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六章 耶律洪基,這就,死了?
——這是事實,
反正,
不論是蕭孝友這種情況下,竟然還能,反敗為勝,還是,耶律洪基裹挾帝皇之姿,大力整頓內亂,反正,自從趙時從宮中救走了蕭觀音,且,安全無比的掏出二百餘里地之後,趙時就幾乎,已經是立於不敗之地。
反正,
不論誰贏,
有趙時給與的蕭孝友供述書的折良,周同,種世權等人,都能把蕭孝友填到黑洞地下……
讓你,
威脅老子。
當然,
趙時也知道,
蕭觀音這麼問,已經是把他排除在外了,所以,趙時得瑟了一句之後,便,騎著馬又奔了一會,輕聲道:「耶律洪基吧!」
「為什麼?」
蕭觀音越發有些好奇,畢竟,她看好的其實是「蕭撻里」,「蕭撻里」雖然也算是被趙時誆騙了一次,但是,她既沒有什麼損失,也沒有被趙時太過針對,而且,她還佔了一個得天獨厚的大義名分,「母親」想殺兒子,怎麼防?怎麼防?
趙時卻也有自己的理由,一邊輕拍馬鬃,一邊分析道:「耶律洪基恨不能,殺你我而後快,而且,蕭孝友明確告訴我,他沒有傷到耶律洪基一絲一毫,那,耶律洪基為什麼還會晚那麼久沒有回京?」
「會不會是,被你殺怕了?」
二娘,
試圖,
插入話題……失敗,趙時與蕭觀音齊刷刷的看了她一眼,二娘尷尬的摸了摸鼻子,趙時還是回答道:「不太可能,他可是皇帝啊!」當然,也只是回答一下了,趙時雖然自信,卻也不覺得,自己能把一個契丹皇帝殺怕了:「所以,他沒有貿冒然回京,甚至,寧願坐視我把你救出來,那麼,他就肯定對於如今上京的亂局,有了一個基本的判斷。」
「最起碼,他知道後宮也不安全。」
蕭觀音,
其實是,有一點點偏向於二娘的話的,耶律洪基其實不算什麼心智成熟之輩,如果能剝除他皇帝的身份,他其實連一些勉強繼承家業的守成之子都不如,
但是,
剝離不得,
所以,
蕭觀音雖有一些些偏向二娘的猜測,耶律洪基是真的怕了,但是,也不能說就多麼的肯定,而,如果不是耶律洪基怕了,或者,沒想到趙時救人能救這麼快,那麼,就只剩下……
「如果我是他。」趙時還在分析,而且,還是帶入分析:「那麼,我即使也發現不了,自己的母親早已物是人非,那麼,也多多少少會察覺到一些危機感,再加上,蕭家本就是不確定因素,現在,他們又一定程度包庇了你,那麼,我是不可能毫無準備回京的,所以,莫說晚了三五日,就是,晚上三五個時辰,我也肯定能做好萬全的準備。」
那是你……
蕭觀音發現趙時有一個問題,他有些過於誇大與他同為皇帝的耶律洪基了,當然,也未必,所以,蕭觀音便沒有揪著這個問題跟趙時非要分出一個勝負,而是,轉而問道:「那你呢?你希望誰能贏?」
「我肯定是希望那個假蕭撻里能贏。」都是自家人,趙時便也不藏著掖著:「雖然耶律洪基贏了,我也不怕,而且,我已經能漸漸掌控他的脈搏了,但是,他畢竟是個成年帝王,如果他能夠無緣無故的暴斃而亡,那我肯定是高興的,但是……唉……不太可能啊!」
「如果我是他,」
「莫說還掌握著耶律一氏的力量,就是,全天下都是敵人,只要給我一個皇帝的名分,我便能夠把他們一點點的全部清理出去……」
說了,
那是你,
蕭觀音有些無奈的看著趙時,當然,她也突然有那麼一點點理解趙時,這就好比,抽獎,有一類人就是,越是期待最高大獎,當然,最高大獎確確實實幾率最小,但是,他們還是會在抽獎前,一個勁的說,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以此來降低預期,讓自己不至於真的沒有抽到最高大獎而心理落差太大,
但是,
真要讓他們得到最高大獎,怎麼可能不高興?
「令時還好嗎?」
「還好。」
趙時明顯並不會被蕭觀音突然轉移話題而影響,她轉,趙時就自然而然的,調整了話題:「她現在屬於我的工具人……」別以為工具人不好,李令時作為工具人,她最主要的任務就是陪著曹太后吃喝玩樂,美的簡直不要不要的,不過,趙時看了一眼蕭觀音,蕭觀音不可能想不到,李令時現在就是人生巔峰,最不需要她擔心的時候,所以:「你是想要打聽歐陽修?」
蕭觀音,
無奈,
趙時已經坐在馬背上,擺擺手道:「歐陽修也還好,我把他派到西夏做生意了。」「我,我知道這個。」「那就沒什麼變化了,就是前段時間,耶律洪基試圖挑撥大宋與西夏的關係,把沒藏訛龐弄了過來,幸虧我,早有準備,所以,歐陽修雖然是藏不了,卻也索性大大方方的從西夏往回倒騰馬匹,糧食,只要我不對西夏動手,他應該不會有問題的,而,除了他,歐陽家都還不錯,算是你二哥,四哥的已經擔任了七八品的官員,五哥,七哥,明年也會參加科舉。」
「話說,」
「我或許應該加快收復燕雲的速度了,而且,即使如此,一年一科舉,也確確實實有些進士過甚,回去,或許需要拉長一些科舉的時間,或者,將科舉的比重往下將一些……」
「是。」
蕭觀音符合,並且,提出了自己很切合趙時政策的想法……
二娘,
罷了,
我不插話了。
然後,
就在這三個人越來越悠閑的時候……
咔嚓
難以想象,
有人竟然可以,徒手,捏爆門框,但是,蕭孝友就做到了,而且,他不僅僅做到了,他還連一點點感覺都沒有,就是,臉黑的,好像全族身亡一樣:「這就是你說的,絕無可能?」
「這能怪我嗎?」
「蕭撻里」幽幽的看著蕭孝友,顯然,她雖然也有些被趙時氣的肝疼,但是,看到蕭孝友,她明顯要更加無所謂一些,無非就是少殺了一個蕭觀音,且,被騙了一次,沒有太大損失,但是……
嘎吱,
蕭孝友又下意識的捏緊了門框,但是,一來,細細想來,他確實活該,他今日入宮,便是想要再次確定「蕭撻里」的心思,然後便將其實那道士就是趙時的實情告訴「蕭撻里」,二來,昨日,他也確確實實在場,甚至,他都眼睜睜的看著蕭觀音不翼而飛了,卻還是不覺得那個黑箱子能藏人,
王八蛋!
蕭孝友恨不能,穿越回三天前,一見趙時,便把他掐死……掐死……掐死……
但是,
「怎麼辦?」
蕭孝友不同於「蕭撻里」,他還想到了自己昨日親筆簽名的那一份供述書,「蕭撻里」正欲回答……一太監連滾帶爬的,著急忙慌的沖了進來,不好了:「陛下,回宮了。」
咔嚓
趙時輕而易舉的,便將幾根樹枝折斷,然後,扔進面前的火堆里,然後,從懷中取出一個精緻的小塑料罐子,往身旁的一隻清洗乾淨的兔子身上,撒鹽,蕭觀音雙手抱著膝蓋,坐在旁邊,眼巴巴的看著:「你說,現在的上京,是不是亂成一鍋粥了?」
二娘,
你們究竟是怎麼做到,能在做完全不相干的一件事的時候,還能聊另一件完全不相干的事?
我就不行,
趙時開始把腌制好的兔子掛上火堆,搖頭道:「也未必,耶律洪基畢竟是皇帝,如果我是他,我要麼不會京,一旦回京,我就會迅速的把各方牛鬼蛇神都壓下去,鬧不了多大。」
「是嗎?」
蕭觀音有些不確信,或者說,她不同於趙時,她覺得耶律洪基比趙時不如多矣:「兔子後腿那塊,還要加點鹽……」
「也對。」
砰
耶律洪基,幾乎是,跳起來,狠狠一巴掌將頂替蕭觀音的蕭皇后,扇的,趔趄了幾下,他甚至,沒有先處理為什麼蕭孝友會和自己「母親」一塊在宮裡的問題,固然,他內心最深處,隱隱甚至出現了,索性,便讓趙時把蕭觀音救走的心思,但是,他還是氣,尤其是看到,蕭皇后竟然好像並不是很驚慌……
「我他娘掐死你。」
耶律洪基,
遠比,
趙時,甚至是蕭觀音的想象中,對於蕭皇后……怨恨,甚至,他將自己對於趙時的一部分恨,都轉嫁到了這個替代了蕭觀音的蕭皇後身上,他一把掐住了蕭皇后的脖子,甚至,就連不遠處被人控制住,按理來說,更應該承受耶律洪基怒火的李三娘,他都有些顧不上了,就是面目猙獰的掐著給自己生了個兒子的蕭皇后:「我讓你活著,我讓你活著……」
蕭皇后,
雙眼翻白,
卻是,
毫無反應,就好似一具屍體一樣,半點不見,面對蕭觀音,甚至趙時時候的,潑辣,甚至,她都已經習慣了,直到,她不到二十四個月的孩子,都試圖牙牙學語的去拉父親的手,且,被耶律洪基連帶著狠狠的一巴掌甩過去時……
噗呲,
「死吧!死吧!死吧!死吧!」
然後……
沙
沙沙
對講機響起……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