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有系統你也做不了男主角
「什麼玩意他媽的閃來閃去，有病沒病，沒病別瞎閃！」
姜易在睡意迷濛中看見個藍色的界面在他眼前跳來跳去，擱那彈窗「是否安裝？」「是否安裝？」
最討厭頁游的彈窗廣告了。
這火氣一下蹭地上來了。
「什麼玩意，艹！」
系統還閃個沒完。
姜易一下子罵清醒了，坐起來一看，嘴張著「艹艹艹艹」卻驚得不出聲了。
「「檢測到符合條件：失敗者的追求」」
「「下載完畢，是否安裝？」」
姜易仔細看了一眼：「這……跟系統文里怎麼不一樣啊？」
系統：「「？」」
姜易撓了撓頭，訕笑道：「這不得……寫明白是個什麼方向的系統嘛。」
系統：「「……」」
「不寫清楚就算了！高低也是個系統，害不死我。」姜易也不猶豫，直接點了「安裝」，「難道這就是老子苦盡甘來、飛黃騰達的時刻？」
我這如一潭死水一般平靜而令人窒息的人生，終於要改變了嗎？
有系統，我必是男主角啊！
姜易此刻只想仰天長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蕭家，蕭……」
「……背多了。」
安裝結束后，系統的名字總算在控制面板上顯示出來了：
「「文學藝術系統」」
「「系統說明：系統為符合條件的用戶提供建設文藝界的『美麗新世界』所需必要條件，用戶相應的應完成建設任務。」」
「「系統目的：塑造完善的文藝工作社會體系，凈化文藝工作環境。」」
姜易人有點懵，這你媽，這工程量，給了個系統就想讓老子一個人完成？
「這麼偉大的東西，我做不來，您另擇良木吧。」
凈化文藝工作環境，談何容易！
華夏建國以來文藝工作開展不過幾十年，文藝成果不見得有多少，圈子裡的裙帶關係黑名單潛規則倒是先玩明白了，除了文學創作一途中網文進入門檻還算公平外，其他的文藝創作圈內早就形成了錯綜複雜的關係網路，學習和進入行業，何等的困難！
沒有足夠的家底如何去藝考？藝考若被壓分，沒有家底又怎麼去復讀？藝術學院的開銷巨大，普通家庭如何承受得起？入行之後，不付出點代價又有誰給你機會？
這是個青少年踢足球都要走關係去提級去比賽的時代，這是個學術界都自發形成圈子把人情關係放第一位的時代。
凈化文藝工作環境，搞文藝工作者的商業帝國？
除非這鳥系統能控制人心，否則只要有人在，就有圈子。
而且還是必須完成相應的任務。他媽扯淡呢？
系統再牛逼，改變這種根深蒂固的情況，又涉及這麼多領域，一個人短短几十年哪夠？
姜易一臉真誠，跟系統的藍色頁面面面相覷，無語凝噎。
「「系統駁回了用戶的操作。」」
「真的不能換個人？我胸無大志，胸無點墨，胸無城府，胸無成算，胸無宿物……歇一下。」
「為什麼一定是我？」
「「用戶一共使用5個成語。檢測到『胸無點墨』不符合語境，請用戶積極提高自身文學修養。」」
「「用戶自主意願選擇安裝，繼續強行操作違背系統說明將強制啟動自毀程序，計算顯示將有100%概率對用戶的神經中樞造成損害。
」」
干鳥！這運動感覺認知全障礙老子不就廢了！
這是威脅！
媽的……口快了！姜易只想狠抽自己一巴掌，後面還有成語儲備前面來句胸無點墨幹什麼！
「所以沒得商量是吧？」姜易盯著操作面板，手欠，伸手點了用戶信息一欄，「好，也行，人家的系統都送錢送知識的，你要是這也沒有，就我這個銀行卡餘額，怎麼搞凈化這麼大的工程啊？」
「「用戶信息」」
「姓名：「姜易」」
「年齡：「23」」
「個人資產：「6050+3000（預計）」」
姜易很快反應過來：「我去，還挺智能，都預計到我這篇上下期連載的價格了，確實打算寫一萬字這樣。」
「不過看著挺好笑的，總資產一半跟這篇沒寫的預計進賬竟然差不多。」
他剛想笑一聲，感覺一筆巨款即將進賬，面板又刷新了一遍：
「個人資產：「6050+3000（預計）—2000（預計）」」
姜易怒罵一聲：「還有天殺的房租。」
「系統，不是說提供必要條件嗎？快點。」
「「系統供給的資金僅限於用戶的正常建設活動。」」
又是一個彈窗。姜易心中默默吐槽，這系統設計者做頁游出身的吧？
「「發布新手指南（此任務不可跳過）：
請用戶成立影視行業相關工作室。
請填寫工作室名稱：____」」
姜易也不著急，問道：「系統給錢辦工作室？這算建設吧？」
「「款項將直接以合法形式發放到工作室對公賬戶。」」
「「新手指南第一階段：拾萬元整。」」
姜易心中吐槽加劇，卧槽，其他系統文都是五十萬起步千萬不封頂地給主角猛塞錢，主角又不用改變世界只用把妹飆車收購，有的還天天體驗新職業就給技能給錢的，我這……十萬。
影視工作室。
你媽媽的這是個聖人系統吧！！
十萬你拍個網路大電影都嫌少啊！
等著宿主拿點小錢，一點技能沒得到，苦逼兮兮地給系統的傻逼要求打工？
沒辦法，只能開始懇求：「系統，我又不是科班生，運營都做不到更何談玩影視啊，就不能來點實用技能？管理運營什麼的？這些都不行，多來點錢行不行？」
「「……」」
姜易頭開始痛了：「好好好，沒得商量我知道了，這才凌晨，明天我去處理，我認了，老子就當這個聖人了！」
系統又彈窗出來催他填空：
「「發布新手指南（此任務不可跳過）：
請用戶成立影視行業相關工作室。
請填寫工作室名稱：____」」
「你他媽……」姜易心態裂了，這真是無法逃避，伸手隨便一填。
「我算是知道了，有系統我也成不了男主角，怪不得條件叫「失敗者的追求」，他媽的什麼東西都知道我是個loser……」
他伸手拼寫：
「斑鳩工作室。」
他有時候也覺得生活很怪誕，荒誕得好笑，就像這個毫無思慮的名字一樣。
「這裡什麼奇怪的事都有……」他輕聲哼了兩句，自覺用《印第安老斑鳩》圓上了這個很怪的名字的出處，滿意地點了確定，倒下睡覺。
「給網站打工，給雜誌打工，給劇組跑龍套，連個場務都混不上……」
「哈哈，現在竟然給系統打工……不過要是真完成這任務了，老子還不得成首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