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現在的你們還太弱了
跑了一段距離后，陳智安慰著沐久：「沒事的，到時候他們還敢來，我們就親手宰了他。」
紅著眼的沐久被陳智扶到台階邊坐：「我沒事的……」
叮叮叮的鈴聲響起，陳智慌亂地觀察了四周，確認無人後才掏出手環接聽：「喂喂，不是說好了今天打電話嗎？怎麼還用手環，你是生怕別人不知道我們是使者是不是？」
那頭的大長臉還在喘著粗氣：「沒想到我們這麼受歡迎，我讓魏州穿著衣服出現，沒想到被人擠著要簽名。我沒穿，費了老大勁才從人堆擠出來……」
「什麼？我們？受歡迎？」
「是呀，咋了？」
沐久聞言便把剛才的錄音傳輸到頻道上：「龍哥，你先看一眼我們這吧。」
片刻后，關閉資料后的狄龍疑惑道：「這跟我們這完全不一樣。」
「這我知道，畢竟魏州頸部的攝像頭還沒關呢。」
「要不你們換個地方再問問。」
「行。」陳智微聲答應后，便扶著沐久：「今天先回去吧，時間還有很多……」
安頓好沐久后，陳智又往城中心走去慢慢調查，並儘可能地隱藏身份。
……
「你到底還要在地球待多久？他們馬上就會回來了。」
段升看著眼前龐大的古神像說道：「我在時間線里看到，有人干涉了帷幕計劃。」
「上次你破例干涉星系間的戰爭，這已經是違法的了。如今你再不回來鎮守結界，你想讓我們所有生靈都形神俱滅嗎？你的實力在六六六年至今都沒有什麼長進，現在的地位也都只是虛的……」
「再給我一些時間，我能證明我的選擇是正確的，只是需要時間。」
「段升，欲戴王冠，必承其重。你雖然在幾十年前立功無數，封了很高的神位，但如今戰爭即將打響，如果你不參戰，以太將不再供養你。你需要時間，但利利尼亞不給我們時間，十年，我只給你十年。」
「十年足夠了。」
古神像沉默了一會：「注意那個利利尼亞人，如果歸位成功之後他都沒有控制自己的力量，那麼湮滅他將是我們的首要任務。」
「我自有分寸。」
神像散發的光芒漸漸散去，段升嘆了口氣后便恢復了這附近扭曲的空間。
「情之一字，何分對錯……」
從納戒中掏出幾件球形法寶后，開始煉化起來。
……
收集好數據的幾人圍坐在圓桌上，長臉男站起身，操作了下懸浮在空中的虛擬屏幕說道：「這幾天我們調查一些對我們的意見，不僅是人，也包括妖。得出的結論褒貶不一：主要是支持與反對，或者無感。其中無感的有28%，支持比反對多2%。」
魏州翻看著數據：「表面上看，這三類人無論從年齡、性別，以太來說，都沒有什麼共同點，真是搞不懂為什麼會有相對平衡的兩極分化。」
「確實，根據以前的歷史來看；要麼是同種性別做出大體相同的意見，要麼就是以太或者年齡。如今這三點幾乎相同。是不是前國家和文化的不同導致的。」
「不會，雖然我們是抽樣調查，但我們抽取的範圍很廣，每個樣本距離也不小。」陳智把資料重新整合一遍，代入函數得出一張新的統計圖：「你們看，幾乎一樣。」
沐久喃喃細語：「如果我能更努力，也許就能直接讀心了。」
陳智安慰道：「沒事，
我們現在好好修鍊就行。時間還有很多。」
「我越來越想回憶起前世的記憶了。」
狄龍：「我們還不夠格呢，段長老說了，如果我們過於著急載入前世記憶，那這副軀體會受不了爆掉的。」
陳智嘟囔道：「不夠格……更高……狄龍，你們的路線圖還有嗎？」
「有是有，你要這個幹什麼。」
「快給我，我對比一下。」
一頓操作后，陳智又看著陳霏他們：「你們有記錄嗎？」
「我們沒記下，但是我們是從城內向城外記錄，每次都標記序號了。」
又掃了幾眼資料后，陳智臉上多出几絲狐疑，但還是語氣堅定地說出：「階級。」
由於陳智說這話時面向狄龍，他便疑惑地亮出代表自己以太的圖騰：「八階了。」
「我說的不是這個，是他們的階級，是社會階級。」說罷，他便把自己調整后的數據展露給大家：「你們看這像什麼？」
陳霏摸了摸下巴：「菱形？」
「對，如果再給他橫向加一個軸，這個軸代表了支持我們的人數分佈，那麼從社會地位來說，越高的人就越是支持我們，直至管理層。」
「我還以為你顏色弄錯了。」
「沒弄錯，只是管理層之上就不是支持與反對了，而是無感的人數。」
「這是為什麼。」
見大家都沒思考出個所以然，沐久便說道：「可能，社會底層人覺得，這些家國大事與他們無關……」
沐久是這群人中為數不多沒有繼承前世記憶的人，這導致她的心智與同齡人無異。
段升在時間線內找到沐久的時候，她的家人已經被雲上城殺害了。此刻的她沒有別的歸宿，亂時世中她無法存活下來。段升也不用通過灌輸前世記憶讓沐久背井離鄉進行修鍊，因為當時她已經沒有家了，就這樣，沐久跟隨段升回歸恆時世。
陳智望著面前的沐久，心裡很不是滋味。因為繼承前世部分記憶的緣故，他們的心理雖然沒有那麼成熟，但是對待挫折的抗壓性卻遠高於同齡人：「我們還是聯繫下段長老吧。」
一抹白光閃爍在屋內：「我聽得見。」
眾人做個恭敬的手勢后，陳智又開始詢問「段長老，為什麼遲遲不給沐久繼承前世記憶殘存的記憶。」
光芒中一位老者緩緩走出：「你們回憶起的，也不過是數人間幾年中的伶仃。以你們目前的實力，如果強行回憶，那你們的身體承受不住。」
「一點點都不行嗎？她……」
「前世你們也算得上宇宙級神明，不要小覷這份力量。她跟你們不一樣，她本身是修鍊精神力，記憶里蘊含的能量遠比你們強大。你們回憶起前世也只會增加你們的心智，沐久回憶起，則會直接增加功力。」
思考片刻后，狄龍問道：「我們還要多久才……」
「現在的你們還太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