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稚園級別的「諜戰」
戴墨風當然不會認為那個人是閻燁君,雖然交往不深,但是作為一個少將,本身一定會有一些上位者的氣勢。
而剛剛那個,雖然只是一個側影,但是直覺上戴墨風就覺得這是一個被酒色掏空的人。
不過戴墨風對這人很有興趣,交代了利物浦和可怖幾句后就快步跟了上去,畢竟如果帶著艦娘跟蹤,除非是瞎子看不見那些裸露在外霸氣的戰艦武裝,不然分分鐘暴露自己。
左彎右繞之後,市場的喧囂已經逐漸遠去,大街上已然冷冷清清,行人寥寥,戴墨風跟著這個人來到了一座大戶人家的門口,看著他敲了門,為了避免懷疑,戴墨風還是裝成路人準備徑直向前走,準備從他的背後徑直走過去。
當閻燁明敲完門等待迴音,卻聽到身邊傳來一陣腳步的時候,整個人綳得緊緊的,雖然在萬劍面前誇下海口自己能策反班農島的憲兵隊,但是自己畢竟是一個紈絝子弟,真的做起來還是畏首畏尾的,就怕被人發現。
閻燁明側頭撇了一眼來人。
這不看不打緊,一看更緊張了,一個體型硬朗的男子穿著黑色套頭衛衣,帶著墨鏡和口罩,腳下生風的徑直朝自己走來。
我不會被發現了吧?這人是不是閻燁君的人,動起手來我可是手無縛雞之力啊!怎麼辦?怎麼辦?思緒間,閻燁明的右手不自覺地摸向了腰間。
戴墨風注意到了他的行為,但是現在如果停下那就更可疑了,只能屏住呼吸,目不斜視,繼續強裝鎮定的往前走。
就在閻燁明感覺壓力越來越大,呼吸都變得困難時,大屋的門打開了。
「誰啊?在我休班的時候來打擾我?!」一個熟悉的聲音從屋內傳來。
咦?這個聲音是?戴墨風一時想不起來這是誰的聲音,直到那人從屋裡走了出來。
他不是那晚的憲兵隊長么?戴墨風依然記得那個縮在艦娘身後狐假虎威沒有主見的隊長。
一瞬間,一個脫身的想法從腦殼中蹦了出來。
看見自己要找的人居然走出來了,閻燁明心裡更是突突了,這密會現場被撞見,那可是要出大事的!自己弟弟可不會念兄弟情誼的人。
想到這裡,閻燁明右手已經握住了腰間的手槍。
「隊長!閻提督托我給您帶個話!」戴墨風強作鎮定,幾個大步插到閻燁明喝憲兵隊長之間,大聲的說。
「啊?」閻燁明和憲兵隊長同時嚇了一跳,這個帶著口罩的年輕人啥情況啊?
「隊長,這兩天東海提督可能會使用造船廠,你也知道他前幾天被海獸襲擊,損失有點大,本人也受了傷,而且這個東海提督不喜歡嘈雜。所以閻提督希望到時憲兵隊能行個方便幫襯一把,清清場。」戴墨風這段話其實算得上漏洞百出,胡攪蠻纏,毫無次序,連他自己都在心裡罵了一句自己:」我在搞毛啊?「
不過好在,對面這兩個智力不高的樣子。
「切,海軍的傢伙越來越過分了,居然想調動我們憲兵隊?」剛起床的憲兵隊長臉色黑的和砂鍋底一樣,完全忘記那天躲在艦娘后的狼狽樣子。
而閻燁明一看,嘿,有門。看來這個島的憲兵隊對自己那個愚蠢的歐豆豆意見很大。
「知道了,什麼狗屁提督,被海獸揍了還架子這麼大。」憲兵隊長對著戴墨風擺擺手示意你可以走了,但是那一臉嫌棄的樣子,怎麼這麼欠揍呢。
居然真的被自己這麼糊弄過去了,戴墨風沒有遲疑,立馬轉身離開現場,心裡默默的把這件事記上了。
「請問你是?」見那個可疑的年輕人快步離開后,憲兵隊長又轉向了眼前的這位。
「閻......閻提督?」終於從起床狀態恢復過來的憲兵隊長一看見眼前這人的相貌大吃一驚。
「噓!我不是閻燁君,此番前來是有要事相商!」閻燁明捂住了他的嘴,小聲說。
憲兵隊長點了點頭,仔細打量了下閻燁明后,突然臉色大變,轉身跑回了屋裡。
閻燁明不明所以,緊跟著走了進去,只聽見他在用電話給下屬布置任務,大致意思就是有個穿衛衣戴墨鏡和口罩的可疑男子在島上流竄,要憲兵隊全體出擊抓捕此人。
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這個島的人是不是都有點神經兮兮的。
戴墨風此時也在全力奔跑著,那個憲兵隊長只是剛起床腦子沒轉過彎而已,從在港口的表現看,這個人並不是傻子,一旦他清醒了,立馬就能把整個事情聯繫起來。
一個長的和閻燁君相似的人偷偷上門拜訪,同時一個穿著可疑的人出現並說了些不著調的話后快速離開。戴墨風不相信作為一個經驗豐富的憲兵隊長發現不了這裡面的問題。
「以前總吐槽抗日諜戰片是小兒科級別的,自己這次連他們可都不如啊!」戴墨風跑回市場,發現自己的艦娘們還在原地試著衣服。
「也就是女人的天性不會變了吧.......」
戴墨風迅速召集了自家艦娘,也沒有告訴他們發生了什麼事,草草的買了點衣物就結束了這次外出。
20分鐘后,當大量的憲兵開始在班農島的大街小巷尋找著那個男子的時候,戴墨風本人已經來到了郊外。
「看來低調自由的生活要結束了啊!」站在一個小山坡上,看著「熱鬧」市場的戴墨風嘆了一口氣。
「那要和閻提督說這事嗎?」背著一大包衣服的利物浦一臉嚴肅的問,只是那個比利物浦人都大的布包配上她女僕的形象怎麼看都有點搞笑。
「不說他們兩兄弟搶班奪權和我有什麼關係。」戴墨風頭一甩,憤憤的說,老實說他不是不知道萬劍對班農島的心思,也不是不懂如果班農島落入他手的後果。
但是他就是看不慣閻燁君,「居然打暈老子,老子這次就不說。」
另一邊,閻燁明一頭霧水的被憲兵隊長趕了出來。
「奇怪了,我有哪裡做的出問題了?」找了一家隱蔽角落的咖啡館,閻燁明開始逐條反思。
拱火他和我弟弟的矛盾?一開始就做了,對方還很認同自己的觀點。
給予一次性賄賂?自己身上帶著的資源卡和相關內容也推到了他的面前,他看上去也很興奮。
許諾我成為提督后除了陸軍發放的軍餉以外另外支付他三倍薪水?這條也說了,然後他很生氣的樣子。
為什麼趕我出來?還是嫌錢不夠么?