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原本也是想真的當做姐姐的,奈何做不到
溫言上去安撫道:「池硯,你冷靜一點好不好?」
池硯卻就像是沒聽見一般,整個人陷入魔障之中,「你是答應還是不答應?」
溫言看著池硯那張幽暗難辨的臉,第一次真真切切地感覺到一絲畏懼。
或許是因為他平日里表現的太好了一點,就算是有吃醋有霸道有傲嬌的時候,但都是點到即止為止,那都是屬於她能接受的範圍。
可是在今天,她明確感受到池硯那彷彿想要撕裂萬物一般的瘋狂,在這還算平靜的面容下,壓抑的全部都是怒氣。
她連忙解釋道:「裴星翊我壓根就不認識,季雲瀾你也清楚,那是我師傅的孫子,而且他前不久才剛拜我為師,我怎麼可能不見面,至於司空家的兄妹,他們於我有救命之恩,我單純的只是把他們當做救命恩人而已,沒有別的意思。」
她的解釋非但沒有熄滅池硯心目中的怒火,反而把怒火澆的更旺。
為什麼她的心裡要被那麼多不相干的人所佔據?!為什麼她的眼睛裡面不能只看見他一個人?!
明明她只需要看他一個人就可以了。
毀滅!
他的心裏面有著毀滅一切的衝動!
他好不容易才忍住沒有把夜色砸的更加徹底。
溫言看著池硯那就像是從地獄里爬出來的修羅的樣子,駭然而又驚恐地往後退了兩步。
她臉上的表情一瞬間和記憶里有著重疊,在那一瞬間,彷彿時空都錯位了。
他張了張嘴想說話,卻突然發現心臟像被什麼刺穿了,有的只是蔓延上來的無邊無際的恐慌。
他用力地壓了一下還在暴戾翻滾的怒氣,儘可能的和往日里一樣。
「姐姐,我太激動了一點。」他的雙手緊緊握成拳頭,指甲深嵌入肉里,似乎只有這樣他才能穩住自己的聲音,「我們回去吧,好不好。」
溫言搖了搖頭,回答地斬釘截鐵:「不,我現在不想回去。」
此時此刻的池硯實在是太可怕了一點,她只想要逃離。
這輩子他最討厭聽見的就是她的拒絕,不自覺的手背都露出猙獰的青筋,那張俊美的臉由於駭然的情緒,看起來陰鷙得可怕。
霍西渡覺得可能事情的發展可能要重演,擔心真的造成什麼不可逆轉的情況,連忙上前扣住池硯的肩膀,用力把他拉了出來。
「我們出去說。」
來到夜色的外面,池硯直接拍掉霍西渡扣在他肩膀上的那隻手,俊美的臉近乎陰鷙冷酷,
「你想和我說什麼?」
霍西渡頭疼地捏了捏眉心:
「我問你,在你心裡有比溫言更重要的嗎?」
池硯回的斬釘截鐵:「沒有。」
霍西渡徐徐又道:「既然沒有,你又何必和她唱反調,而且你也很清楚她的脾氣,她既然已經選擇了你,那就不會輕易改變,那些人你壓根沒有必要太在意。」
「我知道她的身邊出現別的男人你難以接受,但是你曾經不也試過折斷她的羽翼,把她囚禁起來,結果是什麼,你自己也應該清楚。」
「現在的局面可是你付出了巨大的代價才贏回來的,你是想要她和你開開心心的繼續做情侶還是要回到和當初一樣的結局?」
聽到這話,池硯的呼吸有點紊亂,他怎麼可以讓當初的悲劇再次重演。
身形一晃,重新回到夜色,卻發現壓根就不見溫言。
瞬間他的臉陰沉了下去:「溫言呢?」
礙於這會兒緊繃的氣氛,宮子羽也不敢隨便招惹他,只是淡淡回道:「她一言不發的離開了。」
池硯沒什麼猶豫的轉身就走。
霍西渡走進夜色,看了一眼那位驕傲的就像是女王一般的大小姐:「子羽,司空大小姐暫時交給你了。」
宮子羽:「???」
他被氣得荒唐的笑了,池硯一遇到溫言就不理智,他懂,這霍西渡怎麼也犯混了?
「她砸了我這麼多的東西,你還想要我好吃好喝的照顧她?」
「我打電話給你做什麼?就是希望你把她給帶回去。」
霍西渡雙手插著兜,臉上沒什麼表情,卻盡顯冷酷:「我那邊都是關押國際重刑犯的地方,把司空大小姐也關在那裡,實在是太辱沒她的身份了。」
宮子羽冷哼了一聲。
沒有答應也沒有不答應。
霍西渡走到司空漾的身前,微微彎了一下身子,有著說不出的壓迫感:「在沒有調查清楚司空小姐來京城究竟做什麼之前,還請你稍微配合一點。」
司空漾坐在位置上懶洋洋地看了霍西渡一眼,很是玩味地看了一眼坐在不遠處的宮子羽:「只要他照顧周到了,我自然會好好配合的。」
宮子羽:「……」
高高在上的司空家的大小姐,果然是被男人寵壞了的天之驕女,砸了他幾個億的東西,居然還能無所顧忌的指揮著他。
他那一聲冷哼,幾乎是從喉嚨深處溢出來的。
他打了一個電話,吩咐管家把司空漾帶到一處海邊的別墅里,那棟別墅周圍什麼都沒有,除了生活條件比起監獄里好了一點,其他也差不了太多。
司空漾被帶走之後,宮子羽站起身來,邁著步子來到那幾位鬧事的公子面前,無聲無息地臉上儘是駭人的表情:「諸位,我會把賠償金額的明細給你們郵寄過去的。」
周公子捂著被打腫的臉,艱難的開口:「宮少爺,我們都是被揍的那一方,東西不是我們砸爛的。」
宮子羽壓根就不聽他們的解釋,整個人都是陰暗的氣場,「你們……可是有史以來第一次敢在夜色鬧事的人……」
周公子他們的心臟都顫了顫。
以為自己會遭到什麼報復的時候,卻沒想到宮子羽直接轉身離開。
他們默默鬆了一口氣。
但是當幾日之後收到賬單的時候,差點就暈了過去。
……
……
池硯回到車上,打開了監視器,他看見監視器不停地在移動,直到在一處地方停了下來。
他立刻確認了坐標,確認了她的位置。
這會兒車速有點過快,甚至連闖了幾個紅燈,但他卻什麼都不管什麼都不顧。
微涼的夜風將他的髮絲吹得凌亂,他滿腦子都是她那帶著懼意的眼神後退的那一步。
曾經她罵過一句,他就是一個變態。
他在想,他怎麼可能不是變態呢,從她把他帶回家的那一刻,他就已經不正常了。
明明他也是想把她當成姐姐的,可是怎麼可能真的做到呢。
他最初的忍耐已經耗盡了全部的心力,最終發現他壓根就做不到。
既然做不到,那就只能順從自己的心意。
佔有!
狠狠地佔有!
然後把她綁在自己的身邊,不惜一切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