?我知道跟衛祥關係最好的一個男生,叫宋巍巍的。如果衛祥肯跟別人說追你的原因,那麼這個宋巍巍肯定是知情人。他簡直就是衛祥的鐵瓷,倆人交情好的恨不得穿一條褲子。」
說完,夏玫瑰還窺探了一下安然的神色,夏玫瑰總怕安然還惦記著之前爸爸綁架過的她的事情,因此對青夜幫產生反感。
此時夏玫瑰提出這個建議,一者是因為她在葉爺爺面前作過承諾,無論從理智還是情感上要盡心儘力的為安然辦事,二來也是希望這件事能夠緩和一下安然和青夜幫的關係。
安然倒是沒夏玫瑰想那麼多,她關心的是另外一個問題:
「你說的那個宋巍巍,既然他跟衛祥關係那麼好,那他會出賣衛祥嗎?別事情辦不成還反而打草驚蛇。」
夏玫瑰覺得,安然還是太單純了,這種學生時代的友誼,在真正的威逼利誘面前,往往是脆弱的不堪一擊的。
因此,對辦成此事很有信心的夏玫瑰一邊把手環上安然的肩膀,一邊神秘兮兮的誘哄:
「安然,要不要打個賭啊?要是我能夠從宋巍巍那裡弄到衛祥追你的實情,就算我贏,否則就算你贏。輸的人要管贏的人一個星期的午飯。怎麼樣?」
安然有些無語,這個夏玫瑰,你到底是要多麼覬覦我的飯盒啊。還有,就算我贏了,也不稀罕你的午飯好不好,這種輸了吃虧,贏了也沒便宜的賭注你讓我怎麼答應?
「好吧,我同意,不過,要三天內搞到消息,不準超時。」
「好嘞,你就瞧好吧。」
夏玫瑰「鄭重其事」的跟安然擊掌為誓,定下賭約——為了她那一周的「大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