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一曲古韻驚世人

《江畔何人初見月，江月何年初照人……》

「還以為你嚇得不敢來了呢！」「雞腿也不能白吃！「

站在音樂廳門口等待的陳玉涵，看著姍姍來遲的哥幾個。

「老三，雞腿不能白吃！陳大班長說了，你替老大上場。」老二龍林壞笑看著董良。

「我的媽啊！讓我上去，我還是把吃進去的雞腿去吐出來吧！」董良打了個哆嗦，轉身作勢想要逃跑。

「無庸同學！你用古琴還是古箏！」略顯緊張的林思琪看著無庸。

「思琪同學！不要緊張，以後你就喊我哥吧！」無庸隨口說了一句，說完才發現好像有些不妥。

「我就想有個哥哥，那我以後就喊你無庸哥哥了！」小美女林思琪一口應承，絲毫不介意。

陳玉涵看看他們倆，又看看其他幾人。心想，什麼情況？思琪平常不是這樣啊！今天這是怎麼了？其他幾人，也是不明白小美女林思琪，怎麼這麼痛快就答應了。

他們也多少知道，這個林思琪家庭背景，很不簡單。母親長年在國外，有一個小姨經常來看她。有個姑姑，好像還是藝術學院的教授。就是從沒見她提起過自己的父親。難道是因為她缺少父愛的嗎？

「春江花月夜原本是琵琶演奏，後來採用古箏演奏，現在大多是民樂合奏。你用古箏開頭，我用古琴配合。第四段到第六段以後咱倆交換，第七段到第十段尾聲，合奏。」無庸看著林思琪，打破了略微有些尷尬的局面。

林思琪點點頭，聽到無庸專業的安排，她知道這個無庸哥哥非同尋常。其他人也被無庸這樣的安排有些吃驚。

尤其是陳玉涵，也學過這些古典樂器，深知想要精通談何容易。看著無庸很隨意的安排，心想這傢伙還真是深藏不露。

這首春江花月夜，無庸在四師姐的指導下，太熟了。用她四師姐慕容秋霜的話說，已經達到了空靈幽鳴的天籟之境。

「有請國學院的林思琪和他的搭檔，演奏春江花月夜！」

台上主持已經開始提醒林思琪準備上場。雖然不是正規的比賽，對於將要參加的國際青年學術交流會，學校還是按照比賽的要求進行排練，台下也安排了一些專家進行點評和提高指導。

「不用緊張，一場排練而已，發揮你日常的水平就行。下面還有專家老師指導！」

無庸拉起有些緊張的林思琪向台上走去。無庸是什麼心境，再大的場面也影響不了他；姑娘林思琪還是第一次經歷這樣的場面，心中緊張也是正常。

無庸和林思琪來到台上，各自坐到了樂器前。無庸給了她一個自信的微笑，姑娘深吸一口氣，十指輕撫琴弦。

「春江潮水連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

灧灧隨波等萬里，何處春江無月明！

江流宛轉繞芳甸，月照花林皆似霰。

空里流霜不覺飛，汀上白沙看不見。「

林思琪把春江花月夜第一層的意境用音樂，完美表現出了明月照耀下的江水絢麗景觀。無庸給她一個舉指稱讚，心想，小姑娘還是有些功底。

無庸雙手一撫，十指流轉。美妙和音飄向空中，瞬間把眾人帶入了一種身臨其中的妙境。

「江天一色無纖塵，皎皎空中孤月輪。

江畔何人初見月，江月何年初照人。

人生代代無窮已，江月年年只相似。

不知江月待何人，但見長江東流水。

……

由景轉入人生之態，明月長照，人生短暫。茫茫人生，孤寂無依的迷惘，再現了無庸的身世凄涼。意境的空靈把現場觀眾，已置入其中。各自在空靈音樂中，體會各自的人生。

台上的林思琪也被帶進了音樂的意境中。想起從未謀面的父親，和忙碌的母親，親情的羈絆讓她心生感嘆，縱有富足的生活，卻無快樂之情。

無庸看著深迷其中的林思琪，知道其陷入了音樂的情景之中，急忙提醒她開始進入第三階段的合奏。

「……

江水流春去欲盡，江潭落月復西斜。

斜月沉沉藏海霧，碣石瀟湘無限路。

不知乘月幾人歸，落月搖情滿江樹。「

感嘆人生的起伏不定的第二層，脫出離愁別緒之感嘆，轉而把觀眾帶入了對美好生活的幸福憧憬。

第三層的意境，在兩人的合湊下，倒也把其意境充分表現了出來。唯一不足是雙人配合，還是有些生疏。畢竟是首次配合，能有如此上佳的表現已是比較完美了。

兩人交換了一下樂器，再現了一次詩中意境與現實人生的完美結合。台下觀眾已從起初的震撼，到陷入其中而不能自拔。兩人曲終之時，現場還沉浸在音樂的意境之中。

主持人在無庸的提醒下，率先驚醒。無以言表的之態，此時已不知如何發聲。只一句「請台下專家點評。「把包袱扔給了也在痴迷其中的專家評委。

掌聲雷動！台下專家盡數起身，帶頭鼓掌。說是從未聽過如此賞心的表演不為過，春江花月夜作為名曲，無數人都曾演奏過。

他們還是首次遇到，被帶入到情景中不得而出的境界。這還怎麼點評，縱是專家，他們自問也做不到？相互看看，又紛紛搖搖。

「兩人表演配合，能再磨合一下會更好！」現場一位專家，只說了這樣一句眾人都能看出的話題后，再無人點評。仟仟尛哾

又是一陣經入不息的掌聲，點燃了現場的氣氛。無庸拉起林思琪向台下走去，回到做位觀看接下來的排練。此曲一出，接下來的排練已讓觀眾索然無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