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前言索引 兵不厭詐
「不畏,後漢和契丹自從安營紮寨后可有身什麼異動?」慕容老兒一看李不畏進來,開口先問了這個,這也是目前他第一時間想要要掌握的情報。
「據探子來報,契丹軍隊由於長途跋涉加上水土不服,他們的最高將領楊將軍為了體恤屬下,已經下命讓他們安心休息,待倆天後再重整旗鼓向南進發!」李不畏把剛剛收到的情報遞了過去:「後漢現在是以逸待勞,陪著契丹軍隊安營紮寨了,他們也並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那好,你這樣!明天一定要加派人手看住少帥,然後繼續派人前去唱一段戲,既然江浩方不敢出城迎戰,就索性做的逼真些。」倆人嘀咕完會心的一笑,全然沒想到有人會隱藏在暗影里
「大哥,十萬火急,慕容老賊的人馬已經殺到城下了!」一大清早江浩剛起來不久,慕樊就大步流星的進了軍帳。
「二個時辰后等他們喊累罵乏了,你帶上那一千老兵傷兵出其不意的下去廝殺一陣,記住只許敗不許勝,要盡最大限度的減少傷亡!我會在你們實在支撐不下去的時候救你們脫離危難!」江浩胸有成竹的附在慕樊耳邊說道。
「今天敵方足足來了一萬人,是最近一段時間出兵最多的一次,從陣形上看還是些精銳部隊,與我們這相差也太懸殊了!咱們想保住勢力全身而退幾乎是不可能的!」慕樊雖然知道江浩一往帶兵布陣的能力,可今天這情況實在是特殊,在這寡不敵眾的情況下總覺得有點懸,潞州年少精壯的精銳又都跟著老三赫連振昱執行任務去了,如果把這僅剩的一千人再送進敵人的包圍圈當炮灰,那城內除了上萬沒有什麼戰鬥經驗的老百姓,連個能濫竽充數壯壯場面的兵將也看不見了,因此他作為江浩的軍師不得不慎重的提醒提醒大哥。
「老二,帶兵之道多數講究穩中求勝,自古以來以少勝多的實例簡直就是少之又少,因此多數為將之人是不敢輕易去嘗試的,可少不代表沒有,要不然怎麼會有『兵不在多而在於精』這等軍事名言呢?只要我們趁其不意乘其不備,肯定會置死地而後生的。」江浩為了讓慕樊產生必勝的信心,一邊微笑一邊用無比堅定的眼神鼓勵著他。
「好!我知道大哥已經有了克敵制勝的妙計!這就下去準備了!」慕樊原本就是個睿智練達文武俱備的全面人才,一看江浩的神情他就知道怎樣去執行命令了。
虛張聲勢的叫喊了幾個小時后,後漢殘餘步眾一看天色臨近中午到吃飯的點了,城頭上的將士也沒有要搭理他們的意思,在副將李不畏的示意下,他們開始有條不紊的往後撤了。
戰鼓一響,城門突然大開,慕樊和士兵們身披重甲,跨馬提劍從裡面如潮水般的涌了出來。
而身穿白色鎧甲的江浩也全副武裝的站在了城牆上,他一邊擊鼓一邊仔細觀察著雙方將士的表情。
漢軍雖是撤退之勢,但依然軍容嚴整進退有序,一看對方將領平常就是帶兵有方的。
倆軍大陣都已列好,可就是那麼大眼瞪小眼的瞅著,誰也沒有要動手的意思。
李不畏雖然人多勢眾裝備精良,可他接到的任務是佯攻,不用說人家是坐地戶原本就佔據心理優勢,再看對方雖然人數不多,但個個就像下山的猛虎一樣威風凜凜的隨時準備上來撕咬獵物!再加上他們出來以後,守城的將士立馬就把身後的大門給關上了,這說明了什麼?城裡的人已經給他們斷絕了後退之路,一旦動起手來,除了拚死衝殺或許能有一線生機外,再也沒有別的選擇了,在這種局勢下,雙方的死傷肯定是避免不了的!
李不畏一看僵持著也不是辦法,他的腦子突然靈光一閃,想出一個辦法來試探對方的底線,他命令前面的將士繼續有序的撤退前行,自己帶領倆千餘眾來斷後這樣可以避免倉促之下踩傷自己人。
慕樊一邊讚歎江浩的深謀遠慮,一邊靜待形式的變化,李不畏一看自己人已經走的差不多了對方還沒採取任何的行動,心裡未免就有點輕敵了,他一揮手暗示剩下的士兵繼續撤退,自己也調轉馬頭準備安然無恙的離開。
江浩的戰鼓聲里突然發出了決殺令,慕樊一馬當先向李不畏殺去,城牆上的江浩像一朵白雲似的從半空飄落下來,長身站立在路中間攔住了敵人撤退的後路,接著就迅疾地揮舞長槍專門砍殺敵人的戰馬,狠多士兵在猝不及防的情況下先是從馬上跌落,后被慕樊帶出的老弱殘就勢殺死在馬邊,驚天動地的廝殺哀嚎此起彼伏,城牆上城門外的戰鼓擂驚天響,漢方士兵因突遭變故而陣腳大亂,士兵們嘴上罵罵咧咧的,他娘的,早晨出發前不是說好這是上下沆瀣一氣都串通好了的,就光動動嘴皮子不用動手嗎?這咋說變就變了。
這一場大戰因為太出乎他們的意料,不消半個時辰,潞州城下已經橫躺豎卧的丟下了七八百漢兵的屍體,李不畏一看既後悔又憤怒,知道這樣也沒臉回去見主帥了,倒不如硬下心來全力一搏,爭取個戴罪立功的機會,想到這裡,他不再想著怎麼逃了,只聽他大吼一聲持槍拍馬向慕樊殺去。
江浩一個暗哨命令慕樊尋找機會,率領將士們佯裝抵擋不住敗回城內,由他想方設法擒住李不畏當成將來要挾慕容老賊的人質。
城頭士兵一看眾人退到城門口了,急忙打了個手勢,一直等待在門后的士兵把城門一開,將士們迅即涌了進來,慕樊遂急又把江浩的戰馬雪裡駒放了出去,江浩躍身上馬迎頭沖向李不畏,他人急馬也快,僅一個照面就把李不畏給砍下馬來,正待上前擒起他來,一匹火紅色戰駒一晃就到了江浩眼前。
「小溪,你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