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此生等候,只為你剎那回眸。
「想著念著不屬於你的愛情,就是一種無法贖的罪,可沒有了愛,地球便成了墳墓。」
回憶著那點點滴滴的往事,深淵之律者忍不住落淚,在無盡的黑暗與混沌中,傳遞著她的凄涼與悲傷,或許臨死前的人就想一意孤行的為自己美好而戰,無論對錯,無論他人指責。
「哥哥,我可能會死掉了。」她強顏歡笑著,遠在加拿大的天啟之律者忍不住身體發顫,心頭莫名的疼痛。
布洛妮婭收到天命女武神正在疏散舊金山人民,既然沒了人質的威脅,自己就可以釋放全力。
德麗莎警惕的環顧四周,在黑暗的環境下深淵之律者相當於無處不在,「布洛妮婭,可以通過理之律者的權能模擬出艾美能特MS18嗎?」
布洛妮婭點頭,「應該可以。」
艾美能特MS18,它的亮度可達到10萬流光,如果是在夜晚打開,幾乎可以讓視野內的大部分範圍都變為白天。
布洛妮婭複製出艾美能特艾美能特MS18,極亮的強光有些讓人眼睛無法適應,可即便亮度達到10萬流光,依舊無法照耀黑暗。
「在黑暗的峽谷中,一切光輝都會熄滅。」深淵之律者聲音憑空響起,黑暗正在侵蝕她們的身體。
在黑暗籠罩的城市裡,大樓開始倒塌,地面出現破裂,獨屬於黑暗的崩壞獸屠殺者手無縛雞之力的人,女武神上前迎戰,發現他們並沒有實體。
黑暗開始侵蝕他們的身體,布洛妮婭身為律者自然是可以抵抗,而德麗莎就沒有那麼好運。
粘稠的黑暗融入她的血液,隨著體循環擴散到身體各個角落,一時間她的血管全是黑紫色,呼吸變的急促,眼前逐漸黑暗。
「學園長!」布洛妮婭呼喚著。
在無盡的黑暗走廊中,德麗莎注意到眼前閃亮的光輝,可以照亮一切黑暗,那陽光很溫暖,就像太陽撫摸著自己。
「德麗莎·阿波卡利斯你是前往地獄的黑,誕生自創世之前,改變乾坤的因果,讓煒的眷重現人間,康丁之槍只會經過你手閃耀,光芒會衝破黑暗的森林,歡迎光明的律者,聖之律者。」天使張開雙手,擁抱著德麗莎。
「黑暗是光明的產物,有光明必然有黑暗,這是亘古不變的法則,而你將會衝破這道法則。」天使的長槍出現在德麗莎手中。
原本被黑暗侵蝕的身體,現在已經恢復原樣,眼瞳變為永不衰朽的金黃色,身體也發生改變,似乎大了幾歲,跟身材羞澀的少女相似,氣勢逼人。
「你……你是?」
天使露出美麗的笑容,「我就是你,你也是我,我們都是為光明而戰的律者。」
「是嗎?謝謝!」德麗莎睜開雙眼,身體雖然沒有發生任何改變,但此時的她已經完成脫變,成為了光明的象徵。
德麗莎穿的戰衣可以增強光芒的照射力,是奧托親自為她打造的。
手握康丁之槍的德麗莎不僅讓布洛妮婭嚇了一跳,深淵之律者不敢置信的看著,怒氣一下上來,「可惡!明明你只想安心的睡著就可以了!」
黑暗的力量再度爆發,吞噬一切的感覺讓德麗莎眉頭一皺,手中的康丁之槍忍不住興奮,如同王與王之間的對抗。
「我不會讓你得逞的。」德麗莎身上閃耀著黑暗無法匹敵的光芒。
黑暗如同潮水,光明如同岩岸,岩岸阻擋潮水的攻擊,保護著身後的萬家燈火。
被黑暗籠罩的舊金山恢復了光明,深淵之律者痛苦的看著德麗莎,「果然,神明說的對,在光明的力量面前,黑暗顯得是那麼的渺小,甚至微不足道。」
「深淵之律者,如今的局面也是你咎由自取。」德麗莎來到布洛妮婭,為她清理身上黑暗的殘留物。
「咎由自取,哈哈哈,你若經我苦,未必有我善。」深淵之律者茫然的看向明朗的天空,「你們有沒有體驗過,母親被別人撞死的痛苦,在我沒成為律者之前,三個人衝進我家,然後看著別人欺負我哥,甚至想踐踏我啊。」
「這叫咎由自取,啊?」深淵之律者憤怒的質問,「總有些真相被隱藏,世界上總有些惡,必須要靠自己的懲罰,在你們守護的人群中,就有撞死我媽媽的人,和欺負我們的人。」
「我成為這樣,也算是他們咎由自取!」她氣的身體發抖,「我活著,他們就得死,當被世界感到絕望,你也會懲罰世界。」
「我還不能讓你殺死,至少現在不會。」她感受到了自己哥哥正朝著自己方向奔來。
深淵之律者也奔向自己的哥哥,剛看到彼此時,她忍不住落淚,「哥哥,能最後見你一次真好!」
深淵之律者摟住傷痕纍纍的天啟之律者,親吻著他的嘴唇,無力的癱軟在自己哥哥的懷中。
伸手纖細的手,露出甜美的笑容,「這次算是我強吻你了,別哭啊!」
天啟之律者緊緊的捂住她的手,哭泣著,「你怎麼這麼傻,剛才神明告訴我,告訴我你和他一切事情,這個家只需要犧牲我就夠了。」
「抱歉!哥哥,以前都是你付出,這次就交給我吧。」
「笨蛋!」天啟之律者咬牙切齒,哭的梨花帶雨,小孩子一樣,「沒有你,生活又有什麼意義?」
「我活著的意義就是,此生等候,只為你剎那回眸,可你為什麼這麼傻。」眼淚濕潤的臉龐。
深淵之律者眼眶紅潤,忍不住低聲抽泣,「哥哥,我喜歡你!我想和你結婚,反正我們都不是親兄妹。」
「神明,我知道你在看著,救救我妹妹吧?無論怎樣條件。」天啟之律者無助的看著妹妹。
深淵之律者伸出手按住了天啟之律者的嘴,微笑著,「不用了,因為要救的人是哥哥,所以我覺得都值了。」
「再見了,哥哥!好好的活下去。」深淵之律者消失在天啟之律者的懷中,整片天地回蕩著他痛苦的哀嚎聲,比劍穿過身體還要劇烈的疼痛,是愛人一個個在自己面前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