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一章被人家拿住什麼把柄了?
>「千寧,你來醫院一趟。」姜丞岸直入主題。
路千寧心不由得一緊,「怎麼了?」
「你來了就知道了,十萬火急啊!」姜丞岸著急忙慌的丟下一句話,然後掛了電話。
聞言,路千寧心底一緊,放下手機抱著跑跑下樓。
吳森懷在飄窗前打遊戲,張月亮和張欣蘭在聊天,見她匆匆下來迅速起身。
「我去醫院一趟,跑跑先交給你們。」
張欣蘭把孩子接過去,路千寧人已經在玄關處換鞋了。
見她這麼著忙,張欣蘭心底發緊,「你路上不要著急,不然讓吳森懷送你過去。」
「不用。」路千寧拒絕完迅速離開,驅車直奔醫院。
一路上心都提到嗓子眼,闖了兩個紅燈才到醫院。
病房裡,周北競被五花大綁在病床上,面無表情的看著天花板。
聽見病房門開了,他微微歪了下頭看過去。
路千寧精緻的面容染著焦急,步履匆匆的過來,跟他大眼瞪小眼,半晌才扭頭看著沙發上打遊戲的姜丞岸。
姜丞岸打的正激烈,頭也不抬的說了句,「來的倒是挺快,你快管管他,總想著往外跑去找你。」
那天回來遲了以後,醫生就想取消他下午三點打點滴,在那之前人在病房就行的規矩。
因為他第一次跑出去就遲到,嚴重失信,讓醫生不再相信。
路千寧也不想做那「勾搭」人的禍殃子,這幾天都老老實實的工作。
熟料,周北競不滿足於每天和路千寧聊聊天,打打電話。
這已經是第n次想跑出,並且姜丞岸明顯攔不住了。
「這都快三點了,他上午八點說吃東西想怕,讓顧南抓住了。中午午飯又搞了一次,我心思差不多得死心了吧。」
姜丞岸開始告狀,「誰知道,午睡的時候他還跑,那個時候跑出去趕著三點打點滴肯定回不來啊,所以我只能把你喊過來了。」
路千寧嘴角抽搐,蹙起眉頭看著周北競。
周北競被綁的死死的,動不了,但稜角分明的五官透著幾許冷傲,「我只是想去樓下花園透透氣。」
「樓下花園?」路千寧扯了扯唇角好笑道,「請問是誰家樓下的花園?」
他含糊其辭根本騙不過路千寧。
「千寧,你守著他。」姜丞岸收到一條信息,把遊戲都關了,迅速起身說,「還有十分鐘就要打點滴了,我有事兒出去一趟。」
路千寧應聲,「好。」
她在病床旁坐下,到底還是給周北競解開了繩子,然後揉了揉腿。
也不知被綁了多久。
那天被姜丞岸用窗戶卡到的地方腫了好幾天,這兩天才消腫,但還是紅。
「還疼嗎?」路千寧問了句。
「不疼,沒知覺。」周北競見她抿著唇瓣,又添了句,「既然還會紅腫,證明還通血脈,只是神經不靈敏,這是好現象。」
這種事情路千寧不懂,但她傾向於好的解釋,唇角揚起一抹弧度說,「想跑出去幹什麼?找我?」
周北競眉梢輕挑,「除了你,似乎沒有別人能誘惑我出去。」
路千寧想了想說,「跑跑呢?你給我找個好老公接盤,可跑跑怎麼辦?將來她面臨找男朋友嫁人,你放心的下?撐一撐,撐到那時候。」
「……」周北競眉頭緊蹙,他媽的能撐到那時候,他給路千寧找老公幹什麼?
自己上不美?
「給你選的是老公,給跑跑選的是合格的父親,必備這兩個條件,才能被我選中。」他聲音略平,在刻意壓
制著某種情緒。
路千寧輕笑著,揶揄的目光投來,「能兩者兼備,我又看的上的男人少之又少,你慢慢挑,能慢慢挑的前提是在醫院好好接受治療。」
萬一沒挑出來,人先掛了——
她沒說破,但周北競已然能領悟到那個意思,臉一黑,卻是什麼也沒說。
始終有個兩人都不想提及的話題擱在他們之間。
誰也不願意戳破那層薄膜,把話說的更通透一些。
醫生辦公室。
姜丞岸闊步進來,坐在椅子上盯著小木盒。.>
「確定好了?這個密碼能行?」
已經破解過兩次,最後一次破解不了就重置密碼,到時候密碼究竟是什麼,可誰都不知道了。
「我的建議還是,能不能問出原密碼,萬一對方肯說呢?」技術人員提議道。
姜丞岸揮了揮手,「行不通的。」
後來路千寧在聯絡周南安,就已經聯絡不上了,可見周南安鐵了心不說密碼。
「那就只能試這一次了。」技術人員說,「這一次要是不成,以後就只能碰運氣。」
聞言,姜丞岸忍不住唾罵了一句,然後狠了狠心道,「搞!」
技術人員立刻將密碼調整好,摁下了開鎖鍵。
「啪嗒」一聲,密碼鎖應聲而開。
幾雙眼睛紛紛盯著這兒,安靜的掉根針都能聽見的辦公室下一秒就沸騰了。
「開了!」
「快,快把醫生叫過來,把這裡面的東西拿去檢測!」
姜丞岸聲音顫抖,把小盒子里的管劑拿出來。
他從未覺得透明的液體如此好看,珍貴!
立刻有醫生把管劑帶走,剩下姜丞岸給了技術人員一大筆錢。
可他思來想去,沒有立刻把這個消息告訴路千寧和周北競。
這小木盒是他們的希望。
裡面的東西不知究竟是什麼,萬一只是周南安的一個謊言呢?
承載著希望生活,總比希望破滅的好。
若研究出這東西是好的,他立刻就告訴他們。
若沒什麼用,也沒有說的必要。
良久,他折回病房,掃了眼坐在窗邊一塊兒看夕陽的兩人。
「點滴快沒了。」他走過去把葯給周北競換上,「我們給你打點滴的時候你自己還知道看著點兒,路千寧一來,她那張臉占你兩個眼珠子,你是一點兒也不看自己的葯!」
他毫不猶豫的在路千寧面前扒周北競。
路千寧只是笑笑不說話,周北競慵懶的靠在椅背上,怡然自得,彷彿說的不是他。
——
麵館。
盧月華以身體不舒服沒來幫忙,在路千寧那兒吃了癟以後,再回到麵館已經過了中午最忙的時候。
她一言不發地戴上圍裙,拿著抹布左擦擦右蹭蹭。
待趙靜雅忙完了,朝她走過來,「怎麼樣了?路千寧答應了嗎?」
「沒有。」盧月華說。
「你不是說的信誓旦旦她會答應嗎?不答應就把事兒鬧大了,怎麼?」趙靜雅看她臉色悻悻,不太對,「被人家拿住什麼把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