畸念

畸念

最重要的人和事,並不是龍曦自己。

最重要的人和事,只是他南霽雲自己。

沉重而疲乏的眼睫輕輕地顫動,似乎她要從昏迷中清醒過來。南霽雲快速地點了她的睡穴,讓她繼續陷入了昏睡。

狹長的眸子轉看龍殤臉上的沉痛。軟香溫玉在手的他,絕不可能將這個女人給龍殤。

「對你來說,她只是你的工具。」龍殤的視線落在她的依著他的後腦勺上,心疼不已,為什麼從來都不告訴他?

沒有為什麼……因為他是也是兇手之一。旁觀者比行兇者更加可恨,他是可恨的旁觀者。

「對我來說,她是我的支柱。」

龍殤的話讓南霽雲眯起眼睛。

「兇手也有權利說這話嗎?」他揚著冷笑。

「身份無法改變,我能為她做的就是將她想要的拱手送上。」他占著太子的位置,就是等著她,從來不相信她真的會死,於是他等著她,等她回來,等她來取走自己的性命。

「就憑你?你以為你佔了太子之位就可以百事無憂了嗎?她要的,你給不了,也給不起。你的給予,只會將她推進更深的罪孽。你繼承太子位十二年了,應該比我更清楚,不是嗎?」

有了地位,獻媚之人,居心叵測之人,詭計之人,設陷之人……多不勝數。

枉死在皇宮中的冤魂,其罪孽,其怨懟,無人能及。

「她……」龍殤搖搖頭,凝下眼,似乎對南霽雲的話感到可笑,「你不了解曦兒,她想要的,無論誰,神佛鬼怪魔……比任何人都固執,比任何人都更加堅定自己的信念。如果說皇宮是個大染缸,人人見風使舵,勾心鬥角,無所不用其及。惟有她才是僅存的一絲人性,她有自己的堅持,自己的信念,不會為任何人,為任何事妥協……這樣的她,南霽雲,你覺得可以攔她嗎?」

兩人的目光對峙,同樣的幽深黑暗,同樣的冷傲孤狂。

龍殤自問自答:「沒有人能攔的住她。無論你,還是我,這個世界上沒有人能攔的住她。」

一直以為皇宮中的人都恨不得你死我活,自己的對手就要剷除,而瓏髓和百戰,被貶的三弟,還有其他的人,她從來都不會用死來取的勝利,她讓人活著,然後開始全新的生活,離開的這個地獄。

死很容易,一刀下去便見不到明日。

而活著很難。

誰也沒有權利去剝奪別人的生命,自己的生命由自己掌握,她從來都是如此行事。

不能攔她,攔住她的去路,她就會是虛空的殼子,失了靈魂的傀儡。不能看她如此,只好自己從旁協助。

這是他唯一能為她做的。

「是嗎?你做不到的事並非代表我做不到……」霸氣與桀驁暴露無疑,一手扮過她的下顎,細緻的額上排滿了細汗,美麗的容顏上有著滿足,如果她的眼眸能夠睜開,應該會看到他想要看到的,被染上了情|欲的貓眼。

折斷她的翅膀,要她再也不能飛翔。

毀滅她的心志,讓她再也不能思考。

專註地凝看她的睡顏,要不要這樣做呢?小九兒,要不要這樣做呢?讓你不能動,不能想,不能說話,什麼都不能做,其實也不錯,對吧?

「不管你做什麼都沒有用。」龍殤嘆氣,「誰都不能改變她的決定。」

她是孤傲於天的蒼鷹,翱翔在天空中,風雨雷電,對她來說早已無懼。

「她是我的女人,龍殤,我只要你記住這點,不要再打她的主意。至於她的事,我會接手。」

「也就說,我們會是敵人。」龍殤起身,笑道,溫和如春風。

「呵呵,一個兄長對自己的妹妹有歧念,這天朝的皇宮還真有趣。」他抬頭,用一種挑釁的眼神望著龍殤

「歧念……是歧念。是罪……」刨開自己的內心,龍殤發放副從迷霧中回過神來,他偽裝自己對她是兄妹,他偽裝自己是在還債,他偽裝自己的邪惡內心。

在漓山的樹林,脫光了她的衣服,看著她美麗的身軀,以為冰冷的沒有人性的火焰轟然燒起。他不是沒有女人,他有太子妃,他還有其他的女人,但是沒有一個女人能像她一樣,美麗動人的身子,讓他捨不得移開眼睛,膜拜地看著她的嬌軀,美麗想讓自己進入她的溫暖,讓她是他一個人的女人。

隱藏在內心的欲|望,被壓抑到最深處的黑暗,突然暴烈開來:「想和自己的妹妹*****,的確是罪!呵呵,沒錯,想和自己的妹妹交|媾,是罪。」

他承認。

他要承認,他想要曦兒,想得瘋狂。

夢中他和她無數回的交頸纏綿,她在他身上呻吟,誘惑的手臂如同**|蛇纏著他,讓他更深地埋入她身體,一次一次,她主動扭動著自己,想要他,叫著:「殤哥哥,給曦兒……」

「南霽雲,你能有多愛曦兒?」他帶著詛咒一般的笑容,笑得天崩地裂,「我愛她,愛的——」他脫下外衫,解開衣服,精悍的肌肉下,全是無數抓傷的深痕,他愛她,愛的全身是傷,「全身是傷。」

全是他自己在壓抑著對她的渴望時自己挖下的痕迹,用疼痛來讓自己的清醒。

而你南霽雲,你能愛的全身是傷嗎?

南霽雲突然發出詭異的怪笑:「你又怎知我對她不是傷痕纍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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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妾修成日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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